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個道理。”程老夫人點頭，很贊同這話，依照孫家人做下的惡事，將他們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問程姝“你要將他們如何？”

程姝咬，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作答，確實想要那孫家人都不得好死，只是如何報仇，也是沒有細想的。

程讓卻是給出了個主意“雖然那孫家人歹毒，卻也沒有傷了三姐的命，那便留著他們一條命，再以歹毒還之歹毒吧。”

這話也是有理。

要是程姝死了，程家定然要孫家一干人等為程姝陪葬，但不管孫家留下程姝如何的歹毒用心，想要折辱什麼，程姝也活到了今日回到程家。

程了脖子問“如何以歹毒還之歹毒？”

程讓卻問程姝“孫家那邊有什麼人？孫家夫婦最在乎什麼？”

程姝道“在孫家，他們還有三個孩子，兩子一，長子比我小兩歲，今年才十三歲，卻極為聰慧伶俐，孫家夫婦最為在意，覺得日后這孩子可以走仕途，出人頭地。”

程讓笑了“那就要孫家人一雙手。”

程讓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一雙手？

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程讓繼續道“孫家人不過是普通人家，賴以謀生的不過就是勞作，若是斷了一雙手，日后的日子定然艱難，能不能活下去都難說。”

“再說那幾個小的，沒了一雙手，別說是讀書出人頭地了，便是生存下去也艱難，說不定連嫁娶都沒有機會了，就此絕后。”

“這主意不錯。”程頭一個贊同，“如此，也算是以歹毒還之歹毒了。”

程讓不愧是雙胞胎弟弟，和一樣聰明。

雖然程覺得程姝也不是良善之輩，并不想與有什麼，生怕對方為了利益坑。

但程姝變現在這般，皆是孫家人的造的。

不恨程姝，但是恨孫家人。

若是沒有孫家人狗膽包天調換孩子，程姝便會在臨安侯府長大，不會那些苦，或許也能如同春白雪一般。

既然不能將人弄死了，那就讓他們失去所在乎的一切。

孫家人折辱程姝，那便讓他們生不如死。

“主意不錯。”程姝笑了，笑著笑著，竟然落下兩行清淚，“如此生不如死，也是他們應得的。”

說罷，程姝又看向一旁的程嫵，心中暗道可惜，若是程嫵也如同那些人一樣被毀了雙手生不如死，才最是暢意。

只是可惜了。

蕭氏瞧見程姝的目落在程嫵上，將程嫵拉到后，自己擋在面前，怒瞪程姝一眼“此事與你二姐無關，你二姐是我親。”

蕭氏的立場仍是在程嫵這邊。

縱然知曉程嫵并非親，乃是的仇人之，對方還坑害了親，那樣欺辱的親，也折辱。

但程嫵是養大的，多年來母深厚，是沒辦法割舍的，也可不是程姝這個半途回來、今日才相見的所謂親能比的。

蕭氏也只能告訴自己，程嫵是親，就當是當年真的生了兩個兒，與那孫家

無關，孫家的賬和仇只能與孫家算，與程嫵無關。

程老夫人聞言閉上眼。

今日蕭氏說了這些話，如此護著程嫵，此后與程姝，怕是不會再有什麼母之了。

程姝不會原諒這個母親的，而他們這些長輩的，不能要求做一個孝順兒。

“是，二姐是您的親，一切與二姐無關。”程姝笑了笑，沒有再言程嫵的事。

程嫵還在臨安侯府其實也好的，要嫁太子便讓嫁去，日后等真太子歸來，讓一同陪著的太子赴黃泉也好的。

而且，若是將程嫵的份告知天下，那嫁給太子的事指不定便落到頭上了。

可不愿嫁給那個假太子。

蕭氏見程姝不再糾纏，松了口氣，心中也有些愧疚“三娘，母親知曉你這些年了委屈，不過你放心，那孫家人咱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日后母親也會補償你。”

“多謝母親。”程姝語氣淡淡，并不是很在意。

事就這麼商定了。

程老夫人拍了拍程姝的手，與道“你啊，也是個可憐的，但如今也算是否極泰來，日后平安長久，那小清苑多年不曾有人住了，你若是不嫌棄，便搬來與我這個老太太一同住吧。”

“再有，再過一個月便是祖母的壽辰，原本祖母也不打算大辦的，如此，便多發一些請帖，到時候將你介紹給世人，世人知曉我們臨安侯府還有你這個嫡。”

這也是給程姝做臉，告訴世人，臨安侯府很重視這位從小流落在外的嫡。

“多

謝祖母。”

瞧著這境況，蕭氏相較程老夫人做人做事，倒是差太遠的。

就程老夫人的話說，蕭氏還是小娘子的時候，其實是個很果斷也很有手腕的子，可嫁了人之后一心撲在了爭寵上，腦子都被這些男給糊住了。

程讓扯著程的手臂悄悄出了門。

“你干什麼干什麼？”等到了院子里，程趕是拍開他的手，“扯得我手疼。”

“你還知道疼？”程讓氣得不行，額上的青筋都繃不住了，“程，你是不是傻了？便是你不喜那蕭衡了，也不能將如意鈴送給謝三郎啊！”

“難不你不知曉他是個什麼人？”

“吾吾當然是知曉的”他是來算賬的。

“既然知曉，那你還送？你當真是日子過得太好了，給自己找麻煩是不是？”

“若是平清王府來說這門親事，你信不信父親母親會應下，到時候你就要嫁給謝三郎那紈绔了！”

程讓真的是要氣死了，他怎麼會有這樣沒腦子的妹妹，做事之前就不能腦子嗎？

這是要將自己將來的一生都坑進去嗎？

“我信。”

程肩膀都垮下來了。

“我本以為就著謝三郎的子，定然會拒絕我的，只是沒想到”沒想到那紈绔不按常理出牌。

看來是想當然了，誰人接下來會做什麼，那都是不一定的。

“難道我真的要嫁給謝三郎嗎？”程蹲了下來，直想哭，“聽說他在平康坊里，不知曉還有多紅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