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涵說著，不不慢地咬了口水餃，“順道在尋相寺請了香，看別人都在供燈，我就去看了看，結果看到有一盞上面是你的名字。”

沈歲知倏地頓住，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你以前不是說不信這些麼。”宋毓涵沒察覺到的異樣，全當是別扭，“現在又是菩提又是供燈的，終于對自己上點心了？”

不是。

不是。

沈歲知低下頭，思緒糟糟的，最終整理清楚后，只有一個結論——

那盞燈，是晏楚和為供的。

寺廟供燈是為平安喜樂，向來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有人替在乎。

原來也有人會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沈歲知緩慢地眨眨眼，覺得心底那份原本并不清晰的愫，逐漸鮮明起來。

突然說了句與剛才話題毫不相干的話：“過兩天我帶晏楚和過來看你。”

宋毓涵聞言愣住，掀起眼簾看一眼，“你剛才不是還說只是試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一出是一出。”沈歲知無所謂地聳聳肩，慢條斯理地開始吃水餃，“我還喜歡他的。”

宋毓涵沒說話，又喝了口水，才語氣平淡道：“我看到你之前的那場訪談了。”

沈歲知狐疑地看向。

“你以為我閑著沒事關心你？”宋毓涵皺眉，低頭吃飯不看，“你那直播是全平臺的，打開手機全是推送。”

沈歲知將信將疑地哦了聲，“怎麼了？”

“他對你真的很好？你這初注意點，別傻兮兮跟人走了還吃虧。”

沈歲知聽得差點兒噎住，喝口啤酒順順氣，才晃晃手腕上那串菩提，“這個。”

宋毓涵掃了一眼，“什麼？”

“他去尋相寺求的。”說，“那盞燈，也是他替我供的。”

宋毓涵眸微，也不知想到什麼，神恍惚一瞬，隨后收回目，淡淡應了聲，“好的。”

沈歲知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秀恩，但是跟人吹這件事還有點兒小開心，沒再說多余的話，吃完自己那份水餃，便將包裝袋丟進垃圾桶。

幾口喝完啤酒，拿起手機給晏楚和發了條消息：【你今晚在哪過夜？】

幾分鐘后，沒收到他的回復，卻等到了他的電話。

沈歲知沒料到他來這出，差點兒手摁了拒接，好在指尖臨時改道，功接聽。

輕咳一聲，“不回微信回電話，你這也太正式了點兒。”

晏楚和并沒有接的話茬，直截了當道：“吃過晚飯我會回公寓，怎麼了？”

公寓？那敢好。

沈歲知這麼想著，不答反問：“噢，那你喝酒了沒？”

“沒有，我要開車。”

沈歲知等的就是這個答案，將自己兜里的家門鑰匙掏出來，往床頭柜上一擱，顯然是不打算拿走了。

在宋毓涵匪夷所思的注視下，沈歲知面不改地對手機那邊的晏楚和道：“我剛發現我沒帶鑰匙，能不能去你家借住一晚？”

目睹全程的宋毓涵：“……”

兒在某種意義上的確該進軍娛樂圈。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確認關系。

之前說的坎還沒寫到。

第52章

“我剛發現我沒帶鑰匙，能不能去你家借住一晚？”

話音落下，晏楚和似是被沈歲知問住，稍作停頓，隨后答應下來：“可以，我去接你。”

“你還記得這兒的地址吧？”沈歲知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下的天，“你回去的時候順道過來就行，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嗯，一小時后可以嗎？”

“沒問題。”彎起角，“麻煩了啊晏老板。”

掛斷電話后，宋毓涵看著從容不迫地收起手機，完全沒有騙人后的心虛，不由默了默，評價道：“想一出是一出。”

“也不算，可能老早就有這想法了。”沈歲知聳聳肩，兩隨搭著，目落在電視屏幕上，“就是突然覺得，本來時間就，沒必要浪費。”

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把頭扭過去，問宋毓涵：“你還瞞著我什麼了？”

問得無波無瀾，聽不出是試探還是真的好奇，聽得宋毓涵心底微。

宋毓涵沒什麼緒地回：“你不是說對過去的事沒興趣麼。”

“突然想通了，知道總比不知道好。”沈歲知頭枕著手臂，神自然，“你說沈家本來就該屬于我，什麼意思？”

宋毓涵頓了頓，聽到是問這件事后，心中微松，淡聲道：“字面意思。”

沈歲知蹙眉沉默片刻，終于問出那個藏了多年的問題：“我到底是不是私生？”

宋毓涵沒有回答，只輕嗤一聲，“沈擎是這麼跟別人說的？”

“沈老爺子說的。”

宋毓涵聽到這個回答，也不知是覺得沉重還是舒心，一字一句道：“你不是。”

“可沈心語長我一歲，也是他的孩子。”沈歲知說。

“是啊，親生的。”宋毓涵輕笑，“那估計沒人跟你說過，最初跟沈擎訂婚的人是我。”

沈歲知震驚地盯著。

“我和他高三那年在一起，中間過程沒什麼好說的。雖然他爸爸竭力反對，但我們最后還是訂婚了。”宋毓涵的語氣稀松平常，“不過誰也沒想到，一年后我得知懷孕的那天，南婉抱著個小孩找到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