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和司機師傅說：“師傅，您改道去錦盛國際吧。”

“盛恒國際？那可在二環，這時候二環堵得很咧。”

“嗯，我知道。”

“兩個方向啊小姑娘。”

“沒事兒，您接著打表就行。”

司機師傅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樂呵呵地踩著油門，轉了個方向走了。

等到了酒店，外面的天都徹底黑了下來。

初一提著行李箱進了酒店。

到了酒店之后，給江續打電話，問他在幾樓。

江續：“你怎麼才到？”

“拜托，你看看現在幾點，下班晚高峰，我這個時候能到都已經很好了。”初一抱怨道，“你還怪我慢吞吞的，是我故意的嗎，那我還能讓出租車故意走得慢點啊？”

是真累的，坐了一天的車，現在是一點即燃。

江續聽出了語氣里的不順心，立馬給順：“我馬上下來接你，你等等我。”

初一不耐煩地嗯了一聲。

在樓下大堂坐著，整個人陷在沙發里。

大堂燈溫，亮度適中，帶了幾分和之意，輕音樂緩緩流淌，十分的……適合睡覺。

初一喝了半瓶水，阻止著困意。

突然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初一以為是江續，抬起頭剛準備抱怨他怎麼這麼慢，結果一抬頭，看到的卻是季甫。

他西裝革履，黑西裝白襯，姿闊，寬肩窄腰，修長雙包裹在西裝下，他筆直地站在初一面前，似乎也沒料到在這里會遇見，他的眼里有一閃而過的驚喜。

季甫：“初一。”

他嗓音低沉，喊的名字。

初一有點驚慌失措，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局促起來，眼神怯怯地看著他：“季大哥。”

季甫似乎是談事中途遇到的，他偏過頭和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邊的人提早離開，并說：“那我在樓上包廂等您。”

季甫轉眸看向初一：“怎麼會在這里？”

初一回過神來，說：“我哥說給我辦了個什麼歡迎會。”

“歡迎會？”季甫齒一張一合地念著這三個字，那一瞬間，初一覺得恥極了。

季甫笑了下：“你剛回來？”

他的視線往邊上銀灰的行李箱上掃了一眼。

初一點頭：“嗯，剛從那邊回來。”

“還走嗎？”這個問題很突兀。

初一沒多想，說：“不走了，我考上南大了，以后估計會一直留在這邊。”

季甫是早就知道考上南大的，但這個時候，他裝的有模有樣的，低聲帶笑地說：“恭喜你。”

初一不好意思地鼻子，“謝謝。”

季甫：“那倒是我的師妹了。”

初一啊了聲，想起來：“你也是南大畢業的啊。”

季甫：“嗯。”

“那我……得你一聲，師兄嗎？”小心翼翼地順著他的話茬問。

季甫氣定神閑地看著：“也不是不可以。”

初一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來：“季師兄。”

季甫很是用：“小師妹。”

江續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他看到季甫的時候，也有幾分詫異，“季大哥，你怎麼在這里？”

季甫臉上的緒轉化的很快，一下子，眼里的惺忪笑意都然無存了。他神寡淡，語氣很淡地說：“過來談點事。”

其實和剛才單獨和初一對話時的語氣差不了多，但是初一總覺得，有哪里是不一樣的。

江續沒來的時候，季甫似乎更……溫一點。

初一也說不出來為什麼會用“溫”這個詞，但就是覺得，剛才的季甫，是溫的。

而只有季甫自己才知道，剛才的那種溫，是——旁人都不可見，唯獨初一可見的溫。

等到初一神游回來，就聽到江續對季甫說：“今兒個不是初一回來麼，我給做了個局，你要是有時間，也過來坐坐？”

季甫：“有時間我就過來。”

江續拉著初一和他告別：“那行，我先帶初一上去了。”

初一被江續拉著上了電梯，迷迷糊糊地轉過頭，和仍舊站在原地的季甫揮手告別。

季甫站在璀璨燈下，迎著芒萬丈，他寡冷的臉上有幾不可查的笑意閃過。

——在初一收回視線的那一秒。

初一到了包廂之后，眾人沸騰。

吃飽喝足之后，大家開始玩兒游戲，燈一關，包廂就了KTV，初一窩在沙發里聽著大家鬼哭狼嚎地唱歌，一堆人玩著骰子。

初一坐了會兒，便起去上廁所。

線晦，隨手往茶幾上抓了包紙巾塞進口袋里出了包廂。

快要走到洗手間的時候，往口袋里掏了掏，掌心卻不是想象中的，低頭一看，自己竟然拿了包煙出來？

大概是沒休息夠，腦子有點暈了。

停在走廊上，了鼻梁，轉準備回去拿包紙巾的時候，男士洗手間里突然出來一個人。

是季甫。

他眼風一掃，掃到了手心里的東西，眉頭蹙起，走了過來。

手，敲了下的額頭，力度不輕不重。

另一只手拿過手心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