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孫直接耍賴，程老夫人是萬分頭疼“你鬧我也沒用，這事是你母親做主的，你鬧你母親去。”

真的是要氣死了，這一個個的，全是來討債的，生幾個，多活幾年。

“母親不疼我。”鬧也沒用。

程老夫人呵了一聲“所以我疼你，你就來鬧我是不是？”真的是白疼這麼多年了，罵了聲，“趕滾了。”

程坐在地上，小心地瞅了祖母一眼，一臉討好問“那祖母這是同意了？”

說到這里，又眼睛一亮，“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祖母是世間上最善良可的老太太了。”

程老夫人心里頭呵呵了，幫你就是善良可的老太太，不幫你難不就不是了？

真的是欠了的。

“我只答應同你父親母親說說，不可不保證。”只要這孫不來鬧，管那一對冤家夫妻怎麼吵呢！

程聽到這里，忙是拍拍屁起來，然后蹲在老太太前面給捶，一臉討好撒的模樣

“祖母您是誰，您可是父親的親娘，母親的婆母，但凡是您開了口，他們哪里敢不聽的，您多拿點老封君的氣勢來。”

程老夫人很吃這一套，不過這會兒也不能什麼都答應“他們要是鬧得太過了，祖母也沒辦法的。”

程想了想，然后提起一件事來“祖母，阿和你說一件事，我、我今日去了平清王府的春日宴，我我給謝三郎送了如意鈴也不知道那謝三郎是不是喝酒喝傻了，竟然接了。”

程老夫人聞言一頓，有些錯愕“他接了？”

依照謝瑯的份，又生得那樣一張好容，愿意與他結親的人家也不在數，只是他自己不愿，又毒，讓這些人都歇了心思。

“是啊”

程老夫人想了想道，忽然心中有譜了“行了，你回去吧，我知曉該怎麼和你父親母親說了，至于你三姐，到底是你嫡親的阿姐，在外頭了十幾年的苦，你也勿要與計較。”

程笑笑“若是不惹我，我自然是不與一般計較的，若是惹了，我定然也不會自己吃虧。”

“你啊！”也不知道這孫死都不吃虧的子像了誰，程老夫人搖頭，“快回去吧。”

“那阿回去了，祖母你好好休息。”

“好。”

目的達，程拍拍屁就走。

等出了院子的大門了，便瞧見程讓和侍鈴鐺在那等著。

見出來，程讓便憂心地問“如何了？”

“不用搬了。”幸好這倆沒有跑進去影響發揮，程了眼睛，扁了扁，“程小讓，以后我就是程六娘了。”

“六娘就六娘，六六大順嘛，好聽。”程讓哄。

程噗哧一下笑了“是啊，六六大順，好聽。”

既然已經注定的事，不接也沒法子，開心點啦。

想到程家竟然敢將這真假千金對外雙生，程心中無語又擔憂。

這些人倒是

心大，竟然想瞞著真相將程嫵嫁去東宮，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事發之后惹怒陛下與太子。

而且尤其是這個太子也是個冒牌貨，同他牽扯上，日后也沒好結果，只是此事臨安侯夫婦和程老夫人瞞得嚴實，也只能暫時當作不知道，日后徐徐圖之。

不過程想到祖母說那庶長姐程娥病了，忍不住心頭一，不行，得想個法子將自己摘出去，若不然怕是也會同夢境中一般，被著嫁過去給庶姐夫當繼室。

聰明可又麗，又是侯府嫡這樣尊貴的份，怎麼可以給人當繼室呢？

而且還是要嫁給庶姐夫，還是為了給庶姐照顧孩子犧牲一輩子，真的是搞笑了。

紀荷花知曉了，怕是要笑一輩子。

程離開之后，程老夫人便讓人將蕭氏請了過來，對道“便讓三娘住鬧蛾館，便說是我說的，若是侯爺不同意，便讓他來找我說。”

“那。”蕭氏對此是沒有意見，程娥都出嫁了，院子也空出來了，本應該是讓程姝住鬧蛾館的，只是侯爺死活不同意，非要空著鬧蛾館讓別人搬。

想起臨安侯對楊小娘以及那一對兒的偏，蕭氏暗暗咬牙。

程老夫人道“聽說元娘這病得有些不對勁，侯爺也正擔憂著這事，你也勿要與他在元娘的事上爭吵。”

元娘，便是指程娥，是府上這一輩序齒第一的郎，原本是庶出，擔不起這個‘元’字，但臨安侯對偏非常，非要給這個殊榮。

蕭氏點頭“母親，兒媳記著呢。”

“記著便好。”程老夫人面淡淡，“今日阿去了平清王府的春日宴，謝三郎接了的如意鈴。”

“什麼？”蕭氏驚了一下，“謝三郎嗎？”

平清王府的謝三郎？首長公主生的那個？

“正是他。”程老夫人嘆氣，“若是平清王府有意，將會尋我們議親，你心里要有數，將這事同你郎君說一說，他不敢再讓阿搬院子。”

“那謝三郎真的能看中六娘？”蕭氏有些驚喜，也是知曉謝三郎拒了不人的，沒想到應了家郎，“這可是真的？若是如此，那可是喜事啊。”

程老夫人淡淡地瞥了一眼，見這般高興，又忍不住說了一句“謝三郎份確實不錯，但他素來放不羈，子也不好相與，你可是要想清楚這樁親事值不值。”

蕭氏卻道“什麼值不值，六娘這般驕縱任的郎，若是能得謝三郎垂，已經是天大的福分。”

程老夫人一頓，嘆氣“你也勿要將說得如此不堪，子是驕縱了些，但勝在聰慧靈秀，也是個好的。”

程老夫人也知蕭氏不喜這個幺，一是因為當初懷的是雙胎，盡了苦楚，二是因為這幺與不是一條心。

蕭氏常與妾室楊小娘爭寵，妻妾二人水火難容，程的氣，是不愿與一起爭求一個男子的憐，小時候就懶得搭理這事，不如長心為謀劃。

故而母倆漸走漸遠，只剩下一些薄淡的母之義。

是的，是母之義，而非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