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見面比較好。”

那頭嗤笑了聲，道：“不好意思啊，接下來我沒訓練，每天都會在家。”

“……”

又道：“那你能幫我寄過來嗎？”

“你的東西還要麻煩我給你去寄？”

“……行，我回去拿。”

“你要回來拿，和我說一聲，我必須要在場。”他道。

“為什麼？”

他語氣悠然： “你見過誰去別人家拿東西，別人不在家的？你這什麼要求？”

知眠一時間氣得不想說話，隔了幾秒，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什麼時候回來？”

知眠想著，既然這樣，還是快刀斬麻吧。

“我等會兒過去，行嗎？”

“隨便。”

段灼角無聲勾起，掛了電話后，他回到會議室，小會也開得差不多了。

“老大，我們去吃飯吧！今晚NUNU說請我們吃烤魚！”

他撈起桌面上的鴨舌帽，往外走，“不吃了，回家。”

段灼離開后，會議室的隊員又懵了：“老大最近心怎麼晴不定的？”

“對啊，今天一個整天都沒笑，剛才冷著臉出去打電話，回來的時候覺心又變好了？”

“難懂，太難懂了……”

-

知眠吃完飯后，夜已經落幕，稀朗的星星掛在天空。

從小區出來，乘坐地鐵，到了星蕉洲。

離開后一段時間再來這兒，覺得更陌生了。

到了別墅門口，猶豫兩秒，摁下門鈴，幾秒后男人俊朗的臉出現在電子屏上：

“自己不會解鎖指紋進來？”

“……”難道他不是應該早就刪了嗎？

知眠打開門，到了玄關，看到鞋柜前擺著一雙的兔子絨拖鞋，是冬天穿的。

走進去，看到客廳里，男人坐在沙發上，低頭玩著手機，似乎本沒注意走進來。

開了口：

“我的駕照在樓上嗎？”

段灼懶懶掀起眼皮看：“不然我還給你找出來？”

“……”

知眠也不知道他脾氣怎麼這麼沖。

但是駕照在這，最后忍他一手。

轉往樓上走，不多時，男人抬眼看，站起，把手機放進兜里，也走去樓梯口。

知眠轉頭看到他跟在后面，仿佛怕去他房間什麼東西……

走到主臥，推門進去，悉的裝飾讓許多回憶撲面而來，例如第一次被他抱進房里，扔到床上。

掐滅回憶，直奔床頭柜，打開就看到里頭放著好幾盒岡本。

拆封過的，也有沒拆封過的。

這是他們之前會用的。

剛開始看到他買這個的時候，漲紅了臉，還以為他真要干什麼，就引來他的笑。

雖然兩人只發生邊緣行為，但是他怕發生意外，基本上每次他玩點什麼的時候，都會戴。

知眠保持鎮定地撥開盒子，最后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駕照還有一些不太重要的證件，一并拿走。

而后轉頭看向倚在墻邊的男人，“帽間……我順便去看看有沒有東西。”

他盯著，“隨便。”

走過去，最后拿了些拿自己賺的錢買的。

打包好后，往外走，男人卻堵在門口。

“就這樣？那些都不要了？”

“不要了。”

那些昂貴的禮，作為朋友的時候勉強還可以收，但是現在不想拿走。

他冷聲道：“不要我全部扔了。”

“嗯，你想怎麼理都可以。”

他沉下臉，把手中的首飾盒拿到面前，嗓音微啞：

“十八歲生日禮也不要了？”

里頭放著那條白金項鏈。

知眠怔了下，搖頭：

“不要了。”

“為什麼？”

淡淡抬眸看他：“前男友的東西，沒必要拿回去懷念吧。”

前男友。

段灼氣場瞬間沉了下來，走上前，知眠下意識往后退，下一刻子就被男人抵在墻上。

嚇了一跳，“段灼！”

“知眠，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下被他著，被迫抬起，段灼傾下，黑沉沉直對上眸子。

第十九章

知眠對上段灼的眼, 想要推開他，奈何男人力道很大，任由推搡也彈不得。

“段灼, 你松手……”

他扣住的下，讓被迫揚起臉來：“我當初把你帶回家，養到現在……你現在說走就要走了？”

知眠被他弄得生疼, 紅著眼看他：

“是, 這些年是你一直在照顧我, 我欠你的那些，我會慢慢還, 但是你憑什麼拿這個要求我這些？”

不可否認, 這麼多年來，段灼給了很多。

沒有他, 也沒有那麼好的生活。

有些無關的恩，不能一并磨滅。

但這并不代表會不死心。

段灼聞言，角扯起, “你還？你怎麼還？我們之間你算得清嗎？”

他養這麼多年, 現在告訴他, 他們之間是欠錢還錢的關系？

知眠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是他平時給打生活費的卡，“去年你給我打的錢，都在里面, 還有那些學費, 我會慢慢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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