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珠的堂兄約提到過，說去年見到過孟家忠，喝酒時候見了秦既明，鼻青臉腫地出來，牙齒都松了，鬧到要去看牙醫的地步。

也就林月盈，被哥哥保護得太好，才會到現在也認定是孟家忠自己心虛。

這樣倒也不算壞。

江寶珠低頭，想，嚴格來講，也不算什麼壞事。林月盈原生家庭不算好，但無論是秦爺爺還是秦既明都在用心教的向善——多好。

一心向善向明的林月盈，如今最要的事，就是掰著手指數啊數，數什麼時候才能秦既明陪去迪士尼的日期。

在悉的城市里，這對兄妹的確很難真的像一般。

只有遠離故鄉的陌生地域，兩人才能真正地手牽著手。

這一日終于到了。

一大早，林月盈就跳起來，趁著秦既明還在睡覺，玩了好一陣的小明，等兄長清醒后，林月盈笑瞇瞇地低頭吧唧親一口，又阻止秦既明想要繼續前進。

“要穿裝，”林月盈大聲，“我宣布，現在你和我不是兄妹，是小！是深深墜河的小！！！”

秦既明哭笑不得，抬手表示投降：“好的，那麼，需要我為您做什麼嗎？我的寶貝朋友？”

林月盈出手，點一點秦既明的鼻尖：“第一步，你要忘掉自己是我的哥哥。”

兄妹轉變為的第一步。

忘掉兄長份。

行：從頭到腳的裝。

林月盈早早就準備好了，從帽子到鞋子，甚至包括書包，和秦既明都是一模一樣——這種在初高中學生群中流行的裝扮，此刻卻被林月盈執拗地重新復制。

林月盈還頗為自得。

兩人是中午十一點的飛機，在小區里撞見晨練的老太太，對方瞇著眼睛看了看兄妹二人，笑呵呵：“是親子裝啊？蠻好看，好看，神。”

想到對方年邁的心臟，林月盈將“這是裝”五個字生生地咽下去。

秦既明不言語，上了車，示意林月盈靠近他。他穿著妹妹心挑選的圓領衛，安地拍了拍林月盈的手，安：“幸好說的是親子裝，不是其他稱呼。”

林月盈喪氣：“……親子和父也沒有關系了，我的好哥哥。”

秦既明糾正：“哥哥。”

林月盈用自由的那只手拍拍自己的胳膊，打寒噤：“麻死了。”

兄妹二人之間的代，原本在兄妹的名分下完遮掩，如今在這個份上，逐漸顯無疑。

秦既明的影視啟蒙是什麼呢？

是《泰坦尼克號》，是《神雕俠》，是《雕英雄傳》。

林月盈的影視啟蒙是《筆記本》、《怦然心》和《真至上》。

一個活潑，一個斂；一個傳統守舊到不認為“秦哥哥”或“哥哥”是麻，另外一個認為要這種稱呼還不如現在就和大干一場。

就連手牽手去樂園這種事，秦既明也做得不夠像人、而不是哥哥。

“不要包住我的拳頭呀哥哥，我不是小孩。”

“不要抓我手腕，會痛。”

“嗯……之間的牽手應該不是這樣的吧——”林月盈若有所思地了手，盯著看路邊經過的媽媽和孩子，“你看，你這樣牽著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秦既明微笑著回答：“你不是我生的。”

林月盈贊嘆：“如果我們的科技真正進化到男人生子就好了——那你就是完的人類了，秦既明先生。”

秦既明謙虛：“就算科技沒有進化到那個地步，你也已經是完的人類了，林月盈寶貝。”

林月盈還是第一次聽哥哥寶貝。

秦既明緒斂，對甚至沒有什麼稱，就連床上也是如此，月盈，盈盈也，一板一眼地嚴肅著。

林月盈被哥哥這麼一，心都要漾了，纏著秦既明，眼地要他再一聲寶貝，或者寶寶。秦既明笑著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講。

林月盈只得同秦既明嚴格約法三章。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秦既明不可以以兄長的份來教育，命令。

秦既明眉頭不皺，含笑答應。

這可令林月盈撒足了野。

冰激淋，吃——

林月盈拿出手機，給秦既明看自己收藏的攻略：“看攻略，冰激淋是必吃的！”

秦既明微微皺眉。

林月盈失落：“不要講不允許我吃，普通的男朋友才不會管束朋友吃個小小冰激淋呢。”

難得讓妹妹出來。

秦既明頷首，不掃的興。

芝士海苔烤玉米——

“攻略上說不吃這個相當于白來迪士尼！”

……糖分不算太多，秦既明勉強答應。

玲娜貝爾桂花椰子芋泥慕斯蛋糕——

“攻略上講這個不吃會后悔三年！！！”

疼妹妹的兄長選擇不讓后悔。

小飛象海鹽香草雪糕——

林月盈可憐兮兮拽秦既明角，眼，含淚花：“來都來了——”

秦既明按眉心：“吃。”

都吃。

妹妹都已經做好了攻略，秦既明不愿意讓在和兄長的正式約會中失。

秦既明選擇暫且不去計算妹妹一整日的糖分攝量，拎著妹妹剛買的玩偶，去排隊，為妹妹買想要吃的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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