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化在一旁,瞪大眼睛,豎起耳朵……
哎喲喲!這是他能聽的嗎?
他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可是王爺、王妃也沒說讓他回避呀?
範東這傻子還在這兒呢,他瞪大眼睛,聽得老認真了……自己得在這兒,保護王爺王妃,以防止範東忽然發狂行刺不是?
“住口!”秦雲川厲喝一聲,“本王沒問你!”
他喝止了丁菀,臉上的鬼紋黑沉沉的,頗有厲。
“阮寧,本王問你呢!你讓幹嘛?”
阮寧心虛氣弱,“那個……我隻是試探,肯定不會真讓伺候……
“人都是心眼兒小的,誰不喜歡被獨寵呀?我是鄉下來的,心眼兒更小。
“我的男人,才不會跟別的人共呢!”
秦雲川瞇眼看著,他冷冷一笑,“你的男人?”
阮寧一愣,哦,現在沒這說法,僭越了是吧?
“啊,我的相公……”
這麽說就沒錯了吧?
秦雲川笑容更冷,“你的男人是誰?”
他眼底不止有冰冷,更有一來不及藏匿的傷。
阮寧想要解釋,但本無從說起。
原主的鍋……注定要背到底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秦雲川話沒問完,攥起了拳頭。
接下來的話,可能傷及了他為男人的自尊……
他結上下滾,始終難以啟齒。那種酸……連阮寧似乎都能會。
“找到了!就是他!就是他把範東從莊子上帶回來的!”遠忽然傳來元亨的喊聲。
元亨被上次的板子打慫了,在床上趴了那麽久,他好容易能下地,絕不能再無緣無故地挨頓打。
隻見元亨揪著一個中年男子,快步往這邊走。
那中年男子一直在向他作揖告罪。
“元宿衛高抬貴手呀!我實在不知……”
話沒說完,男子看到丁菀,生生一愣。
丁菀也瞧見了那男子,如同生吞了一個蛋,驚訝得連脖子都長了。
“阿……阿爹?”丁菀驚道。
中年男子也一陣錯愕。
錯愕過後,他才發現丁菀衫不整,而且渾淋淋的,服都在了上,通曲線畢。
他連忙了自己的外,給丁菀披上,將兒裹得的。
元亨指著他道,“稟王爺,就是他,莊子上的管事丁福帶範東回來的!”
丁福連忙起擺衝秦雲川跪下,“王爺恕罪……小人不知這範東竟敢驚主子。
“這不是快十月朝祭祖節了嗎,他說,想要回王府悼念他娘……”
丁福的話還沒說完。
範東忽然盯著阮寧喊,“娘!娘!”
阮寧:“……”
秦雲川冷冷看了他一眼,“找死?”
人人都說範東是傻子。
可他偏偏怕秦雲川。
秦雲川一開口,他又到了丁菀後。
秦雲川看了這三人一眼,“丁福看管莊子不利,帶被逐出的人回到王府。
“擄去管事之職,杖責五十,趕出莊子。至於丁菀……是家生子,還是買來的?”
秦雲川果然對毫無印象,連的出都不知道。
阮寧在一旁小聲說,“是周嬤嬤的兒。”
秦雲川遲疑片刻,“母兩個都變賣了。”
“王爺……”
“王爺恕罪啊!”
父兩個聞言,大為驚惶,此起彼伏地連連磕頭。
“小人知錯了!小人知罪,求王爺再給小人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別把小人趕出莊子啊!小人離開王府,一家老小,該如何過活呀!
“求王爺開恩!”
丁福瞧了阮寧一眼,連忙扭頭衝兒道,“快求王妃!求王妃開恩啊!”
丁福大約知道,人家心。
王爺是年時便開始跟隨衛將軍征戰沙場之人,他帶兵以嚴著稱。
求他高抬貴手,倒不如指王妃為他們說幾句好話。
丁福也知道,他的老婆、兒,都在王妃院兒裏效力。
丁菀大約是真的怕了。
依言轉過來,一言不發地砰砰朝阮寧磕頭。
阮寧看著秦雲川的臉,他臉黑沉沉的,心很不好的樣子。
也不確定,自己的話有沒有用,但氣氛烘托到這兒了……試試唄。
“王爺,妾想跟您求個,您看呀,既然是丁福帶範東回來的王府。
“範東又救了丁菀的命,這就是緣分呀!
“王爺何必又打又賣的,倒不如王爺就全了他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