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殿下，本宮覺得九皇子的話很有道理，即便大家如果關心皇上，那也不急讓皇上得到更好的治療。”淑妃往前一步，不卑不道，“上次本宮來，見過陸醫，怎麼現在見不到他人了呢？”

慕瑾安沉著臉，半晌扭頭吩咐駱羽：“帶陸醫過來。”

一炷香后。

駱羽回來了：“殿下，太醫院來報，陸醫前晚起夜，因為沒注意腳下，把給摔斷了。”

早不摔，晚不摔，偏偏這個節骨眼摔倒，很讓人懷疑，他是否是自己摔的。

“那就請金院使來！”

“是。”

沒一會兒，提著藥箱的金院使匆匆而來。

盡管早有心里準備，但進來一瞬間，還是被嚇到了。

他忙拂袖，要巍巍地請安，就聽到豫王在說：“金院使，快看看父皇的況吧，大家都很擔心。”

“是，微臣這就為皇上診治。”

金院使提著小藥箱走出龍床前，挑出藥枕擱在皇上手下，開始為他搭脈。

片刻后，他起來到慕瑾安跟前，作揖道：“皇上先前因為急火攻心導致神志不清，但現在皇上已經沒了急火攻心的癥狀，但卻沒有好轉……”

“金院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醫可是你太醫院的人。”

“豫王息怒，微臣不是對陸醫開的藥方有異議，而是覺得皇上似乎有外傷。”金院使鼓起勇氣道，“微臣剛剛給皇上檢查頭部，發現他后腦勺腫起一塊，而且形不久，這個外傷應該就是導致皇上昏迷的理由。”

“外傷？父皇一直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有專人伺候，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手腳如此躁？”慕瑾鈺上來環顧一圈后，將視線落到富全面上，“富全公公，你一直寸步不離父皇，你說到底是誰干的。”

“容王殿下，奴、奴才不知道啊。”富全嚇的直接跪在容王面前，“自從皇上臥病在床后，一直是皇貴妃照顧的，本就不讓奴才近皇上的。”

“富全公公，你這話什麼意思？”慕瑾安一張臉瞬間黑了。

“說起皇貴妃，怎麼大家都進來半天了，也不見人？”淑妃環顧四周開口問，“去哪里了？”

“母妃日夜照顧父皇很是辛苦，今早突然覺得頭疼，所以下去休息了。”

“先前本宮就說，皇上病重，應該由大家一起分擔，可皇貴妃要獨挑大梁，如今不適，皇上又昏迷著，這讓我們這些當嬪妃的，如何自？”

淑妃重重嘆了一口氣，“貴妃、宸妃因為兩位王爺之事沒辦法進來照顧皇上，賢妃不好，過來也怕自己的病氣傳染給皇上，如今就剩下本宮與白昭容與賀人三人，其他幾個剛進宮不過一年有的甚至連侍寢都沒呢。豫王殿下您看這樣，照顧皇上呢，暫時由我們三人分擔？”

“本王最近把事都整理一下，日后照顧父皇，就讓本王來吧，不勞煩三位了。”

“豫王殿下，本宮知道您比大家更關心皇上，可我們作為皇上的妃子，在這種時候不來照顧皇上，外頭的人會把大家的脊梁骨給斷的。”淑妃語氣里著強，“再說金院使現在也在，相信以他醫，一定很快讓皇上恢復健康的。”

慕瑾安兩眼一瞇，最終敗下陣來：“那就依淑妃娘娘所言，剛好可以讓母妃好好休息幾日。”

“如此，那本宮就先安排一下？”

“淑妃娘娘盡管去安排。”慕瑾安比淑妃笑容更深，但眼底卻沒有一點溫度。

早晚，會把這些礙手礙腳的人，統統除掉。

“咳咳，瑾、瑾安。”

回到自己寢宮休息的皇貴妃，一覺醒來就迫不及待地想尋找自己的兒子：“瑾安，你、你在哪里？”

“母妃，兒臣在這里。”

聽到母妃呼喊自己，慕瑾安加快腳步沖到床前，地握住皇貴妃的手：“母妃別怕，兒臣在呢，兒臣在呢。”

“瑾、瑾安……”皇貴妃的嗓音些許沙啞，脖子上還有淤青，“本宮剛才做了個噩夢，夢見皇上要殺本宮，無論本宮如此哀求他，他就是不肯停下來，本宮好怕，本宮真的好怕。”

“母妃，沒事的，兒臣在呢，兒臣會一直陪著您的。”慕瑾安抱皇貴妃，不停地輕聲安，直到的緒徹底穩定下來，“母妃，來，躺下。”

“瑾安，本宮不想再等了。”皇貴妃地抓住兒子的話，眼尾有淚活下，“只有你徹底坐上龍椅，本宮才能安心！”

“母妃，您不要擔心，兒臣已經在謀劃了，您再忍耐一下，很快您就能為后宮之主，無需在看人臉。”慕瑾安還是決定不把寢宮發生的事告訴母妃，免得讓更加恐慌，“母妃這幾日，您暫時好好休息，父皇那邊就由兒臣來照顧。”

“也好，本宮現在看到皇上，心里就發慌，陸醫不是說他已經是一只腳踏進棺材里了嘛，怎就一下子力氣就這麼大，差一點……”皇貴妃不敢再往下想，只是保住兒子的胳膊小聲啜泣。

直到再次睡去，慕瑾安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駱羽，備馬，跟本王去一趟安樂寺。”

“張天師，起床喝藥了。”

殷若嫣撥開紗幔，將張天師緩緩攙扶起來。

短短幾日，張天師就跟生了一場大病一樣，人瘦了幾圈不說，看起來萎靡不振。

“你去問問劉大夫，這藥到底還要喝多久，我現在里除去苦味就是苦味。”

“天師，天師。”

外頭方丈匆匆跑進來，滿頭大汗：“豫、豫王來了。”

一炷香后。

穿戴整齊的張天師帶著方丈來到前殿。

“見過豫王殿下。”

“張天師，這麼多天，你一直躲在安樂寺做什麼呢？本王代你的事，你都完到那個階段了？”慕瑾安一步走向張天師，卻看到往后一退，如此反常的一幕，瞬間讓他心生不悅，“張天師，你到底怎麼了？”

“豫王殿下，天師就是有點水土不服，再修養幾天就好。”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