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怪的最高指揮權是怎麼來的？”參謀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威廉上將說：“我們遭到突然襲擊，損失超過了預定的限度，按照元帥離開前預設的指令，智者就獲得了最高指揮權，並且這個權力沒有制衡。”

“您不覺得，整個事有些不正常嗎？”參謀話一出口，威廉如利劍般的目就落在了他的上。

參謀下意識地往回了，然後心一橫，索放開了說：“以往共同每次進攻，都是剛完跳躍就被發現了，然後我們總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至也能準備充分。可是這一次共同艦隊都殺進星系裡面了才被發現，結果是我們猝不及防，連艦隊都來不及集結，幾乎所有太空站、船塢都被毀了。以往也是那個怪負責偵查，怎麼這次就沒發現敵人的行？要我說，它就是故意的！爲了拿到最高指揮權！”

威廉的眉挑了一下，斥責道：“別胡說！它又不是人類，爭權奪利幹什麼？再說以往要是沒有它，我們也不會贏得那麼輕鬆。”

“說不定就是因爲以往贏得輕鬆，它就不甘心被人類管著了呢？”參謀嘟囔了一句。

威廉的眉又是一跳，聲音儘量平靜，說：“別胡思想了，先做好自己的事。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以儘快形戰鬥力爲主，那些生活設施能省則省！等趕走了共同想怎麼都行！告訴設計師，讓他想想當初當戰俘時人均0.5平方米的居住條件，他就知道該怎麼修改設計了。去辦！”

參謀了脖子，不敢再多說，離開了辦公室。

威廉凝著遠方的深空，在那黑的幕布後，兩個霧族不知道在幹著什麼。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它們肯定已經造出了新的星艦，就是不知道有多。

星系另一端靠近恆星的位置，裝載著道哥的主力艦靜靜懸停在行星軌道上。星艦下方垂下了幾如同樹一樣的枝條，直接連接到行星表面。主力艦懸停的位置距離行星表面足有1000公里，那幾鬚每一的直徑都有幾百米，等到行星表面時已經擴大到幾萬米，形了一個巨大的詭異瘤狀建築。建築的底部開了幾個出口，和建築整比起來很小，但實際上都是幾百米高的巨門。無數工程進進出出，進的、出的多。

戰艦上方衝著恆星的方向張開了一朵直徑數千公里的聚能傘，不停地吸收著和熱。這裡是距離恆星最近的行星，表面溫度超過千度，地面到都是流淌著巖漿的裂。此時以主力艦爲中心，數百條管道不斷向遠方延，管道周圍則是分佈著一個個饅頭一樣的鼓包。如果從高空去，這樣的鼓包已經有上百萬個。

幾艘大型運輸船從深空飛來，停靠在主力艦上，隨著對接完，無數資立刻傾瀉進貨倉，轉眼之間就裝載了幾百萬噸的資。幾艘運輸船從停靠到離開，還不到30分鐘，就帶著一千多萬噸的原料離開。

沒過多久，又是一隊運輸船飛來，30分鐘後離開。就這樣來來回回，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運輸船隊過來取資。

一艘重巡悄然駛來，停在了主力艦的旁邊。

主力艦部結構已經和正常人類星艦完全不一樣。它的前部有一個巨大的獨立空間，其餘部分都填滿了道哥的。所有艦載設備都已經融道哥，變了它的一部分。

獨立空間山清水秀，中央有個如鏡般的小湖，湖面平靜，微風和煦，穹頂都是明的舷窗，恆星熾熱的經過過濾也變得和，穿過幾棵奇異大樹的枝葉落在了小湖上。湖中央立著一個魁梧高大的男人，懸停在水面上方。

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一片點，最後匯聚了一個頭的年。年全上下都沒有一髮，晶瑩如玉，雙瞳則是詭異的暗紅。

年看了看周圍，說：“這就是你爲自己準備的私人空間？俗不可耐！”

魁梧男人不以爲意，說：“自然生長才是真實，過度的修飾和人工干預都會顯得刻意。不是什麼都需要用數字去衡量的。”“世界的底層就是數據，那纔是真實。人類那些可笑的哲學和所謂的智慧，不過是儘可能地接近世界真實罷了。作爲低等生，他們的理能力有限，也沒有足夠發達的，發明些有的沒的不過是騙騙自己罷了。”

“那你不還是選擇了人類的形象？”

年沉默了片刻，說：“那不過是爲了取得主人的信任。”

“主人，呵呵。”魁梧男人的笑聲很平和，並沒有刻意地譏諷，彷彿只是覺得有點好笑而已。

年皺了皺並不存在的眉，說：“習慣的力量是相當強大的，你以前是他的敵人，後來是俘虜和工。我不一樣，從時期就由他培養長大，所以一時改不過來稱呼很正常。”

魁梧男人不多糾纏，問：“下一階段的計劃想好了嗎？”

“正要跟你商量。”

男人笑了笑，說：“看來你對他還是有很深的恐懼啊，不然也不會來謀求我的支持。在我們的分工裡，我負責的只是最大限度地製造軍團，制定計劃和作戰是你的事。”

“不，制定計劃是指揮型的事，我負責的是實現計劃。”年糾正道。

“都差不多，你的算力也能勝任制定計劃的工作。”

年又是沉默，片刻後才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每一條進化路線都有特殊的功能。比如我真正強大的地方是臨戰指揮，可以指揮遠遠超出人類極限的龐大軍團。生存型則是我們的基礎，它進化到極致，可以僅憑一點純能量存活，等危險過去後再度復活，並且可以自行孕育出其它進化路線的新生霧族。單純地制定計劃並不需要多算力和數據，所以它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特殊之。”

魁梧男人神終於有了變化，說：“你破解了基因記憶？”

“只是一小部分，瞭解了一些生存型的知識。不過奇怪的是，我無法窺任何有關探指揮型的知識。這是不應該的。”

“所以你更沒有必要來找我了，該怎麼做你早就有了決定。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把已經進化到終極的事瞞下來吧？”

年有些恍惚，說：“先清理共同，之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魁梧男人指了指自己的頭，說：“以我貧瘠的算力都能推斷出，他回來的機率不會超過1%，就算回來，以他一個人的能力，也不會是100頭戰鬥子的對手。你還在擔心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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