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導購員來得及時，詢問道：“小姐，請問兩雙鞋都裝起來嗎？”

“不用，我穿著這雙。”手示意腳邊的圓頭靴，“麻煩你把這個裝起來吧。”

“好的。”

導購將兩雙鞋包裝好，把袋子遞過來的時候，沈歲知跟晏楚和幾乎同時手，導購員滿臉茫然，不知道放誰手里。

晏楚和面不改，自行提過來一個，又遞給沈歲知一個：“一人一個。”

沈歲知表示十分滿意，“好。”

導購員：“？？？”

這都要AA，難不是這對小之間的特殊/趣？

二人并肩離開店面，沈歲知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的時間，不早不晚十分尷尬，回家太早娛樂不足。

晏楚和側首看，“你今晚去參加壽宴嗎。”

說的是疑問句式，用的是篤定語氣。

沈歲知點頭，“嗯，場面功夫還是得做。”

“好，那我送你回家。”

“為什麼？”

他挑眉，把問題拋回去：“你不換正裝？”

沈歲知被他提醒，才想起來這茬，不皺起眉頭嘖了聲，“我本來還想去補頓午飯，看來又得點外賣了。”

二人本來正往停車場的方向走，晏楚和聞言，步履稍稍停滯一瞬，而后他云淡風輕地問道：“你想吃什麼？”

擺著手指頭，表特郁悶，“醋溜糖醋里脊清蒸魚，這都要下館子吃。”

晏楚和頷首，“好，那先去樓下超市買食材。”

沈歲知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啊？”

“去你家吃，我下廚。”

“不行。”當即拒絕：“你以為我家想來就能來？”

晏楚和對此并不意外，只問：“所以你想吃外賣？”

“不想。”

“外賣和我做的飯哪個好吃？”

“……你做的。”

“嗯。”他說，“那我們去超市吧。”

沈歲知平生第一回到，原來說話繞彎子也是有好的，至能用邏輯把對方給繞暈。

算了，橫豎反正自己不吃虧。

這麼想著，沈歲知勉強心安理得地跟著晏楚和下樓，抵達負一層的生活超市。

沈歲知生存技能基本殘廢，連青菜和油菜都分不清楚，索全部給晏楚和來挑，自己負責跟在后邊推購車。

中央大廈不論哪兒都生意火，人來人往之間，難免會有肢接，沈歲知推著推車，盡量避免撞到別人，小心翼翼的。

晏楚和余瞥到，稍作停頓后，便手將推車挪到自己前，不著痕跡地與沈歲知調換位置，將護在側。

沈歲知挑眉，抬首看了他一眼，目仍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兩個外貌出眾的人出現在這種公共場合，無疑吸引著路人的注意，不斷有打量的目朝這邊投來，旁男人視無睹，索也裝看不到。

其實他們份如此特殊，如果今天被人拍下傳到網絡上，又不知道會鬧什麼樣，但晏楚和都不在乎，想那麼多干嘛？

沈歲知湊過去看車筐中的食材，“你有什麼喜歡吃的嗎，也買點。”

“我不挑食。”

被這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噎住，心虛地咳嗽兩聲，道：“噢，那還好養活。”

晏楚和：“……”

這是夸人的話嗎？

將基礎食材采購完畢后，兩人便開始排隊等待結賬，晏楚和不經意側目，看到不遠有人舉著手機朝向這邊，很明顯是在拍攝。

至于拍攝對象是誰，他想除了他和沈歲知不會有別的人選。

那人見晏楚和朝這邊看了過來，不由慌了神，可接著晏楚和又像本沒看見一般，將視線挪到別，神淡然。

沈歲知因為低頭玩手機，再加上是背對著那邊，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拍下。

結賬時，沈歲知搶先把自己的付款碼出示給售貨員，其名曰算作給晏楚和的勞務費。這種小事沒必要爭，他便隨去。

購袋里是蔬菜和類，份量不輕，于是晏楚和將兩個袋子一同拎在手中，沈歲知覺得良心不安，出那只空閑的手，說：“要不給我個輕點的。”

晏楚和看向，似乎本來想說什麼，卻看到什麼東西，眼神瞬間沉了下去。

沈歲知不明白他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正要開口問，就意外瞥到自己在半空中的那只手，掌心有干涸的跡。

沈歲知起初還很驚訝，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傷，直到回憶起先前和南婉談話，似乎是那時候到刺激，自己無意識攥出來的。

本人是不以為意的，畢竟多年來早就習慣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但也知道正常人無法理解這種行為，于是便下意識想要收回手。

哪知晏楚和比更先一步出手，二話不說攥住手腕，力度沒控制好，輕輕蹙眉，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生氣。

生氣？為什麼？

沈歲知困不已。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晏楚和稍微松懈力道，指腹搭在掌心外側，防止將五指合攏。

白皙的皮上赫然印著四道痕，一看便知是指甲陷進去所致，溢出的已經干涸塊，可想而知傷口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