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鳴看著一旁還在睡的潘怡蓁。
似乎睡得很沉。
戴鳴迅速收拾了一下,給潘怡蓁留下一張字條,就迅速離開了酒店。
一種不可言喻的恐懼不安充塞了他的心,他有一種直覺,或許接下來,不是他不再畫畫,就能解決這一切的。
他上一次這樣不安的直覺應驗,還是汐姑姑去世的時候。
戴臨和戴鳴曾經有一個和他們幾乎可以算是同齡人的姑姑,名戴汐,甚至戴臨比這位姑姑年齡還大一些,但小時候他們都特別崇拜汐姑姑。
汐姑姑格非常堅韌不拔,做事永遠迎難而上,即使爺爺反對,依舊堅持將來要做箭運員。戴臨很大程度到的影響,從小一直刻苦學習。
十年前,汐姑姑和爺爺一起在一場空難事故去世。當時,戴臨和戴鳴都是親自送姑姑一家人登機的。
那時候,他就莫名有一種強烈的不安,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這種不安的源頭。
現在……他又有了這樣的覺!
……
戴臨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在立威這一點上,謝俊做得很功。
讓一個住院醫師去看守太平間,這在醫院基本可以屬於「職場霸凌」的範疇了。
「小戴啊,工作完得不錯嘛。」
戴臨提前了一個小時來上班,並早早地來到主任辦公室,來拜訪謝俊副主任……當然,現在是代主任。
「謝主任……」
「唉唉唉,話別說,應該稱呼我謝代主任,」謝俊擺了擺手,說:「昨天的培訓,嚇到你了吧?」
「還……還好,其實。」
謝俊隨後說道:「小戴啊,說句實話。印院長他,對你的升級速度很不滿意啊。你說你,開局就是滿級神裝金手指,怎麼混到現在,都還不能獨當一面呢?」
滿級神裝?金手指?
我是不是還得綁定一個日常發佈任務的系統啊?
關鍵是……這什麼神裝金手指也不是我想擁有的啊!
謝俊隨後又說道:「嗯,所以,我只好在培訓你的力度上,有所加強了,一切都是為了不辜負印院長的囑託嘛!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所以,我想問一下……」
戴鳴抬起右手,指著手心問道:「這個傷口,至今還在。」
「嗯,這是為了方便監督你。」
「謝代主任,這……這恐怕不太好吧?」
雖然謝俊說稱呼拗口,但戴臨可不敢在這種稱謂上馬虎。謝俊很可能將會是新的怨靈外科科室主任,還是和他搞好關係比較好。
之所以一大早就來找謝俊,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那也行。」謝俊點點頭。
戴臨鬆了口氣,隨後就看到手心的傷口,漸漸消失。
「謝代主任,我接下來一定會盡心竭力,在怨靈外科好好完……」
「小戴,昨天只是一個開始。你不會以為?培訓就那麼簡單吧?怎麼會呢?其實,我還憾的,值守太平間,其實還鍛煉醫生的。接下來,培訓會從今晚開始。」
「那今晚的培訓是?」
「今晚的事,今晚再說嘛。你不必心急。」
「我……我知道了。」
戴臨只能萬般無奈下接了眼下的現實。
科主任辦公室,謝俊拿起一個茶壺,給一個倒著不枸杞的杯子裏面添水。
「他是個危險人。」
謝俊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然而……室沒有任何可以和他對話的人存在。
而且,剛才那個聲音,充滿著冰冷,肅殺,完全和謝俊平日的覺不同。
「啊咧?很危險嗎?我覺得還好啊。」
謝俊隨後又說出一句話來,這一次,聲音的語調變得和剛才截然不同!
「我沒覺得他很危險啦!你說你昨天幹嘛弄那麼狠,雖然我也覺得調小戴去太平間也是個不錯的歷練啦。」
這一次,聲調又變了往日那種玩世不恭的覺。
他一邊說著,右手一邊將眼前的杯子拿起,剛喝了一口,他的左手就狠狠將那茶杯按在桌子上!
隨後,謝俊那冰冷的語氣再度傳出:「你不要這樣心不在焉的!他的眼睛源於惡魔科!這樣的危險人,不能任由其發展下去!」
「這是印院長的想法啦,絕對不能違背印院長的命令。嗯,無論如何,這都是我作為怨靈外科副主任的職責啊,啊不,應該說,是我作為未來的怨靈外科科室主任的職責。嗯,沒錯,說到這裏,我已經考慮好,等我當上怨靈外科科室主任的話,我已經想好未來的一些方針了。首先,就是關於手方面。目前怨靈外科最大的問題是什麼?那就是手!」
「不是,我在和你討論那個危險人的問題……」
「我一直以來都認為,全魂魄切除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完全就不考慮患者未來的生活質量的問題嘛!這一落後陳舊的思想,正是因為我們靈異醫生在患者面前,過於強勢,所以我們只考慮醫生本的患者死亡額度問題,卻不考慮患者的未來生存質量問題,這是很不妥當,很不妥當的。嗯……」
「不,是……我……」
謝俊的只是勉強出了幾個字來,就又開始滔滔不絕:「現在聽我說!咳咳,嗯,關於手方面,我的看法是,魂魄全切,其實是沒必要的。如何準切除詛咒,才是考驗一個外科醫生的水平。現在外科科室在選拔人才上,手水平的問題,必須是最本要考慮的問題。我先從第一魂開始說起吧……」
「你……」那個冰冷的聲音,現在只能勉強出一個字來。
「大多數的人,都是三魂七魄的靈魂結構,當然,也有數人會有特殊況,所以我得嚴謹一點加上『大多數』這三個字……」
……
戴鳴今天完全無心工作。
甚至,他現在都不敢去拿筆。
那個恐怖的鬼始終盤踞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而且,他現在開始發現一件事,如果他接到筆,就下意識會想要畫出來。
戴鳴的同事都發現他的異常了。
「小戴,你怎麼了,今天一整天看起來都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剛才看你出了很多汗啊?」
「沒有……沒有……」
戴鳴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說:「你看錯了吧……嗯,你是要文件是吧,我給你找找看。」
隨後,戴鳴翻開一旁的屜,拿出一疊文件,遞給對方,剛要將屜關上,忽然……他發現在屜的角落,有一張紅的紙片。
「這是什麼?」
戴鳴將那張紅的紙片拿了出來。
看起來是一張名片。
上面,有著一個黑的骷髏和黑的十字架。
「444號……醫院?怨靈外科……謝俊副主任?」
著名片的剎那,他的都開始抖起來。
可以治療鬼魂詛咒的醫院???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醫院?
他不再猶豫,拿出手機,就撥打了44444444這個號碼。
很快,就接通了。
「是444號醫院嗎?」
「沒錯,先生。」
「我想掛號……」
「要掛什麼科室?我們有普通門診,專家門診,不同的收費標準。不過,我們收取的是靈療點。」
「靈療點是什麼?」
「我們的院長會對你未來的人生進行一個總分數的計算,這就是靈療點。然後從中扣除掉你未來的一部分,作為你的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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