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他已經兩個月沒有吃過了，剛才那樣說，不過是突然起了心思想逗逗虞酒。

厲斯年繃地腰緩緩鬆懈下來，慵懶得靠在後的枕頭上。

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著天花板。

窗簾還是像之前那樣沒有出一隙，僅有的燈被他親手關掉了。

整個房間重新歸於安靜，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但是，厲斯年卻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虞酒走下樓梯，正準備看看廚房有沒有準備吃的，就看到一群傭人此時正坐在餐桌上，桌上擺滿了熱乎的飯菜。

那些傭人們一邊吃，一邊聊著八卦。

“我還以為那個虞小姐是個厲害角呢！害得我昨天晚上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生怕來找茬。”

“我也是我也是！”一個傭人一邊吃一邊附和道，“我覺得昨天就是仗著管家在，所以才想對我們立個下馬威！”

“這種孩我見多了，肯定是看中了厲家的錢，不然誰會跑來照顧一個毀了容的殘廢？”

“嘔——”另外一個傭人突然誇張地作嘔了下，眼底閃爍著濃濃的厭惡，“快別提那個廢了，惡心死了！我現在一想到那張惡心又恐怖的臉，都有些生理的作嘔呢！”

“剛來到這裏的那幾天，我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覺，生怕做噩夢！”

傭人們一提到厲斯年，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得開始說起來，而且越來越難聽。

最終，虞酒終於聽不下去了，刻意屈起手指，敲了敲樓梯的扶手。

聲音算不上太大，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

八卦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眾人紛紛轉過頭，就見虞酒正站在樓梯臺階上，一雙眼睛正直直盯著他們的方向，角還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大早就這麽熱鬧？你們在說什麽呢？不如說給我聽聽？”虞酒緩緩走下臺階，走到餐桌前停下，角的弧度著一戲謔。

那些傭人本沒有想到，他們在背地裏辱罵厲斯年會被人當場抓包。

雖然厲斯年毀了容，還落下了殘疾，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為了他們日常的談資。

在背後調侃嘲笑厲斯年在他們眼中已經為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今天也隻不過是照例口嗨兩句，給自己找找樂子而已。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這次談論的時候會被虞酒聽見。

虞酒冰冷的視線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餐桌上擺滿的飯菜上。

“喲，你們的早餐還盛啊。牛排，牛，三明治，煎蛋……三爺說他早就了，但是沒見你們做好了送上去，卻在這自己吃起來了？主人還沒用早餐，你們倒是吃得心安理得。”

傭人們紛紛麵麵相覷，似乎不知道虞酒究竟想做什麽。

一個膽大的傭人突然站出來，道：“虞小姐，我們吃什麽是我們的自由，用不著經過你的同意吧？”

或許是覺得虞酒年紀小，長得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所以認準了虞酒是個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