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知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向著自己,心中說不出什麼覺,那子火也消弭不,收回出言諷刺對方的想法,默念大悲咒緩解緒。
魏林聽到晏楚和這句話,顯然明白他的意思,面上不由出幾分匪夷所思的神,重新將晏楚和打量一番。
“你是認真的?”魏林皺皺眉,好笑道,“晏楚和,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我父親前段時間還跟我說,你最近狀態不行,怕是近墨者黑,我這才算徹底相信。”
“狀態不行?”晏楚和淡聲說,“前不久我與令尊競標,僥幸得手,既然我狀態不行,看來令尊是更加不好了。”
罷了,他還認真補充一句:“麻煩替我帶句問候回去。”
魏林臉不大好看,他沒想到向來沉穩斂的晏楚和,此時竟然會因為一個聲名狼藉的人同他針鋒相對,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魏林嘖了聲,道:“才多久不見,你竟然就了這樣的子。晏楚和,近墨者黑,你這樣只會越來越不適合經商,聲譽還會損,你難道想不清楚其中利弊?為同學,我真是對你太失了。”
這番話剛落下,不等晏楚和開口,旁邊沈歲知便給氣得笑出聲來。
那子火氣又倏地竄出來了,甚至比剛才還旺盛,聽不得別人因為諷刺晏楚和,此時氣得有點兒上頭。
“魏林是吧?”沈歲知輕笑,“你是不是從小到大沒挨過揍?”
魏林猝不及防被問住,而沈歲知就沒打算給他回話的機會,上前半步徑直開口,說話跟連珠炮似的,不難想象憋了多久。
“我估計是沒有,不然就看你這說話方式也撐不到現在站在我跟前,看來你父親給了你大底氣啊?還晏楚和為晏家做出犧牲?我看和你說話才是他最大的犧牲,我在這兒跟你嗆聲都是浪費我時間,要不是因為不好拂晏楚和的面子,估計你現在就已經在去急診的路上了。”
沈歲知懟人懟得輕松自如如魚得水,舌燦蓮花毫不重樣,文縐縐的魏林哪里聽過別人這樣辱自己,他臉青白,開口剛泄出音,就被沈歲知不暇思索堵回去。
“我會玩啊,那我還真的確會的,我資金獨立怎麼著怎麼著,你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用家里的,張口閉口你父親,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啃老呢魏公子?你這麼會抬杠要不要去做停車場保安啊?你還對晏楚和失,你誰啊你,你配對他失嗎?”
沈歲知一連串靈魂質問,魏林臉都要綠了,被氣得哆哆嗦嗦指著:“你、你果然就是個沒教養又俗的……”
“那你可真沒見過我沒教養又俗的樣子。”沈歲知打斷他,笑地,“現場驗就免了,回國后歡迎聯系。”
話音剛落,迅速偃旗息鼓,退回到晏楚和邊,語氣尋常道:“我說完了。”
晏楚和面上沒什麼緒,眼底卻溢出幾分淡淡笑意,同說:“了嗎,等下給你買飲料。”
沈歲知點點頭,他這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不輕不重地道了句“不許這麼不客氣”,神態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說完,晏楚和轉向魏林,再度恢復清冷模樣,淡聲道:“說話直,別放心上,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魏林不得先離開這里,他咬牙切齒地轉,快步離開二人的視野,怒氣沖沖的,跟剛開始從容不迫諷刺人的時候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沈歲知完全不把這種戰斗力的人放在眼中,只是結束這場仗后,才后知后覺有些難,膛里酸不已。
垂下眼簾,沒再提剛才的事,同晏楚和繼續走向餐廳,然而沒走出去幾步,他倏地停下腳步,始料未及,撞上他后背。
沈歲知往后退了退,見晏楚和轉過來,疑地看向他,像是在問有什麼事。
晏楚和罕見地猶豫片刻,才開口問:“你在生氣嗎?”
語氣像是試探,字字斟酌,小心翼翼。
沈歲知沒法聽晏楚和用這語氣跟說話,太犯規,什麼重話都說不出來。
這麼好一個人,憑什麼因為被別人諷刺?
沈歲知簡直快跟自己過不去了,沒忍住,擰著眉惡聲惡氣地回道:“是,快氣死我了,你那大學同學是什麼奇葩?”
他頓了頓,低聲說,“對不起。”
沈歲知抿,心里頭不是滋味,正要說話,卻聽他繼續道:“我不會再讓別人詆毀你了。”
沈歲知驀地失聲,有點兒難以置信地盯著前的男人,偏偏他一副認真模樣,像是立下什麼重要承諾。
眼眶當即就開始泛酸。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被罵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詆毀,這人抓重點怎麼這麼奇怪啊?
“你……”掐了掐自己的指尖,沒好氣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呆在我邊對你沒好,現在知道了吧,那個魏林說近墨者黑也不是沒道理,你該好好考慮及時止損。”
晏楚和聞言,長眉輕輕蹙起,“我考慮得很清楚。”
“他們不管這些。”笑,“輿論這東西很會殺人。”
“他們都不懂。”
“不懂什麼?”
晏楚和稍作停頓,他角微抿,再開口時,語氣含著幾分不容置喙的意味——
“他們都認為你竭斯底里不學無,只有我明白,你到底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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