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商璃時不時看一眼顧復州：“顧寬，你要是心里難的話，可以跟我傾訴傾訴，你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

顧復州側目，嗓音溫：“你想聽我跟你傾訴什麼？”

商璃雙手環，擺正了坐姿：“那要看你愿意跟我說什麼。”

之所以會知道顧復州的那些過往，都是聞輕告訴的。

一開始覺得震驚，不可思議，好歹也是親爹，怎麼會偏心到這樣的程度？寧肯培養一個混不吝的私生子，也不愿意把機會給年有為的長子。

后來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蠢。

自己就生在商家這樣的權貴世家里，權貴世家的腌臜齷齪，不管發生什麼其實都不意外。

“商璃。”

側的顧復州喊了一聲的名字。

商璃將思緒收攏：“嗯？”

顧復州問：“你在知道我這些過去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商璃怔了幾秒：“為什麼會這麼問？”

顧復州垂眸：“我的過去太糟糕。”

“你也說了，那是過去啊。”商璃彎了彎角：“過去的都過去了，誰還想著過去啊，人都是往前走的，又不是往后退。”

顧復州執起的手：“我原本回來的時間，還要推遲一個月。”

商璃看著他：“提前回來，是因為這一切是時候畫上句點了。”

“不是。”他說。

商璃眉梢輕佻：“那是因為什麼？”

顧復州用指腹挲著的掌心，深邃的眸勾著：“我想你了。”

商璃呼吸一窒，隨即撒開他的手，雙手環看著窗外：“花言巧語。”

顧復州的眼底流轉著華溢的碎：“我去到悉尼的第一晚，就因為想你想到睡不著，第二晚也是，直到第三晚，我夢見你了……”

細數這段時間，其實也沒有很久，但對顧復州來說，猶如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如果不是靠著思念支撐著他，他連這段時間都熬過不來。

就是很想。

很想很想。

吃飯也想，睡覺也想，傷口作痛的時候一想到，也就沒那麼痛了。

商璃本來不想搭理，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夢見我什麼？”

四目相對，他的眸漸漸深邃，猶如深淵能在頃刻間將吸進去。

顧復州挑開薄：“你覺得，會是什麼？”

商璃臉頰燥熱：“流氓。”

顧復州：“你自己胡猜測了什麼？”

“我……”商璃凝噎，想著不能被這個男人住氣勢，于是大膽的開腔：“一個單男人，大晚上的夢見人，夢里還能是什麼！”

“呵……”顧復州挽輕笑了聲。

商璃：“笑什麼。”

顧復州：“不是單。”

商璃臉驟冷：“停車！”

司機嚇得一個激靈，緩踩剎車。

顧復州云淡風輕開腔：“繼續開車。”

司機聽顧復州的命令，眼看著車速剛降下來，又重新提速。

商璃冷著臉：“我說停車，再不停，我……唔……”

不等商璃把話說完，顧復州攬住商璃細的腰肢，將拉進懷里——以吻封緘。

不同于在酒會上的那個吻，當時只是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這次的吻來得熱烈而兇猛，勢不可擋，避無可避。

商璃推搡著顧復州的膛，想說什麼，但語不句。

的力道哪里是顧復州的對手，推搡兩下便敗下陣來，最后只能順從，任由他為所為。

這輛車沒有擋板，司機只能盡量不去看后視鏡，維持著淡定將車開到酒店。

車抵達之后。

司機也不敢出聲提醒，默默下車，去一邊煙。

商璃全發，倚在顧復州懷里，發誓，這絕對是活這二十多年來，唯一一次深吻，驗沒有別的，就是窒息，窒息到快昏厥了。

這大概也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接吻。

之前都不算數。

“你經過我同意了麼，就敢親我。”說這話的語氣是正常的，但是聲音卻格外的。

顧復州目深凝著殷紅的瓣：“那要不重來一遍，我可以吻你嗎？”

“不可以。”

直接拒絕，推開他下車。

眼前是酒店，抬腳就朝另一個方向走，還沒走出幾步就被顧復州拉回來。

他二話不說，將橫抱起來，進了酒店。

前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商璃沒臉見人，干脆把臉埋在顧復州懷里。

一路乘電梯直上。

到套房門外，顧復州說：“房卡在我口袋里。”

商璃問：“左邊口袋還是右邊口袋？”

顧復州：“左邊。”

商璃手去，他說：“西口袋里。”

商璃：“……”

掙扎要下來，顧復州沒讓，哄著：“乖，先把房卡拿出來。”

商璃以為自己是清醒的，但他這麼一句話立馬就被蠱了，手去拿房卡。

索索的小作，找不準準的位置。

顧復州吸著氣：“別。”

商璃抬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張房卡：“我哪里了，我可不是流氓。”

顧復州彎了彎：“嗯，你不是流氓，我是。”

商璃咬笑了笑，將房卡挨在應位置上。

滴的一聲，房門打開。

顧復州抱著商璃進。

隨后商璃被放下來，理了理上的服，心里嘀咕，這顧寬有病？非要讓來開門，一進來就把放下，門口把放下開門不就好了嗎，多此一舉，真是搞不懂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最近就住這嗎？現在顧家的房子應該會被查封，你接下來豈不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往前走，里說了一堆。

“今天回來的，臨時訂了這個酒店，不會無家可歸，我們在燕京還有家。”此時，顧復州剛剛將房門關上。

商璃怔了怔，想起在燕京時，顧復州帶去買的婚房。

顧復州看著前的倩影，低低沉沉的聲音喊道：“商璃。”

商璃轉過：“嗯？”

誰知剛一轉就被顧復州拉了一把，驚呼一聲，接著就被顧復州摁在門墻上。

比剛才還強勢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

從玄關，再到吧臺，外套散落在地上，最后到房里，再到大床上。

但顧復州沒有真正，哪怕到最后一步他也剎住了。

商璃差點不過來氣。

的被顧復州慢慢攏懷里，他珍惜的擁著，低低沉沉的聲音落在耳畔：“不是單，因為我有你。這次，我會正式向商家提親，我要你，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