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暖,你從小到大就搶我的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長大了,連未婚夫、家產都給你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看到我過得不好,你就很開心是嗎?!”
“之前在宴會上,你多次想把事抖出去!還有臉說是別人!”
江瑟瑟目又毒又辣的瞪著捂著臉的江暖暖,心升騰的怒氣,恨不得沖上去把人撕了。
就因為不放過自己,才會陷于如此不堪的境地。
“你……胡說!我沒有!”江暖暖還在狡辯。
就算真的是做的,在父親面前,也必須否認,更何況不是做的。
江瑟瑟冷笑,“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嗎?”
說著,再次揚起手要打。
沈淑蘭見狀,急忙上前擋在兒面前,尖聲嚷道:“江瑟瑟,你是瘋了嗎?!一回來就像條瘋狗胡咬人,暖暖都說不是做的,你還想怎樣?”
“說不是,我就要相信嗎?”江瑟瑟諷刺的看著。
“你!”沈淑蘭一時噎住了。
“暖暖,真的是瑟瑟說的那樣嗎?”江震臉沉的盯著江暖暖。
“爸……”江暖暖頓時委屈的眼睛都紅了,“爸,怎麼連你也懷疑我呢?我是不懂事,但還不至于這麼不懂事!”
說完,低下頭啜泣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了多大的委屈。
江瑟瑟冷冷的看著,眼里滿是嘲弄。
沒錯,從小到大,江暖暖就很會裝委屈,以至于每次江震都是信,而不信自己。
“江暖暖,別裝了,除了你還會有誰?”
沈淑蘭看了眼丈夫,見他臉很難看,心里不由得慌了,萬一他要是信了江瑟瑟這個賤人的話,那就糟了。
于是,不堪示弱的沖江瑟瑟嚷道:“你有證據證明是暖暖做的嗎?沒有你就不要口噴人!”
“我口噴人?”江瑟瑟怒極反笑,看了看江暖暖,又看了看江震,點著頭,“好,你們都不承認,對嗎?當年我真是蠢,才會相信你們這吃人不吐骨頭的一家子!你們簡直讓我惡心!”
話落,轉憤而離去。
被這麼說,江震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為自己辯駁幾句,但已經來不及了。
人已經離開了。
頓時一氣堵在了心口,極其不舒服。
“就是個瘋子!就是個瘋子!”沈淑蘭很是氣憤的嚷著。
江震瞇起眼,凌厲的目看向江暖暖,“真的不是你嗎?暖暖。”
“爸,當然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呢?”
“真的?”
在父親的瞪視下,江暖暖有點心虛的移開眼,“當……當然是真的,爸,你怎麼能信姐姐的話呢?一直都不喜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夠了!”江震驀地厲喝一聲。
江暖暖被嚇住了,下一秒就哭了出來。
小時候,只要哭,江震就會心哄。
明明不是他做的,卻被扣了一頂莫須有的帽子,江震心里正不爽著,這會兒看到江暖暖哭了,頓時更是心煩氣躁,怒吼道:“你在哭什麼?”
沈淑蘭見他真的怒了,心里也慌了,趕說:“老江,消消火,暖暖說不是就不是,瑟瑟那丫頭的話不能信。”
不說還好,這一說徹底將江震激怒了。
“閉!”江震怒瞪著們,“不是你們,還有別人嗎?你們真是,真是不打算讓江家好過嗎?”
縱然江暖暖想狡辯,但在父親的怒火下,還是選擇了閉上。
而另一邊,江瑟瑟從江家離開后,依然怒火難消。
對那一家人是真的徹底絕了。
為了自己的私,不惜違背承諾,可是除了憤怒,又能做什麼。
想到公司里那些人的議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
覺天都要塌了。
當年的事,并不后悔。
可終究是心里的一道坎兒,特別是那個孩子。
虧欠了他太多太多了。
想到這里,鼻尖不由一陣發酸,仰起頭,抿,是把眼淚回去。
工作日,街上的人并不多,江瑟瑟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又該做什麼。
天漸暗,街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走過一個酒吧,驀地,腳下一頓。
轉頭,酒吧招牌閃爍的燈落眼底。
再次抬腳,走進了酒吧,徑直的走到吧臺,坐下,“給我一杯酒。”
酒保看了一眼,倒了杯酒放到面前。
直接端起往里灌。
“咳咳咳!”
喝得太急,嗆到了!
劇烈的咳嗽著,忍了一下午的淚水終究決堤而出。
為什麼連一杯酒都欺負?
握起拳頭放到邊用力咬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所有的委屈和心酸似乎在這一刻全部的涌了上來。
“小姐,您沒事吧?”
酒保關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倏然清醒過來,趕了淚水,抬起頭看向酒保,扯出一笑,“再給我杯酒,謝謝。”
來酒吧喝酒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酒保沒多問,只是默默的遞了張紙巾給,然后重新給倒了杯酒。
“謝謝。”
江瑟瑟端起酒喝了口,冰涼的酒順著嚨,劃過口,流胃里。
一個人安靜的喝著酒,周圍熱鬧的一切都與無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忽然,一個悉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
“瑟瑟。”
江瑟瑟轉頭循聲去,只見陸崢溫淺笑的看著。
“學長。”
陸崢在邊坐下,“想不到會在這里遇上你。”
江瑟瑟淺淺一笑,“是啊,很巧。”
陸崢要了杯酒,然后轉頭看著,笑著問:“今天不忙嗎?怎麼有時間出來?”
“不忙。”
淡淡的應了句,江瑟瑟端起酒輕抿著。
陸崢是個細心的人,敏銳的察覺到的緒不對,于是關切的詢問:“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男人的聲音很溫,飽含著關心。
江瑟瑟不由得想到靳封堯,想到自己那不堪的過去,心里一酸,眼眶一熱。
趕深吸口氣,把眼淚憋回去,然后彎起角,“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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