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眠低下頭，不敢在這多待了，“我先走了。”

“……”段灼看到小姑娘扭頭就走，很快消失在視野里，他臉沉沉地收回目，落在工作人員上，語氣冰冷：“什麼事？”

工作人員莫名有點心虛。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段灼抬眉，輕嗤，“沒打擾。”

“……”這話怎麼聽得那麼像反話呢？

講完公事后，段灼離開，追了上去，走到文化流館門口，剛好把客人送走的王經理也在。

王經理看到他，“段灼，中午不留下來吃飯？”

“看到知眠了麼？”

王經理愣了下，“知老師？我看到剛離開了啊，你找有事？”

段灼斂睫，良久后，啞聲開口：“沒事了。”

“那我們進去吃飯？”

“不了，下午俱樂部有訓練。”

段灼沒多說，走出了文化館。

-

翌日，知眠接到了徐司原的電話。

“知眠，你今天有空嗎？來找我，我想和你談談合約的事。”

徐司原覺得在電話里說不清楚，覺得當面聊會更好。

知眠也想了解一下心創工作室的簽約畫手待遇，便答應了，兩人明天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第二天，早晨起來時，因為昨晚蹬了被子，了涼，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鼻子很難，應該是冒了。

泡了包冒靈喝下去，躺了一個早晨，好了一些，因為不好意思放徐司原的鴿子，下午的時候還是出了門。

知眠到達約定的咖啡店，推文進去，看到穿著黑西裝的徐司原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擺著筆記本電腦，氣質溫文儒雅。

從前知眠剛認識徐司原的時候，對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這麼多年，一直沒變。

知眠走過去，男人聞聲，抬頭看到，立刻站了起來。

“知眠。”

“抱歉司原哥，我來遲了。”

徐司原看了下腕表，淡笑：“不遲，我也剛到，你坐吧。”他朝旁邊的服務員做了個手勢，服務員送上兩杯水和菜單。

知眠點了杯焦糖瑪奇朵，徐司原又給加了份巧克力森林蛋糕。

“司原哥，你今天不要忙工作嗎？”

“今天下午沒什麼事，剛好等會兒我要去附近銀行一趟，就把你約出來了。”

徐司原合上筆記本，拿出幾份文件，放到知眠面前：“你先看看，這是我們的合同。”

知眠點頭，徐司原說起的福利，“除了平時會給你籌備各樣的畫展，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工作室獨立開發的漫畫閱讀APP會正式上線，到時候你的漫畫就可以在上面連載，雖然只是剛起步，但是我個人覺得，以后我們的APP會發展得很好……”

知眠聽完，覺這些待遇對于這個水平的畫手，已經很好了。

不免有些疑：“司原哥，我可以問問，為什麼你要簽我嗎？”

徐司原擺在桌上的手十指疊了下，揚起：“我覺得我眼還是不錯的，我們的APP需要有非常優秀的畫手駐，才會變得有競爭力，而你就是我們需要的金子。”

“其實高中時候我也很喜歡畫漫畫，但是當時我一直在現實和夢想當中猶豫不決，所以最后我大學讀得是計算機，后來你還記得麼？有次你來我家里玩，當時正在畫漫畫，我問你為什麼看過去那麼開心，你只是隨口說，你在做喜歡的事。”

“我覺得我自己也應該要做我喜歡的事，這樣人生才沒有憾。所以我很希你來我手底下畫漫畫，我們不是上下級的關系，更像是戰友，可以一起并肩作戰。”

知眠垂眸思慮，徐司原看向：“而且還有另一個方面的原因，是我的一些私心。”

“什麼？”

“就是我希，能和你……”

徐司原話音未落，一道生的影突然沖了上來，拿起桌面上的水杯，直接朝知眠上潑去。

知眠躲閃不及，水灑到頭發和肩上。

徐司原看到突然沖出來的徐司朦，瞪大眼睛，起立刻搶過水杯，“徐司朦！你干什麼！”

安靜的咖啡廳里，聲音格外突兀，許多人看了過來。

服務員見狀，立刻跑上前來，徐司原著桌面上的紙，拿給知眠，一臉關切：“你沒事吧……”

知眠站起，著頭發上的水珠，搖搖頭。

徐司朦瞪著知眠，氣息強烈起伏：“知眠，你要不要臉？你跟我哥見面，你到底想干什麼！”

“徐司朦！”徐司原發怒的聲音斥了過去，“你跟蹤我來這里的？”

“是啊，我都看到你們聊天了，哥我跟你說了，我不想讓你再和知眠有聯系，”徐司朦指著知眠，“我討厭！”

“你給我閉！”

向來子溫潤的徐司原然大怒。

“我和別人聯系需要你同意？徐司朦，你當真以為全家人都寵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里這麼多人，你這樣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哥你竟然為了知眠兇我？！你忘記當初是怎麼對我的？”

“過去的事有完沒完，到底要說到什麼時候？”

徐司原一把拽過徐司朦，扯到知眠面前：“快點給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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