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沈歲知才說：“沒忘，但我有另一件事想問你。”

話音未落，便迅速把晏楚和拉進室，反手關上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堵在玄關，一套作流暢無比。

——利索是利索，只可惜高差實在違和。

晏楚和雖有訝異，但也沒制止，周遭黑沉沉的，只能看到彼此五的模糊廓，他輕瞇起眼，正開口，便被人搶先打斷：“別開燈。”

“……”要求還多。晏楚和想著，耐心問，“你想問什麼？”

沈歲知在這種暗程度的環境下比較有安全，至不用擔心表管理崩盤這種尷尬場面出現。發現雖然被問的是晏楚和，但最張的卻是，這個認知令十分不爽。

于是開門見山：“你當初去尋相寺，是不是還給我供了盞燈？”

這句話無疑是個重磅炸/彈，晏楚和長眉輕蹙，被一記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竟不知道該承認還是該否認。

“我媽年初去了趟尋相寺，看到有盞燈上寫著我的名字。”沈歲知等了幾秒，沒聽到回應，也不催促，繼續說道，“我沒去過那兒，所以只能是你了。”

晏楚和緘默不言，半晌沉聲開口：“是我。”

他承認得這麼干脆，倒沈歲知啞口無言了，想過無數問題，但此時到了晏楚和跟前，才發現所有答案都不重要，只想要最肯定的那個答復。

“我雖然不是信徒，但我尊重這份信仰。”他說，“我只是希，你眼里看到的都是明，心里記得的都是善意。”

男人嗓音低緩，帶著和的啞，比窗外月都要溫潤。

沈歲知忽然覺得，沒必要再試探下去了。

世人世事從來不在的思慮范圍，沒有在下行走過，即便明盤踞整個世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也只覺得無趣。

可遇到晏楚和以后，風和日麗的晴朗日子似乎多了起來。

于是覺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多活幾天。

“晏楚和。”沈歲知突然喚他。

“我早就勸過你了。這條路你既然要跟我一起走，我就要把我所有的偏執和病態都展現給你看。”沈歲知一字一句道，掌心沁出些許意，“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考慮好。”

——如果你真的要陪著我，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了。

靜默的時間似乎總是格外漫長，當沈歲知聽到開關被按下的聲音時，已經遲了一步。

明亮籠罩在這片空間，沈歲知維持著仰頭的作雙眼不適應地閉了閉，也就是此時，到一雙溫和的手掌覆在眼前。

隨后，額頭被印上了一個輕的吻。

“這條路，我不是陪你走。”聽到男人這樣說。

眼前的遮擋緩緩收回，沈歲知睫羽微，睜開雙眼，便跌前人眼底那片深邃澄凈的海。

晏楚和著，逐字逐句對說：“沈歲知，我帶你走。”

……

不是，燈不是，溫暖又如何，明亮又如何，還不是照不亮沈歲知的路。

踽踽獨行二十余年，終于，等到了。

“我帶你走。”

他這麼說。

第53章

接下來的事似乎順理章了起來。

沈歲知踮起腳尖，環著晏楚和的脖頸，湊過去親了他一口，隨后輕蹭了蹭他耳畔，用氣音道：“做不做？”

晏楚和沒有作聲，手攬住腰，直接用實際行去回應。

呼吸在方寸間換著，沈歲知半闔著眼，子正，下卻猝不及防被對方輕輕咬了下，不疼，但能察覺到對方有些不滿。

模糊不清地問他：“干嘛。”

“喝酒了？”他靠在角，說話時溫熱的呼吸灑在臉頰，麻麻的。

沈歲知眨眨眼，笑勾著他親，云淡風輕道：“就一聽啤的而已。晏老板，辦事兒可不能分心啊。”

晏楚和被沈歲知這麼一打岔，找算賬的念頭就沒了，沒再給出聲的機會，俯首吻上。

男人溫熱的氣息如同線一般纏繞著，綁著，牽著。麻洶涌而至，順著脊背緩緩攀升，沈歲知的呼吸都開始了起來。

不得不說晏楚和的學習能力的確很強，不同于先前毫無章法的吻法，他倒不知怎的學會了以退為進，沈歲知覺自己有點躁，正要傾迎合，卻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開。

跟鬧著玩兒似的，像極了之前那晚的。

沈歲知：“……”

簡直快氣死了，徑直將臉錯開，惡意地用牙齒磨了下晏楚和的結，隨后又像是給好似的，不輕不重吮了下。

果不其然，前的男人僵住，連帶手下的力道也收幾分。

他帶著些許惱意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沈歲知。”

沈歲知沒忍住笑出聲來，仰起臉親親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欸，我在呢。”

清亮的灑下來，映襯著眼中水漣漪，浮現的滿是盈盈笑意，晏楚和拿這樣沒辦法，只好用別的方式同計較。

沈歲知這兒還打算繼續開玩笑，結果就被人截斷。這吻來的熱切強勢，幾乎瞬間便奪走了的呼吸節奏，沒多久就有些呼吸不暢，只能攬著晏楚和，這才勉強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