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續說，“剛去上班的時候，說遇到了一個新同事，長得漂亮的，就是運氣不太好，被人兌，我當時還說了你幾句，哎別用那個眼神看我，上班第一天就被兌，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好吧！”

初一敏銳地盯著他：“你背地里說我什麼壞話了？”

江續舉手投降：“我保證，如果知道是你，我絕對會…… ”他頓了頓，眼神堅定，不急不緩地說，“說的更過分！”

“…… ”

初一左右看看，甩了一包紙巾給他。

江續嬉笑著接過，他雙手玩著紙巾，低笑著說，“上班第一天就被同事兌，這事兒為什麼不和家里人說？我送你去上班，不是為了讓你欺負的，如果早知道你在外面欺負，我肯定把你帶在我自己邊。”

初一鼻頭一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比以前還要敏，會因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流淚。

好比此刻。

吸了吸鼻子，撇說：“你們是制藥公司，我過去干什麼，做你們的小白鼠嗎？”

江續朝壞笑：“做我的小啊。”

“……”

瞬間氣氛破滅。

安靜幾秒。

初一說：“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又不是小學生了，在外面委屈就要回來打小報告，更何況我小時候也沒做過這種事。”

想到的過去，江續心里一疼。

似乎意識到江續的緒不太好，初一連忙說：“別說這個了，聊聊你和程歡吧，你和在一起很久了吧？你以前談都不會超過一個月，這次都有小半年了？”

江續：“有一年了。”

“一年？”初一震驚，“一年了你還瞞著我？”

江續的眼神里無端地多了一茫然，語氣里充滿無奈與困：“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很奇怪吧，之前的無論哪個，我都會告訴你，唯獨……我不知道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

初一：“怎麼這樣說？”

江續說：“想結婚，我不想，可能我們兩個不合適吧。”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初一說，“你以前和那些生在一起，從沒考慮過合不合適，你就是覺得這的不錯的，玩個一陣，就結束了，從來不會考慮合不合適這個事。”

江續抓了抓頭發，嘆了口氣。

初一說：“了真心？”

“了真心不應該會想和結婚嗎？”

“那……沒真心？”

“可是不一樣的，我想和在一起。”

初一眼神古怪地看著他。

江續：“干嘛這麼看我？”

“你從我的眼神里讀出了什麼？”

“什麼？”

“倆字。”初一手左右各指一下，“渣、男。”

江續：“……”

他想狠狠地反駁一下，卻發現自己這麼多年一直都背著“渣男”的名號，也就是遇到程歡之后老實本分許多，連酒都喝得了。可自己現在的想法，卻也是個實實在在的渣男。

江續頹敗地垂下頭來：“所以我問你，你們生是不是都很想結婚。”

“程歡想結婚了？”

“也沒有……”江續更泄氣了，“上次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說很羨慕這對新婚夫婦，我看得出來是很期盼結婚的。可是后來我明里暗里一堆暗示，問是不是想結婚的時候，你知道說什麼了嗎？”

初一有點兒好奇：“說什麼？”

江續無力地看著初一，面無表地重復程歡說的話，“說——都沒穩定，談什麼結婚。”他義憤填膺道，“這是什麼意思？不穩定？我和在一起一年了還不穩定嗎？”

初一卻笑了。

果然，這像是程歡會說的話。

攤了攤手，說：“的意思很明顯——吊著你。”

江續：“！！！”

初一壞笑道：“你玩了那麼多孩子的，現在遭報應了吧？活該呢。”

江續氣的牙，他咬牙說：“你過來，看我不打你一頓！”

“打誰一頓？”突然，有聲音從樓上傳來，徐徐地落在客廳里，嗓音低沉，帶著惺忪睡意。

初一仰起腦袋，委屈地向季甫告狀：“老公，他要打我！”

季甫眼眸清淡地往江續那里掃去。

江續收起小緒，無奈道：“你除了會告狀你還會什麼？”

初一笑瞇瞇地：“我有老公你沒有，我有地方告狀你沒地方告狀，你這是嫉妒啊江總。”

江總朝做了個鬼臉：“哦。”

初一沒再搭理他，扭頭看著季甫慢慢走過來，在自己邊坐下。

問：“睡醒了呀？”

“嗯。”季甫了下眉心，“怎麼不我？現在都快四點了。”

初一：“你昨晚加班到凌晨，今天早上為了陪我吃早餐七點就起了，睡眠時間哪里夠啊，下午好好睡一覺補充一□□力比較好。”

季甫沒說話，把摟在懷里。

江續看了眼這夫妻倆的恩模樣，自自發地告退。

等江續退場之后，季甫問初一：“剛和他聊什麼聊的這麼起勁？”

初一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地笑了笑，說：“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