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下,劉西冗竟然真的開始認真思考他帶著沐青蓧私奔的可能。
可是思來想去,這種方式很快就被他否了。
一,劉家到了他這一代,隻有他一個孫子和兩個外孫,兩個外孫就是姑姑生下的兩個兒,大姐沐青蓧小時候被綁架了,二姐程采玥因為姑姑離婚的關係,從小就和劉家不親近。
爺爺陪伴長大的,隻有他,他如果真要和沐青蓧私奔了,爺爺該有多傷心,現在他們歲數大了,為了他能夠在年輕時做自己喜歡的事,到他年紀大的時候能夠順利接手劉氏集團,至今還未退休常年出國奔走。
他做不出如此不孝的事。
二,排除以上,他姐夫裴焱的實力,怕是他和沐青蓧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很快被姐夫找出來,到那時候,沐家絕對不會再讓他見沐青蓧。
再深思。
除了私奔不可行之外,順著他的本意,就把沐青蓧囚起來,不讓上學、際,也不現實。
如果沐青蓧願意配合,一兩個月尚且能糊弄過去,時間久了,家裏人不可能不發現端倪。
更何況,姐夫是帝大的特聘教授,姑姑又和帝大的校長是老同學。
年關,二姐又發現了他和沐青蓧關係親,沐青蓧若在學校裏消失的話,家裏人第一個懷疑的,便會是他。
即便得知真相後,沐青蓧是自願被他關起來的。
沐家人也斷然不會同意,他們最疼的小兒,被他整日囚在房子裏。
夜越發深了。
劉西冗著沐青蓧的目也越發沉暗。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把徹底鎖在他邊呢?
難道,他真的要學會放手,給自由,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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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很累,沐青蓧睡的很沉,一覺醒來,便是早上八點。
邊已經失去溫度,顯然,劉西冗已經離開很久了。
沐青蓧看了一眼時間,雖然猜測到劉西冗已經去研究所了,但還是匆忙下床,披上掉在床邊地毯上的浴袍,便忍著渾的酸疼小跑出臥室。
看了看客廳、餐廳,又走進廚房。
還輕輕喚了兩聲:“西冗哥,西冗哥哥?”
沒有看到劉西冗的影,也沒有得到回複,沐青蓧失落無力的扶著沙發,輕輕息。
雙綿的回到臥室,沐青蓧虛弱的坐在床上,這才到手機,打開。
【西冗哥哥:保溫鍋裏,有粥和包子。】
信息是五分鍾前發的。
是在沐青蓧下床後幾秒鍾發過來的。
劉西冗雖然人在研究室,但是沐青蓧一醒來,他就知道了。
他見沐青蓧醒來,立馬就給發了信息。
卻看到沐青蓧並沒有看手機,而是匆忙的跑出臥室,到尋找他。
當他看到沐青蓧尋不到他時,一臉落寞的扶著沙發俯首佝僂著背站在那裏的時候,他的心髒驀然一疼。
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待在沐青蓧邊陪。
可是,他如果在外麵一無所的話,爺爺一定會要求他回去繼承家產。
劉西冗沉著眉目,手輕輕在手機熒屏上,似乎能夠到沐青蓧臉上傳來的細膩與溫暖,他的眉眼也逐漸溫。
正在這時,劉西冗跟的教授導師——藍教授的手機響了。
藍教授很在工作的時候接聽電話,除了他的老婆和兒。
藍教授是個出了名妻管嚴和兒奴。
藍教授正在晃著實驗瓶子,直接把戴了明手機套的手機放在麵前的桌麵上,開了擴音。
此刻在研究室裏的,隻有劉西冗和他另一個助手,助手還是他的遠房侄兒,都是他信任的人。
而且,今天的實驗是無菌實驗室,出去進來都要消毒,麻煩。
結果,藍教授的兒開場第一句話就是:“爸,我要離婚!”
藍教授眉頭一皺,搖著瓶子的手僵在半空中:“什麽!你說什麽胡話呢!”
人氣憤的聲音傳來:“不是胡話,我辛辛苦苦為他生兒育,現在兒也上了兒園,我說要出去工作,他三番五次阻撓我!”
藍教授無奈,安道:“嘉銘也是怕你辛苦,而且他現在繼承了家裏的公司,平時顧不上家,也是希你呆在家裏,能顧一下孩子的學習。”
藍教授兒:“爸,我也是博士畢業,我有喜歡的工作和大好的前途,如果不是他誰願意在家呆十年為他生兒育,如今孩子大了,我憑什麽不能出去工作。”
藍教授和兒似乎不是第一次討論這個問題了:“閨,這個問題我也和嘉銘探討過,你看,嘉銘說以後的財政大權都給你,你們各退一步,嘉銘說的也對,你出去工作一年頂多也就幾十萬,嘉銘哪個不能給你掙上百萬,閨,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藍教授兒:“爸,你究竟還是不是我爸了,我工作是純粹為了錢嗎,我也有我自己的追求和人生目標,我就算每個月就掙一百塊,那也是我的人生價值!”
說完,藍教授的兒怒氣衝衝掛了電話。
老教授還來不及撥回去哄閨,婿的電話就打來了。
婿聽上去也很委屈:“爸,小智要和我鬧離婚,您老勸勸。”
老教授咳嗽了一聲,對婿說話的聲音,顯然和對兒說話的聲音差了好幾個分貝。
這一次,他的聲音嚴肅又厚重,帶著強烈迫:“嘉銘啊,關於小智要出去工作的事,你是怎麽想的?”
婿:“爸,公司現在正在上升期,我和我爸我媽都走不開,家裏兩個孩子總要有人付出照顧,您也知道,如果小時候不抓他們的學習,以後再抓就晚了。”
老教授笑了笑,說:“那你為什麽不能犧牲你的工作,去照顧孩子們?”
婿愣了一下:“爸,咱們不是說好的嘛,勸勸小智,等過幾年我媽從公司退了,就讓小智來公司工作的嗎?”
老教授顯然是兩邊勸,並不是一味勸說兒忍讓的愚昧父親:“怎麽,你是覺得我兒的工作能力不如你嗎,再怎麽說,我兒也是博士畢業,嘉銘你,也不過是本科學曆吧?”
婿:“爸……這……”
老教授嚴肅道:“嘉銘,雖然我兒嫁給了你,但是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傭人,有選擇人生應該怎麽過的權利,包括離婚!”
說完,老教授生氣的掛斷了電話。
這時,老教授的助手笑著問:“教授,您之前不是還勸小智姐不要出來工作的嗎?”
老教授歎了一口氣:“現在想想,我是老糊塗了,本來想著我閨這些年在家做全職太太,生活安逸,也好的,幹嘛出去瞎折騰,今天看來並非如此,那樣一個跑跳的人,被關在籠子裏,怎能過得開心呢。”
助手笑了笑,說:“小智姐很不錯了,小蕓昨個還說讓我考慮清楚,說三十五前堅決不生孩子,要搞事業。”
教授拍了下他的背,輕笑:“那你怎麽打算的?”
助手憨厚的後腦勺:“能咋辦,我那麽喜歡,當然是啥都聽的了唄,分手是絕對不可能分的,不過表舅,你可別給我媽他們說,我還沒想好怎麽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呢。”
一旁的劉西冗,聽著老教授和助手的談話,越聽,眉心蹙的越。
對於他這樣一個把朋友囚起來的變態來說,老教授的婿幹的那些事,都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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