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

“我又不想和你說新年快樂。”回手，“別再跟著我了。”

說完，轉往公寓走去。

段灼站定原地，看著背影徹底消失，末了輕嗤一聲。

小沒良心的。

另一邊，知眠回到公寓，進去后，坐到沙發上，把抱枕抱到懷中，想起剛才的事，心中一頭霧水。

天知道段灼今晚了什麼風來面前折騰一番。

這人最近沒比賽，是不是也太閑了？

知眠想不通后最后不想了，打開了電視，看起春晚。

窩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了好幾個小時，最后電視臺里的鐘正在倒計時，被外頭的竹聲吵得基本上已經聽不見主持人在說什麼了。

只能數著擺的秒針。

57，58，59，60。

新的一年來臨了。

起走到臺外，捂著耳朵看向煙火璀璨的天空，漸漸揚起笑來。

點開手機，想要給梁梔意發去第一條祝福短信，就看到跳出來的一條信息，簡簡單單只有四個字。

段灼：【新年快樂】

知眠怔愣了瞬。

猶豫半晌，最后什麼也沒回，退出了聊天頁面。

-

正月初一，明。

段灼睡到很遲才起來。

醒來后，他清醒了些，點開微信，沒看到知眠的回復。

他眉間微鎖。

現在是不是屏蔽他消息了？

底下，幾個好哥們在的群里顯示99 的消息。

昨晚諸葛宇和司馬誠還有幾人在群里玩紅包接龍，玩到凌晨三點多，段灼當時進去隨手發了個大紅包，就退出了。

當時群里有人問：

朋友：【怎麼回事段灼今晚都不說話？】

朋友：【@段灼出來玩游戲啊兄弟。】

朋友：【不出來也行，灼哥多給我們發幾個紅包[呲牙]】

諸葛宇：【行了別他了，人都失了還讓他給我們發紅包，到時候年更過不好了，躲在被窩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馬誠：【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他發紅包問一下，一人給他發個111怎麼樣】

朋友：【哈哈哈哈司馬好毒，這是祝人家單一輩子嗎】

“……”段灼翻了幾行群里的信息，心里罵了句傻，而后把手機扔到旁邊。

他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完后，他走到樓下，看到莊嘉榮正坐在客廳里喝茶。

“老莊，你怎麼在這。”

段灼在莊嘉榮旁邊坐下，窩進沙發。

莊嘉榮見他睡眼惺忪，倒了杯茶拿給他，“大年初一我難不一個在家待著？今天帶你爸媽出去逛逛，平時他們也沒好好休息。”

“我等會兒和你們一起去。”

莊嘉榮拍拍他肩膀，“我昨天問過了，他們初五又要去北方了，你這幾天多陪陪他們。”

“嗯。”

“哎，我當初要是沒辭職，現在也是這行的頂尖工程師了啊。”

莊嘉榮年輕時候也是一名兵設計師，和段父段母是一個單位的。九十年代，當時有段時間國家經濟蕭條，行業不景氣，莊嘉榮于是辭職，下海經商，最后為了一名大企業家。

段灼扯起角，“得了，您可別吹了。”

“我跟你說，你之所以當兵也是因為咱們老段家的基因，我和你說，我年輕時候，也想當特種兵，你媽媽就是怕我出事，所以沒讓。所以，他們更不可能讓你當兵了。”

段父段母了解段灼的氣，知道如果他當兵，肯定是深深扎在部隊中，到時候所從事的職業甚至都是不可說，必然面臨很多危險。

段灼淡淡嗯了聲，莊嘉榮道：“不說這個了，小九呢？昨天說去哄，哄回來沒？”

傭人端上來一份牛和吐司，而后離開。

段灼拿起牛杯，喝了口，垂眸，幾秒后，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漫不經心：“要和我分手。”

“分手？！”

莊嘉榮震驚，“臭小子你干什麼了都？”

段灼翹起腳搭在茶幾上，舌尖抵了抵上顎，神慵懶，扭頭看他：“什麼我都干什麼了？”

“我還不了解你這個臭脾氣？人家小九多乖一個姑娘，你跟人家談，要鬧掰了，肯定都是你對不起別人。”

段灼嗤笑一聲。

“你別吊兒郎當的，給我好好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嚴重這樣？”

末了，男人只說是前段時間太忙，沒好好陪，莊嘉榮責備他：“你說說你，談都不上點心。”

“那要不要我去給小九打個電話，和好好聊聊，幫你說點好話？”

段灼搖頭，神風輕云淡：“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再給小姑娘一段時間發泄發泄脾氣，等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

中午，知眠一個人煮午飯，就接到了梁梔意的電話。

“九九，剛才夏哥給我打電話，說約我們倆初四出去玩，他明天才回霖城過年。”

夏哥全名宣夏，是梁梔意高中的男閨，他子和梁梔意很像，也是很會玩兒的富家爺，和知眠關系也很好，高考后去了外地讀音樂，平時邊上學，邊在酒吧當個駐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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