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那第二印象呢，就高中那會兒？”

他毫不猶豫：“漂亮。”

沈歲知愣住，沒想到會收到這種評價，正要問，就聽見男人不急不慢地補充道——

“而且不像好人。”

沈歲知：“……那你還會看。”

晏楚和笑笑，不置可否。

差不多該進正題了。

沈歲知盯著窗外不斷后退的樹木，終于拋出最重要的問題：“所以你覺得，我們現在這屬于什麼關系？”

晏楚和沒答，只是將主權給，“你覺得是什麼關系？”

沈歲知睜眼說瞎話：“朋友吧。”

晏楚和陷沉默，也不知是被噎的還是被氣的。

覺得可能是后者。

但沉著如晏楚和，很快就恢復過來，面不改道：“那就是朋友。”

沈歲知難以置信這人竟然愿意這麼大的委屈，登時便覺得良心不安，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別別別，跟我做朋友太虧，不劃算。”

晏楚和嗯了聲，仍舊目視前方，穩穩開著車，示意繼續。

“你看吧我這人，玩兒得開也就算了，關鍵格特別扭，在我邊就要被扎個千遍萬遍，意志力薄弱或者沒耐心的人都不行。”

“所以？”

“不要浪費力做無用功，你是商人，該比我更明白這道理。”

晏楚和沒有反駁，頷首道：“我是做投資的。”

沈歲知勸了半天，沒想到他回這麼句話，疑出聲：“……啊？”

話音未落，他踩下剎車。

到了。

“我的意思是，”晏楚和側過臉，毫不躲閃地迎上視線，“我愿意承擔所有風險，去賭那個可能。”

男人眼底像是化不開的濃墨，深邃而沉靜，有不認識的陌生融合其中，藏得蔽，辨別不出那究竟是什麼。

沈歲知怔住。

覺得自己不對勁，是真的不對勁。

“行，那我就不多說了。”率先結束對視，不著痕跡地把頭往旁邊扭過去，“謝謝你送我回來。”

說完，沈歲知便手拉開車門，正要起下車，口袋中的手機卻被作帶了出來，不偏不倚掉在座椅底下。

當即彎腰去撿，哪知晏楚和也下意識俯下去，雖然在半道及時剎車，但二人還是無可避免的在一起。

沈歲知單手握著手機，維持著姿勢沒，清晰到男人清冷的氣息自上方罩過來，將包圍，有種在劫難逃的錯覺。

“你……”

沈歲知開口，順勢抬起頭，然而沒想到二人之間的距離會這麼近，近到呼吸都錯的程度。

瓣著角不輕不重地過去，的是相互知的。

一個稱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吻。

沈歲知倏然愣住，眼底滿是來不及掩藏的愕然。

晏楚和也始料未及，被這場意外沖擊得面怔然。

他結微，不知是不是車暖風調得太高，他竟覺得有些熱了，說不出的覺在腔滋生，被他勉強下。

沈歲知平日里比誰都浪，實際上就是一紙老虎，此時滿頭空白氣上涌，握手機迅速下車，連再見都忘了說。

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踩著高跟鞋愣是走出徒步般的速度，沒多久影就消失在樓道口。

晏楚和沒，目送離開，眼神沉沉，也不知在思索什麼。

半晌他抬起手，指腹輕抹過被吻過的角。

——雖說只是場意外，但那真真切切算是個吻。

許久，晏楚和平靜地收回視線，耳卻莫名浮上幾分熱意，久久揮之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晏老板即將開啟追妻副本。

下章零點放，人心善紅娘婆婆即將出場。

第18章

沈歲知從未像今天一樣狼狽過。

將門關上，背部抵著墻，沒把客廳的燈打開。

沈歲知做了個深呼吸，合理懷疑剛才那是因為自己酒勁兒上頭導致的心慌意意識模糊。

……簡直要命。

屋溫度高，沈歲知將外套下來，隨手掛在沙發靠背上，自己則蹬掉高跟鞋，盤窩進的絨椅。

將手機解鎖，看到有兩個未接來電，是姜燦的。

估計是工作的事，看看時間，估計對方沒睡，于是便把電話撥了回去。

等待數秒，姜燦剛接通，便語氣無奈道：“我的乖乖，你們年輕人有夜生活，這麼晚回家我可以理解，你能不能諒我這奔三的已經睡覺了？”

沈歲知匪夷所思，又重新確認現在的時間，“還沒十二點，你都躺下了？”

姜燦聽出語氣里的詫異，只到深深的疲憊，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道：“算了，反正我也被你給喊醒了，你現在在家？”

“嗯，剛回來。”

“程司年的工作室今天跟我聯系，新歌想跟你合作，的要求條件我微信傳你，你看看接不接。”

“程司年？”沈歲知將這名字念了一遍，蹙眉，“程家那個待國外不回來的小爺？”

“這麼說也沒問題。”姜燦說，“不過他好歹也是個微博四千多萬的歌手，你都不關注娛樂圈的？”

那還厲害。沈歲知回想自己的微博量，由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