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結束。

沈歲知陷沉默。

——如果沒有看錯，晏楚和應該是看見有人在拍了。

但他沒有制止，而是選擇無視對方，這個作沈歲知可以認為是他礙于公共場合不好過去制止，但為什麼這微博熱度都已經這麼高了，還存在在首頁？

沈歲知并不認為晏楚和公司背后的公關實力差到這種程度，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本尊默許的。

沈歲知覺得有點兒頭疼。

朋友關系，鬼扯的朋友關系，都是年人，怎麼可能分不清朋友關系和男關系？

只是逃避面對而已。

沈歲知了兩下額頭，放下手機，著天花板出神。

約莫半分鐘后，沈歲知嘆了口氣，還是給姜燦打過去電話。

沒等多久，姜燦就將電話接起，“怎麼回事？”

倒是開門見山。

沈歲知干笑了笑，道：“就你看到的唄，我跟晏楚和下午一起去超市購，被人拍下來了。”

“你們兩個……”姜燦似乎有點兒難以接，“同居了？”

“怎麼可能。”沈歲知無奈，著眉骨，“他來我家給我做飯，我知道聽起來曖昧，但我和他確實沒什麼。”

姜燦沉默片刻，想問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只說：“行，你也不用開口，我還想著需不需要打電話問你呢，公關的事給我就好，你安心睡覺。”

沈歲知笑道：“好嘞，謝謝姜老板。”

掛斷電話后，本想打電話問問晏楚和，但又覺得沒什麼意義，還是算了。

這件事對于沈歲知來說暫時告一段落，也沒看網友的評論，徑直退出微博回到微信，挨個回了消息，有不秒回的，全當看不見。

蘇桃瑜沒有秒回，也不知道人在哪兒。

沈歲知覺得困，便去卸妝洗漱，換好服回臥室吃藥睡覺。

-

、冷。

意識下沉到最底部。

沈歲知昏昏沉沉，覺得自己像是在水底，四肢僵無法掙扎，抬頭，就看到岸邊無數旁觀者，對指指點點高談闊論。

覺得自己在被海水溺死之前，就要先被那些人的惡意溺死了。

沈歲知想放任自流，但接著，便有人拉住，將往上帶。

——猛然下墜的覺驚醒了。

沈歲知倏地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枕頭旁邊的手機還在吵鬧著，后知后覺地把鬧鐘劃掉，剛睡醒腦子還是懵的，抬手兩下糟糟的頭發，結果牽掌心傷口，不由嘖了聲。

沒再回味剛才的夢境，沈歲知翻下床，趿著拖鞋走到廚房，邊打著哈欠邊扯開冰箱門，手正要拿啤酒，不知怎的又停住。

沈歲知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算了，改為喝溫水。

今天還要給晏靈犀上課，沈歲知掰著手指頭倒數，沒剩幾天，差不多可以籌劃著出去玩兒了。

想著，帶上藍牙耳機，給蘇桃瑜打過去電話，不急不慢地站在洗漱臺前收拾自己。

蘇桃瑜很快就接了起來，嗓音還帶著沒睡醒的沙啞：“怎麼啦？”

沈歲知開門見山，“過幾天完年有空沒，最好是能騰出小半個月。”

“我都可以啊，最近無聊的要命，是不是出去玩兒？”

“嗯，不過地點我還沒想好，我又不怎麼出門，你看著推薦。”

蘇桃瑜想了想，“那德國吧，我在那兒有朋友，到時候能借車開。”

一槌定音，二人很快將旅游計劃敲定，蘇桃瑜要繼續睡回籠覺，沈歲知掛斷電話，待會準備出門。

不知道為什麼，沈歲知總有種預，覺得最后當家教的這幾天，每天都會遇見晏楚和。

——事實證明沒有猜錯。

當晏家的傭人打開門后，沈歲知一眼見客廳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西裝，擺收進幾分，勾勒出勁瘦有力的腰線，袖口微微上挽，卻也只出弧度漂亮的腕骨。

沈歲知目挪到他上，紐扣難得留出兩顆，了在公共場合的冷漠，多了在私人時間的慵懶閑適。

傭人似乎剛剛完工作，準備離開，見沈歲知來了，便提醒道：“蕭老師，晏小姐昨晚回來得晚，現在剛起床不久，您可以在客廳稍等一會兒。”

沈歲知眼尾彎出清淺弧度，把溫語氣拿得恰到好：“我知道了，謝謝。”

傭人點點頭，便離開了晏家。

大門被關上，客廳就只剩下沈歲知和晏楚和二人。

見沒有旁人存在，沈歲知上那子大家閨秀的氣息立刻被撤掉，轉向晏楚和的方向，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將筆電合起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著。

二人視線相撞，晏楚和略一挑眉，“不裝了？”

“裝什麼裝。”沈歲知沒好氣翻個白眼，“哪有給免費看的戲？”

晏楚和作為商人不容許到這種質疑，于是認真提醒：“課程結束后我會把費用轉給你。”

沈歲知無言以對地瞧著他，心想這人真是復雜，說不解風倒也不至于，可一本正經起來簡直就像個中老年人。

“最好再加個友費用。”不以為意地聳肩笑笑，道：“我可是快沒錢給公關團隊發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