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
助一干練的黑職業裝,懷抱文件進門,“已替您約好下午兩點,陪楊總去容院做Spa。”
頓了頓,繼續道:“晚上,宏興的趙總那邊,飯局也已經安排妥當。”
“知道了。”
助沖恭敬的點了下頭,退出辦公室。
一整天的忙碌下來,慕斯晨累的要命。
酒桌上,趙總說話夾槍帶棒,宏興這張單子業務部一直談不下來,大老板也很看中這條大魚,如果了網,于君悅而言損失不小。
慕斯晨幾杯白酒下肚,颯爽風姿直趙總拍手稱絕,“不愧是君悅的領頭羊,慕總真是海量,如果一早就是慕總出面來談,我們兩家公司,何至于錯過這麼久?”
慕斯晨坐回位子,朱揚笑,“趙總,您是商場上的佼佼者,我不敢在您面前賣弄。”
慕斯晨擰開茅臺,將趙總的酒杯滿上,先是一番虛與委蛇的客套,“趙總獨慧眼,君悅這幾年的發展趨勢您看在眼里,強者之路,自然是要強強聯手,才會更上一層樓。”
“是。”趙總點頭,雙手在自己起的大肚腩上拍了拍,一對老謀深算的眼睛,堆起淺笑,“你君悅幕后的大老板,鐵手腕確實讓我早有耳聞。僅憑六年時間,就能讓一家企業以破竹之勢壯大到海外,分公司遍布,連我趙某,也不得不道一聲佩服。”
趙總停了一停,又道:“只是不知,君悅這位連網上都查不出半點個人信息的百分百控人,我宏興夠不夠實力見一見?”
慕斯晨面不改,“趙總,實不相瞞,我們大老板日理萬機,別說您想見了,就連我這個君悅總部的現任總裁,都未曾謀過面。”
“慕總,你這話可就嚴重了,看來,你家這位神大老板,架子不是一般的大。”
慕斯晨說的原本就是實話。
到君悅任職這幾年,的確從未見過的頂頭上司。
慕斯晨每次有什麼重要的工作涉,都是提前報備給大老板的高級特助。
再由他去轉達。
那樣一個男人,管理著如此龐大的集團,怎麼可能挨個去同下屬打照面?
何況,就單單一個沛城總部公司,已是聲名遠播。
更別說旗下還有各大領域的分公司,以及實力超群的管理者。
慕斯晨能任職于沛城總部的總裁,在很多人看來,已經站在了絕大多數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所以,家大老板,哪里還會比更悠閑?
要真論起來,宏興企業在沛城尚且有實力同君悅抗衡一二,往大了講,趙總怎麼可能有資格與的大老板見面?
但壞就壞在,君悅在沛城的這條產業線,目前很需要宏興的聯手合作。
想見大老板自是不可能,慕斯晨這位君悅總裁,肯親自現面談,已經是向宏興表明了誠意,“趙總。”
慕斯晨站起,將面前幾個空杯一次排開,茅臺逐一倒滿,作瀟灑利落,不帶半分猶豫,“其實您一直顧慮的無非是君悅的價格問題,沒錯,您可以轉投別家,或許別家給出的條件更優于我們。”
慕斯晨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將杯底倒過來,里面一滴不剩,“但您是商人,商人只看眼前利益,大餅誰不會畫?”
趙總瞇了眼,這娃,看著年紀小,做事和說話風格皆雷厲風行,“慕總,你可真是會替你家大老板省錢,把我價格的這麼低,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這麼沒誠意,我們怎麼談?”
慕斯晨將雙手撐向餐桌,上半微微朝趙總前傾,挽,“我說了,商人只看眼前的利益,您手里的資源,目前只值這個價。”
趙總仰起頭,不爽慕斯晨這種居高臨下,“那就沒得談?”
慕斯晨拿起一杯酒,再度灌下,借著那子酒勁,開始玩起心理戰,“趙總,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也別跟我這個酒瘋子一般見識,我君悅雖然把價得低,但我要的量大,你若出去吃些一紙空文的大餅,到時候噎著自己,一口氣憋不過去,宏興,還能東山再起嗎?”
趙總聞言,瞬間惱怒,啪地一拍桌,“你算哪蔥?也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上司過來跟我談!”
慕斯晨不怒反笑,這只老狐貍,詐又狡猾,先前君悅那幾位經百戰的經理,都紛紛敗在他手上,倘若再不下點猛藥,只怕這合作更加遙遙無期。
“趙總,有錢大家一起賺,齊頭并進才雙贏,若你執意不肯給機會,我也只有不此門,另尋他。”
趙總聽聞,臉更差。
這丫頭不態度,脾氣也,之前君悅那些經理被他繞的都有點松的跡象,這丫頭一來,又將所有一切打回原形。
趙總敢這麼凹,就是仗著自己壟斷了沛城的資源,君悅要去外地找別家合作,路途遙遠,經濟投只會更大。
趙總冷笑一聲,滿臉橫到一塊兒,“我現在給出的價,可比你大費周章去找別的合作商差不了多,慕總,誰才是最好的選擇,你心里應該有一桿秤。”
“行,趙總,這也是君悅最后一次來找你,我不怕兩敗俱傷,兩家公司究竟誰的損失更大,日后自見分曉。”
慕斯晨說完,拿起桌上的合同,帶著助理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你——”
趙總沒料到竟然真就這麼走了,哪有人這樣談生意的?
趙總可不是傻子,畢竟君悅的發展勢頭擺在那兒,與其冒著風險和那些不大不小的公司周旋,為何不求穩?
他同君悅極限拉扯這麼久,無非是想盡可能抬高價格。
直到上了總裁專屬的配車,駕駛室的助,才擔憂的掃了眼視鏡,“慕總,宏興這單……就這麼放了?”
“我這是在置之死地而后生。”宏興的趙總是個老頭了,慕斯晨這次讓他認清了君悅的態度,那邊知道不可能再有轉圜的余地,一定會松口。
“送我回公司。”慕斯晨這會兒頭暈的厲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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