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程司年輕笑出聲，撐桌站起，從始至終攥晏楚和的視線，開口從容不迫道：“那可真不巧，是我先來的。”

“不用爭這個。”沈歲知閉了閉眼睛，抬手輕扯晏楚和擺，低聲道，“我本不會跳舞，到時候肯定會踩到你。”

晏楚和聞言，卻并沒有作罷的意思，只無波無瀾地垂眼看，道：“踩我也不能踩他。”

沈歲知：“……”

圍觀群眾：“……”

人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晏老板：只能踩我的腳。

程司年：我就是個被安排的：）

第36章

氣氛張，一即發。

偏偏剛好到了宴會開始的時間，所有賓客盡數到場，登船口關閉，游艇緩緩朝著海中央駛去。

已經有人陸續同舞伴步舞池，悠揚樂曲拂過耳畔，蔓延大廳各個角落，只有小部分人注意到那一小方空間的劍拔弩張。

程司年毫不退讓，角含著挑釁笑意，對晏楚和道：“晏總，你總該明白先來后到這個道理。”

“在我看來，的想法更重要。”晏楚和神淡然，眼簾微闔，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沈歲知，你來決定。”

沈歲知：“……”

太難了。

被晏楚和與程司年前后圍堵，沈歲知如坐針氈，倏地站起，頂著眾多圍觀群眾疑好奇的目，打算裝傻離場，畢竟之前也是這麼蒙混過關的。

但事不過三，沈歲知原本以為這次修羅場危機也能順利平息，可事實證明是想的太好。

“這麼巧，二位都想邀請沈小姐。”

一道溫潤低緩的男聲不疾不徐地落在耳畔，人未到聲先至，音量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在場眾人聽清楚。

只見數名穿著面、風度各異的男人井然有序地站在大廳口兩側，雕像般沉默恭敬地守著，一人緩步而來，被下屬與保鏢眾星捧月般護在中央。

男人形拔如松，穿著剪裁得的黑西裝，領口雪白整齊，干凈得好似不染凡塵。朦朧燈映在他致冷峻的眉眼，清冷的目從長睫下泄出幾分，角弧度似有若無，瞧起來涼薄而人。

——程靖森。

游艇主人姍姍來遲，自然瞬間吸引全場注意力。林未穿黑系帶禮，自他后走到旁，輕挽上他臂彎，眉眼泛著溫順笑意。

二人朝這邊走來，眾賓客的視線隨之而來，不過轉瞬之間，沈歲知這邊就了眾矢之的。

沈歲知輕輕蹙眉，不偏不倚迎上程靖森目，約覺得看那溫文爾雅下的惡劣秉，愈發確認對方是有意為之。

“既然沈小姐做不出選擇，那麼公平起見……”程靖森慢條斯理地開口，語調平和，“二位來場公平競爭，如何？”

強行被定義為“做不出選擇”的沈歲知：“？”

程靖森說這話用的是英語，發音標準聽，完傳所有人耳中，不論國界，都明白這邊究竟是什麼況。

今日邀華人中，有不世家千金也在其中，自然能夠認出事件中心的三個人，不由發出低聲議論——

“那邊是沈家老幺嗎，我應該沒認錯吧？”

“的確是，但重點是晏楚和跟程司年啊，怎麼就修羅場了？”

“這什麼瓜啊，就沈歲知那個名聲，能招惹來這麼兩個優質男？”

戴然和葉逍也聽到這邊的靜，從賓客中了過來，提心吊膽地圍觀這場硝煙彌漫的無聲戰役。

程靖森不不慢地出聲：“如果想主棄權，也不是不行。”

在一眾或忐忑或期待的注視下，晏楚和淡聲道：“好。”

話音剛落，程司年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笑了：“樂意奉陪。”

“既然是宴會，不妨隨意些。”晏楚和神從容，抬手慢條斯理松了松袖口，“說吧，比什麼。”

程司年轉向程靖森，道：“二叔，您盡份地主之誼，做個決定吧。”

程靖森不置可否地彎，卻是垂下眼簾，語氣和緩地詢問林未：“你認為呢？”

林未沒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面上仍舊掛著乖巧笑容，說出來的話卻不見得有多乖：“今天本就是來娛樂的，不如當是即興節目，來點兒刺激的玩法。”

他眉梢微抬，畔笑意散漫，“說來聽聽。”

“那就賭一局吧？不過這場的賭注不是錢，是姐姐的舞伴位置。”林未眨眨眼，“玩法的話——BlackJack，怎麼樣？”

BlackJack，也稱為二十一點，是全球各大賭場莊家參與的熱門玩法。

晏楚和微微頷首，“可以。”

程司年打了個響指，“沒問題，速戰速決。”

二人皆是不暇思索便答應下來，圍觀群眾大多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瞬間不人往這邊湊過來，其中還摻雜著些許議論聲。

先前坐在沈歲知隔壁桌的兩名孩，此時此刻也瞠目結舌地著這邊，不論如何也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晏楚和與程司年的競爭。

“這、這什麼況？”

“問我也沒用，我也還懵著……不是，這真的是晏楚和嗎？他怎麼會為了一支舞跟人玩賭牌啊，和傳聞里的人設不一樣啊？”

“程司年之前專訪不是說沒有喜歡的孩子嗎，那這是怎麼回事，完了我覺這要是傳到國，絕對頭條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