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見炸的樣子，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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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課程時間結束，知眠宣布下課。

在講臺上整理資料，班里的幾個男生圍過來，“知老師，你中午要不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知老師，你跟我們一起去食堂吧。”

知眠莞爾，“不啦，我回去了。”

“好吧，老師拜拜……”

同學們陸陸續續離開，收拾完，本想把大外套還給段灼，卻發現他已經不在教室了。

走出去，沒看到人，干脆先去洗手間一趟。

從里頭出來后，原路折返，這回就看到段灼站在必經之路的走廊中間，靠在墻邊正低頭看手機。

四周無人。

頓了下，走上前到他面前，把袋子遞過去：“你的外套，那天謝謝。”

安靜兩秒，男人手接過，而后掀起眼皮，對上目，嗓音淡淡的：“中午留下來一起吃飯？”

“不用，我回家。”

“我送你回去。”

知眠眉間輕皺，不知他怎麼這麼閑。

“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剛好也回去。”

知眠毫不留拒絕：“我都說了不用，而且我也不想要你送。”

想推開他擋在前的手，手腕卻被反手攥住，段灼把拽到在墻邊，傾靠近，“小孩兒，你打算裝不認識我裝多久啊？”

男人嗓音如同低音炮一般，莫名聽出了繾綣之意。

一怔，直對上他眼，“段先生，我們前男朋友的關系，就不用放在工作場合來說吧？”

他嗤，“這麼著急和我撇清關系？誰從前天天黏著我的？”

“……”這人把從前的事提起來干什麼！

知眠反駁，“你就當我年無知，眼不好，現在后悔了，不行？”

他眸一點點暗下。

“你松手。”

生怕旁邊有人經過，著急甩開，奈何男人力氣太大，知眠掙無果，一氣之下，直接俯下臉咬了下去。

段灼手掌的虎口傳來一陣貝齒咬下的疼痛。

他反應過來，沒喊疼也沒掙扎，直至讓小姑娘發泄完。

知眠甩掉他的手，退到一旁，呼吸急促，一臉戒備地看著，像只亮出爪子撓人的貓。

段灼低頭，看到手上兩排鮮明的牙印，凹陷下去。

男人抬起眸看向，沒怒，反而笑了，“還這麼喜歡咬我啊？”

在床上把弄哭的時候，也是這樣紅著眼眶，咬住他的結，不疼反而，讓他徹底失了智。

知眠聽出他話中之意，氣得臉頰微紅：

“段灼你是不是有病！”

走廊背，冬日冷，寒意鉆骨中。

四安靜。

兩人無聲對視。

段位看到眼底的抗拒，心里莫名發堵。

幾秒后，他重新走到面前，灼灼目對上視線，滾了滾結，開口嗓音很啞，也像是在問自己：

“九兒，我到底哪里對你不好？”

第二十六章

知眠聽到他所問的, 眼睫輕輕一。

忽而想起初三那年，在外流浪的被段灼帶回了家。

如同海上漂泊的小船，終于有了停靠的港灣。

他給所需用的一切, 質上、生活上, 讓活得像個小公主般。

猶然記得，有一次知眠只是隨口說了句冬天好冷, 想泡溫泉，隔天段灼就放下工作，帶去了一個溫泉山莊住了好幾天。

只要說想要什麼，他都會滿足。

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說, 段灼平時脾氣很差, 桀驁不馴，但最寵的就是他妹妹。

知眠垂下眸，半晌, 淡淡開了口：

“段灼, 你還記得在會所那晚, 你一定要給我點一份冰沙紅豆芋圓嗎？”

他微愣, 一時間記不起來這種小事。

“我說我不吃, 你覺得我在鬧脾氣，但其實那幾天……是我的生理期, 不能吃冰。你給我點完, 還覺得是在對我好。”

他對的確好。

但卻不是最想要的。

他也從來沒問過真的想要的是什麼。

“在你心里，我不過就是一只貓罷了，”扯起角, “主人當然會對貓好的, 不是嗎？”

他對的好, 就讓覺, 是被他養著的一只寵，不是朋友。

因為主人不要去猜測貓心里在想什麼，不用去會貓的心。

段灼看著，眼底緒漸深，“知眠……你是不是還在生會所那晚的氣？”

知眠聞言，覺得有點好笑。

他永遠都不會懂的。

“現在討論這個沒什麼意義了。”

段灼放了聲音，“那晚確實是我的問題……”

話音未落，走廊突然走出一個人。

知眠立刻往旁邊退了步，保持距離，段灼的話被打斷，皺起眉峰，臉黑了下來。

工作人員走上前，他近視，剛才沒看清兩人在做什麼，走上前才把兩人認了出來，微微一愣：“誒，段灼、知老師？你們在這……？”

知眠：“……”

完了，不會被看到了吧！

段灼看著孩紅得似乎發燙的臉頰，末了扯了個謊：“我找知老師談些事。”

“噢噢，段灼，我剛好找你有事，那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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