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把茶賞賜給兩個丫鬟。
觀察著們的反應,在們倆對麵坐了下來。
兩個丫鬟都察覺到了異樣。
主子不會無緣無故的端著茶過來,特意賞賜給們。
一定是茶出了什麽問題……
青果兒遲疑不定,呼吸急促,很是張。
看著麵前的兩碗茶,想手,又了回去……
那種對未知的恐懼,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但子苓則鎮定地多。
看了看麵前兩碗茶,又看了看青果兒。
微微一笑,端起青果兒麵前那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第一次吃茶,我就覺得味道古怪,不知道王妃為什麽會喜歡這個。
“如今已經不是第一次嚐了,可仍然覺得味道很怪,喜歡不起來。”
子苓說著不喜歡,卻還是一飲而盡,放下已經空了的碗。
青果兒這才遲疑地端起另一隻碗,淺嚐了一口。
眼睛一亮,也咕咚咕咚喝完了,“味道還不錯呀!牛好香,茶葉也好香。”
子苓輕笑,眼底似有些冷傲和不屑。
“我聽說,你是宦家兒,因家裏獲罪,才被賣為奴?”阮寧看著子苓道。
子苓猛地抬頭看,“我家人是被冤枉的!”
聲音淒厲,把青果兒嚇了一跳。
阮寧對青果兒道,“你先出去,把門關上。”
青果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擔憂地看了阮寧一眼,“王妃……”
“我沒事,去吧。”阮寧衝笑笑。
青果兒這才退了出去,並把門關上了。
“為何要下毒害我?上次的茶,也是你了手腳?”阮寧開門見山道。
“上次?你知道?”子苓一愣,“嗬嗬……我怎麽忘了,王爺寵你,自己專屬的裴郎中,都來給你看病。”
“新婚夜的毒,也是你下的?”阮寧又問道。
這才是最最想問的,因為,覺到了原主的氣息。
子苓嗤嗤地笑了起來,“你真是命大啊,一次次的,竟然都被你躲了過去!”
“讓青果兒用藥湯潑我,用洗腳水燙我,也是你的手筆?”阮寧又問。
子苓先是一愣,繼而不屑地笑笑,“你也沒那麽聰明嘛……看來你能躲過這麽多次,不過是運氣好。
“我隻想要你的命,燙你能要你的命嗎?我何必打草驚蛇呢?”
阮寧微微點頭……看來丁菀也不冤。
“不過知道有這麽多人,跟你作對,我還是開心的。”子苓又嗤嗤地笑。
潔白的貝齒之間,已經有殷紅的滲了出來。
阮寧微微皺眉,“上次茶裏的毒,還不至於立時要命,怎麽這次,你又心急了呢?”
“要你死啊……”子苓道,“隻要你死了,我的家人就不必再流放之苦。
“他們就可以回去老家,哪怕種幾畝薄田,生活清貧一點……也好過死在流放的路上啊!”
阮寧狐疑地歪了歪腦袋,“你家人獲罪,跟我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殺我?”
子苓哈哈地笑,“你我都是旁人手中的棋子,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我隻知道,有人想讓你死,殺了你,可以救我的家人!”
子苓說著,撲簌簌落下淚來。
阮寧卻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家人是否冤枉!即便他們是被人冤枉的。
“但你和那些冤枉你家的人,有什麽區別?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要殺我,救你的家人!
“你的家人倘若是因我的命,而逃過流放,他們真的能心安理得的活著嗎?
“如果他們可以,那他們跟你這個兇手,也沒有什麽區別!被流放也不冤!”
子苓微微一怔,咬牙切齒地盯著阮寧,明顯不能接。
“你一個鄉下來的村姑,憑什麽頂了‘阮家大小姐’的名頭,就可以錦玉食!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而我明明是大家閨秀,卻要做一個二等丫鬟,卑躬屈膝地去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