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與患者通也是直來直去，這樣可以減不必要的時間浪費。

“是惡腫瘤的可能微乎其微，接近於零！”

楊平的的回答非常肯定。

“我明白你的意思，楊教授，如果想積極治療，是不是應該手呢？”

農志溫還想進一步瞭解。

楊平的意見十分明確：“這個肝臟囊腫本沒有手指徵，手是我們醫生治療疾病的工，它是一把雙刃劍，我們不能濫用，有些病必須手，有些病可手可不手，有些病完全不用手。你父親的這個肝臟囊腫，從醫學上來說，完全不用手。”

這個說法與錢主任的說法大相徑庭，錢主任不僅建議手，而且建議進行機人手，他說：機人手更能準徹底切除腫瘤，這樣後的效果最好，也最讓人放心。普通手沒法準徹底切除腫瘤，可能會有腫的殘留，一旦是不好的東西，殘留將非常麻煩，斬草不除，以後一定會春風吹又生。

兩邊都說的都很有道理，究竟怎麼辦呢？農志溫現在十分疑。

三博醫院的意見非常清晰，沒有半點含糊，而且農志溫從直覺判斷，楊教授非常自信，與一般醫生完全不同。

錢主任的意見好像也很有道理，萬一真的是不好的東西呢，萬一呢？如果因爲這十萬塊錢耽誤病，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正如錢主任所說，父親才五十多歲。

每一個病人都有本能的求生慾，同時會伴生恐懼、和幻想，大行其道的各路騙子也是抓住病人的心理進行行騙。

“你回去考慮一下吧，不要再去折騰，我們醫院和楊教授的口碑，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方主任叮囑農志溫。

農志溫也是滿腦子疑地提著一大袋資料離開三博醫院，他這一趟跑得很值，至聽到不一樣的意見。

待農志溫走後，方主任向楊平請教：“這個手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在方主任的印象裡，楊平是無所不能的。

楊平剛剛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怎麼解決返神經修復的難題呢？剛剛的思考也有一定的眉目：

“我們可以直接將返神經斷端從頭臂幹下方逆行解剖至迷走神經，在頸脈後方與返神經吻合。”

方主任聽後有點迷糊，他一下沒有聽得太懂。

楊平邊畫圖邊解釋給他聽：“其實道理非常簡單，就是通過改道來解決距離的問題，神經的起點是a，鎖骨下脈這裡神經經過點爲b，神經的終點是C，正常的路徑是從a出發，繞到鎖骨下脈b點，再到嚨的c點，abc段經常因腫瘤侵犯需要節段切除，神經切除後就會出現缺損，缺損一單太長，傳統的方法是找其它神經來橋接，或者進行神經移位，就像電線的橋接，或者從其它房間再接一電線。”

“這些方法對這個病人行不通，橋接的距離太遠，如果從其他房間接一電線，現在其它房間的電線也很張，一時找不到合適的。

“怎麼辦？”

“我們直接將現有的電線不再繞b點，而是改道直接接到c點，來完ac兩點之間通電，我剛剛計算過距離，按照神經生長和恢復的速度，患者如果用這種方法，大概半年時間可以獲得明顯的恢復。”

楊平一邊說，一邊在A4紙上畫圖，他畫出了頸部的解剖圖。

表達解剖與手，圖畫纔是最好的方法，語言表達會顯得蒼白無力。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方主任藉助楊平繪的圖畫，瞬間明白剛剛楊平所講的容，剛剛只是語言描敘的時候，方主任還有點似懂非懂，現在完全明白。

“聰明！準確的說是兩點之間線段最短！”楊平誇獎。

臥槽，這不是小學數學問題嗎？還誇獎我，難道在楊教授眼裡，我只是小學水平？

不過這個簡單的數學公理用在這裡，居然產生起效，催生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新式。

“你會畫解剖圖嗎？”楊平問還在盯著圖畫的方主任。

方主任搖搖頭。

“這可不行，你必須學會畫圖。”

畫圖是外科研究所醫生的基本功，李民醫生作爲基層醫生，也已經掌握醫學繪圖技。

方主任老臉一紅：“我可以學，我馬上學，我很快就能夠學會的。”

“嗯，你用三個月時間把醫學繪圖學會，包括系統解剖，局部解剖，橫斷解剖、手路解剖四大塊，沒有問題吧？”

楊平覺得方主任如果真的想提高，必須系統地進行學習。

“保證做到！”

方主任心裡十分激，這是正式夥了嗎？

PS：關於本章返神經修復的新式說明：該式是復旦大學附屬腫瘤醫院頭頸外科嵇慶海教授和王玉龍教授的傑作，論文發表在《Head & Neck》，該式於國際領先水平，提高了我國頭頸外科在世界上的學地位，向兩位教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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