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尋不到證人又拿不出證據…”老夫人眼裡掠過一難以察覺的笑意，態度莊重而威嚴，“既然你是在我鬱家族學落得水，那這事鬱家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這裡有銀錢三百兩，全當給你的醫藥費了。”

偏袒意味十足，無論是誰落了水，鬱家都會給三百兩銀子作醫藥費，以平事端。

前去取銀錢的老嬤嬤雙手捧著一個木盒，不用想便知那木盒裡邊是銀錢，鬱嫣然咬了牙關，著袖的手指微微泛白，扭頭看向鬱弘，滿臉委屈。

這木盒猶如對的辱，而屈居人下，本無法回擊這份恥辱。

姑娘委屈的眼神讓鬱弘如芒在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念頭，他微微抬頭，神凝重道：“娘，你始終是在把嫣然當作外人看，是我的兒，您不認這個孫，難道您也不認我這個兒子了麼？”

他是京都有名的草包，說是家主，卻從未當家作主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和老夫人說話。

鬱歡掀了掀眼皮，自嘲似地笑了笑，嗓音冰冷，“除了您，鬱府上下有哪位是認過鬱嫣然份的，您這話說得頗有些不要臉麵，父親，您為了和何氏，先後和我跟五妹爭鋒相對，我倒是想問問您，您還認不認我和五妹這兩個兒？”

前世孤涉險深敵軍，指揮失誤失了策犯下了罪過，顧繹心把責任全推到上來，皇帝發了好大的火，那時的鬱家在的環下如日中天，在朝中是有話語權的，而的父親在那時卻連一句求的話都不曾為說過。

現在為了一個私生，竟是有些連榮華富貴都能捨棄的意味。

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當真是可笑至極，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裡的好父親到底還能如何踐踏的真心。

但凡牽扯上鬱安歌，老夫人糊塗的腦袋頓時便清明瞭，清了清嚨，沉道：“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偌大個鬱家在你眼中還不比過一個千人騎的伶人。”

是了，無論此事是否是鬱安歌的對錯，都要護著這位小孫，絕不能讓小姑娘半分委屈，若不是鬱歡剛剛幾句話點醒，指不定今日稀裡糊塗的就要寒了乖孫的心。

——千人騎…的伶人，多麼骯臟齷齪的形容，比奴隸還要下賤的存在。

鬱嫣然眼眸猩紅，無窮恨意在腔翻滾，強行按捺住心底的暴怒，委屈的神已然不見，唯剩下淡然：“天子犯法尚且和庶民同罪，若非我走運，已是湖裡浮一，老夫人，真論下來，鬱安歌這算是謀殺，我有權上報衙門。我當自己是鬱家人，不曾想把此事鬨大，隻不過是想聽到區區一聲道歉，有那麼難嗎？”

“啪~啪~”

掌聲在房顯得格外突兀，一時眾人的目都聚在了鬱歡上，隻見姑娘笑容肆意，起朝鬱嫣然緩緩走去，“犯法？謀殺？”

“你們話說得如此難聽，我也不是不要臉麵之人。”鬱嫣然深呼吸道，看著逐漸近的影，一莫名的恐懼爬上心頭，“我說錯了嗎？你..你想做什麼。”

鬱歡很是隨意地甩了甩頭，在髮髻中的五掛珠釵便已握在手中，不算鋒利的釵尖直直抵在鬱嫣然脖頸上，“我便是今日當眾把你殺了，轉頭上報你是溺水而亡，你以為又有誰會說三道四為你主持公道？”

眾人震驚，老夫人子微微拱起，“鬱歡，不可！”

鬱弘生怕不管不顧地真把鬱嫣然當場殺了，所以隻得愣在原地，屏息看著，“鬱歡，你敢！把珠釵放下！”

“我有何不敢？”鬱歡聳了聳肩，滿臉無辜，忽然右大被人環住，低頭，鬱安歌淚水漣漣，抖著聲音道：“姐姐，彆為了安歌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