不知道他們蓋章要多久，寧以初便在桌子這邊坐下，“聊吧。”

見狀，寧清婉便過來，坐在了寧以初對面。

“初初，媽是不是忘了好多東西？我看他們我都不認識，還有呀，你不是要去上學麼，今天放假？”

寧清婉眼神小心翼翼的。

寧以初在心底嘆息，“媽，以后你就在這里生活了，你要聽工作人員的話，每天按時吃藥睡覺，知道嗎？”

“我不要，我不喜歡。”寧清婉像個小孩子那樣耍起了脾氣。

悶悶地坐著，有些焦慮不安。

突然，看到了旁邊那個被用巾折的“孩子”，頓時，雙眸突然變得有些癲狂。

“寧以初……”

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忽然就開始發瘋，猛地站了起來，雙眸猩紅地盯著寧以初，“是你害了我，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寧以初，我恨你！！”

寧清婉突然發出了一強烈的力量，眼神里滿是兇狠，兇煞無比地盯著寧以初，猛然撲過來想要打！

“媽！”

寧以初被這變故驚得回過不神，猛然起避開，“快，控制！”

然而寧清婉瘋起來，是什麼不管的，隨便抓到什麼就算什麼，這間房里的各種花瓶擺設，還有不書本，都被寧清婉一窩蜂地拿著朝著寧以初砸去！

寧以初猛然躲開，明白，寧清婉這是病發了！

病發的時候陷癲狂，沒有理智可言！

“快，通知醫護人員拿鎮定劑過來，我們先控制住！”寧以初飛速開口，一邊試圖穩住寧清婉，“媽，你只有我一個兒啊，你記錯了，我明天要去上學，你在家里等我可以嗎？”

寧清婉的眼神明顯迷茫了一瞬，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雙眸通紅，迅速抓起一個花瓶朝著寧以初砸去！

結果花瓶碎片卻突然飛濺到了另一個警察的眼睛里，那警察痛苦地了一聲，眼睛鮮直流！

寧以初看得心驚跳，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往外跑，外面全是醫護人員和病人，這會引起集發瘋，到時候就徹底不可控了。

“媽，你先冷靜……”

“賤人，你就該死！”寧清婉紅著眼怒罵。

失去理智的神病人，全的力量發后打人是很疼的，而且他們不知道輕重，只會一腦地破壞。

寧以初想也沒想，看到了旁邊的一排小藥柜，一眼便見到了其中的康弗諾丁，這是鎮定藥，正適應寧清婉的病。

二話沒說，直接搶了藥，拿出一粒來攥在手里，躲在一個方便還手的角落。

“賤人……我要殺了你！”寧清婉手里拿著一塊瓷碎片，紅著眼朝著寧以初沖了過來。

寧以初神一冷，迅速一拳砸在寧清婉的腹部，這里是人最疼的地方。

果然，這阻擋住了寧清婉的行，疼得面蒼白，寧以初見狀，立即一把架住寧清婉，將到桌上，拿起那顆藥掰開寧清婉的，驟然塞了進去！

“唔……唔……”

寧清婉發出一陣嗚咽，但已經沒機會了，寧以初迫仰著頭將藥吞下去，不能讓吐出來！

終于，嚨滾，吞進去了！

寧以初神一松，這個藥起效特別快。

剛好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醫護人員也已經趕到，拿著束縛帶和鎮定劑給寧清婉雙管齊下，掙扎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沉沉睡去，被抬上了移病床。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寧以初語帶歉意，那個眼睛還在流的醫生已經被送去治療了，會負責全程醫藥費。

“寧小姐，你也傷了，吧。”

另一個警察遞過來衛生紙，寧以初從剛才的打斗中回神，才留意到自己上好多傷口，都約泛著疼。

隨手了兩下，“文件蓋完章了吧？我們下去吧，我去醫院看看那個警察，畢竟他是因為我傷。”

“好的，走吧。”

……

寧以初回到江水汀時，還有些心不在焉。

傷口的事讓三小只都機靈著點沒說，走向主臥，看見坐在落地窗邊沙發上的顧凌煬，心底忽而變得很，好像什麼傷痛都跟著治愈了。

“你回來了。”

顧凌煬聽得出的腳步聲，他好轉了不，瓣噙著淺淺的溫淺笑，雖然眼睛視還是一片黑暗，但這也不重要了。

寧以初心底劃過一陣暖流，也笑了起來，“嗯，出去了一趟，寧清婉瘋了，送進了神病院。”

“嗯。”提到寧清婉，顧凌煬的面淡了淡。

他不想提這件晦氣的事，便轉移話題，“過來，陪我聽一本書。”

男人出手，抓住寧以初，寧以初正要應聲，卻不小心剮蹭到了傷口，疼得下意識“嘶”了一聲。

顧凌煬俊的面龐瞬間一冷，“你傷了？寧清婉做了什麼？”

“哎，沒事的，不小心撞到了而已。”寧以初趕撇開這件事，“你在家怎麼樣呀，聽的什麼書？”

“傷到哪里了？”

顧凌煬的聲線很冷，薄抿，牽過了寧以初的手。

見糊弄不過去，寧以初只好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到了男人的心疼，默默過去抱住了顧凌煬，“沒事的，不疼，都過去了。”

“以后都只會在神病院里度過余生的。”

男人沒有說話。

只是大掌溫地，輕輕安地拍著的后背，言語無法表述的心疼。

良久，才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嗯。”

寧以初角勾了勾，抬起頭，在男人下上親了一口，“我你。”

“我也你。”

氣氛正好時，忽然有人敲門，徐特助的聲音響起，“先生，寧小姐，我方便進來嗎？”

不方便也得方便啊，人家徐特助現在幫著顧凌煬頂上了公司缺口，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此刻還過來，一定是有什麼急事。

寧以初整理了一下儀表和形，坐在顧凌煬旁邊，“進吧。”

“先生。”

徐特助兩三步走到二人面前，表有些嚴肅和沉重，“我們的人最近一直在盯著尋家那邊，但是……”

“前幾天我們發現尋小姐和人有來往，我們順著查了一下，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厲靖庭。”

這三個字一出，房間瞬間寂靜無聲。

寧以初下意識看向顧凌煬，卻發現他的眉頭也正冷冷皺著。

“之前厲建斌不是說，厲靖庭空難死了嗎？”

記得那個時候厲建斌還裝出了幾分沉痛的樣子，說服他們把這件事就此揭過。

原來，沒死？

“應該是厲建斌故意的。厲靖庭是他的親兒子，他當然舍不得殺。空難的說法也是安排好的。”顧凌煬薄輕抿，冷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