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唔了一聲,說:“可是有了孩子,這個家才算是完整呀!”
“陸薄川,我都快生了,你就算不接也得接!”
陸薄川垂眸,掌心握了林瓷,“那你得答應我,平安生下孩子,不可以一點苦,懂?”
生孩子怎麽可能不苦呀?
可就算是再苦,孩子是自己人的,那也很幸福呀。
林瓷繼續說:“還有,不管生出來的孩子,是兒子還是兒,你都要接,並且對孩子好!不可以當一個不稱職的爸爸!”
“你在自己的領域裏都能做強做大,我相信你也能當一個好爸爸!”
陸薄川:“……老子知道。”
他了林瓷腦袋,輕笑,“但不管怎麽說,你肚子裏的這小家夥,還是折磨了你,我以後會把這筆賬給算回來的。”
林瓷咳了一聲。
莫名覺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好悲慘,還沒生下來,就已經開始替孩子委屈了。
太慘了。
得罪了自己親爹,倒黴死。
林瓷不敢再替孩子說話,選擇沉默。
…
翌日中午,林瓷羊水破了,立馬被送進了產房。
陸薄川特意申請了VIP單間和陪產,所以陸薄川一直陪同在林瓷的邊,手掌地握著的手。
替林瓷接生的是個人,麵容嚴肅,一直在安林瓷緒,讓盡量不那麽痛苦。
陸薄川也試圖轉移林瓷上的痛苦,主跟溫地聊起了天,“瓷瓷,你希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孩?”
林瓷臉蒼白,發黏在臉上,一直在著氣,本沒力氣說話。
半晌後才磕磕絆絆地說出了,“都、好。”
是了,男孩孩對而言都一樣重要。
不管生出來的是男是,都是的小寶貝。
陸薄川攥著林瓷手,力氣很大,似乎他也很慌,掌心一直在冒汗,張地皺眉,他凸起的結上下滾,嗓音低沉沙啞道:“瓷瓷,你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你邊守著你。”
林瓷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害怕……
就是有點疼。
肚子很脹很脹,很難,快要窒息了。
這種疼,是無法接的疼……生不如死啊!
果然,母親都是偉大的……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林瓷孩子順利出生了。
這會兒已經淩晨五點,陸薄川幾乎一天一夜沒合眼,雖然累,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林瓷是順產。
當接生的醫生抱起孩子一臉笑容的說是男孩時,陸薄川當場臉就黯了下去,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孩子,就讓醫生把孩子抱出去。
倒是林瓷很想看看孩子,但這會兒已經徹底沒力氣開口說話……
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抱出去。
他嚎啕大哭,但陸薄川連個眼神都沒給。
倒是在產房外的夏和陸程峰著急地看孩子。
不過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讓醫生把孩子送到保溫箱裏去。
醫生表示,孩子不是早產兒,也沒任何不適,可以先暫時放在母親邊觀察一下。
結果夏直接開口,“那不行,小孩會哭,要是吵到我兒媳婦怎麽辦?待會兒晚點我來帶孩子,你把孩子先放在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吧,我先去看我兒媳婦。”
剛說完這話,夏就往產房走。
陸程峰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孫子,覺得很是不舍,但也狠下心去了病房。
接生的醫生:“……”
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見這麽奇葩的一家。
孩子父親看也不看一眼孩子。
孩子爺爺也就隨便掃了一眼,就去關心兒媳婦了,這孩子如果不是親自接生出來的,都要以為是撿來的了。
看得出來,這寶寶以後日子並不會很好過。
家庭地位最高的,當屬母親。
不過作為人,也是很羨慕這樣的氣氛,畢竟遇到過不生下孩子,眼裏隻有孩子的公公婆婆……
像這位林小姐,的確值得羨慕。
夏知道生孩子有多疼,自然,坐在林瓷邊,看著虛弱的林瓷,直接就哭了起來,“瓷瓷寶貝,你苦了,我真想我這死兒子能代替你的痛苦嗚嗚嗚……”
“瓷瓷,你現在還疼不?要不要吃點什麽?”
“你放心瓷瓷,我聯係了月嫂,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到時候會安排你的一日三餐,把你照顧的妥妥當當。”
林瓷半闔著眼,幾乎沒力氣說話。
陸薄川蹙眉,對母親道:“媽,你不覺得你很煩?要沒事還是回家去吧。”
被嫌棄的夏瞪了眼陸薄川,“我來看瓷瓷的,又不是來看你的,請問你在激什麽?啊?”
死兒子,就會給添堵,以前要生個兒就好了,怎麽就生了個兒子!
毒舌又腹黑!
要不是對瓷瓷好,都懷疑他這格,會不會把老婆氣跑了!
氣跑了也活該,長了這麽一張,哪個孩得了?
陸薄川:“你口中的瓷瓷,是我老婆。”
“我呢,也是現在最親的家屬。”
夏:“……”
“你瞅你驕傲的。”
陸薄川嘖了一聲,詢問道:“我還不能驕傲?”
陸程峰尷尬地開口,“老婆,咱們還是走吧,去看看孫子,孫子一個人怪可憐的。”
夏哼了聲,“我想看兒媳婦,你要看孫子你去看。”
陸程峰:“……”
他表示自己很冤枉。
雖然他很想看自己孫子,但看見兒媳婦和兒子這麽好,他也不想跟老婆當電燈泡。
並且,他們倆年輕人在一起好歹有話題聊,他跟自己老婆都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了,跟們年輕人沒話題。
陸程峰仰起頭,傲地說:“去看就去看,你有本事別看了。”
說完他就走出了產房。
陸薄川真想給自己老爹豎起大拇指。
他爹可真行啊,頭一次見他爹膽子這麽,敢跟自己母親板。
不過也好,這樣他母親就不會繼續在這裏打擾瓷瓷了。
果不其然,夏被陸程峰態度氣到了,直接走出了產房。
這裏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陸薄川坐在林瓷邊,手握著。
林瓷注意到,陸薄川眼底烏青,有了黑眼圈,想來,陪了那麽久,肯定很累了。
她是失憶又失心的小啞妻;他是一手遮天的帝國霸總;一次荒唐的相遇,一次命中註定的再次相見,讓他們有了一場名不副實的婚姻。當一切打碎,她回到那個尊貴的身份,如何麵對這一地的支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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