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心復雜。

自己這個小小鬼差和他們比起來，簡直連渣滓都算不上。

如果自己擁有他們一樣的實力，不，就算只有他們一半的實力，就不會欺負了吧......

“莫凡哥哥，你想變得和他們一樣厲害嗎？”

小瞳仿佛看穿了莫凡的想法，睜著黑的大眼睛，仰頭認真地看著他。

“想是想，可是沒用啊......”莫凡沮喪的搖搖頭，就憑自己那點可憐的資質，以及每月更加得可憐的資源，要修到如此強大的境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的他，還是在白大人的提點下當了個小差，才告別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勉強混個溫飽。

哪來的錢去買修行資源？

“莫凡哥哥，我可以幫你。”小瞳歪著腦袋，甜甜一笑。

“你，你就是個小孩子，你怎麼幫我？”莫凡沒放在心上。

“是真的！”小瞳神神，支起子，趴在莫凡的耳邊，小聲的對他嘀咕了幾句。

“什麼？！”莫凡驚地瞪大眼睛，“不行！絕對不行！他們救了我幾次，我這樣做豬狗不如！”

“哼，反正機會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自己不把握，活該一輩子被其他鬼踩在腳下！”小瞳冷哼著，抱住雙臂。

莫凡冷冷地看著，這番話完全不像出自一個小孩之口。

這丫頭，孩只是的表面嗎？

之前的天真，全都是裝出來的？

莫凡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但他不愿意相信，因為那太可怕了。

“小瞳，做人時候的事我記不得了。但不管做人，還是做鬼，都要有底線。否則，我們和那些諾水河里的爛水鬼，有什麼區別？”

莫凡晃了晃腦袋，沉聲道。

“底線有用嗎？底線能幫你變強？我在流放之地長大，我只知道弱強食！你不去吃別人，別人就會吃了你！善良，仁義，都是狗屁！”

小瞳的雙眼出一種漠視一切的冰冷。

莫凡打了個寒：“不管你怎麼說，我有我的原則。”

“朽木疙瘩！你可知，這是千百年來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小瞳一副恨鐵不鋼的表。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呢？你是在流放之地長大的，怎會那麼好心？”莫凡也不是傻子。

小瞳微微一愣，道：“看在你帶我去地府的份上。”

“我帶你去地府是答應你了父親，我要拿他的心臟還有你去向白大人差。你對來說，是公事，我也沒那麼好心。”

“那又怎麼樣，總歸是你帶我離開那個空的城堡，賣你個人咯。”

小瞳別開腦袋。

莫凡不再追問，把注意力放回陳默幾人和七使者的戰斗上。

實在是太激烈了。

大片大片的彼岸花被毀，像一條條目驚心的傷口。

多方的戰斗讓莫凡眼花繚，甚至連誰是誰都有些看不清，他就是上去幫忙都沒有機會。

更何況，以他的實力去幫忙，只能是倒忙。

“怎麼辦？”

莫凡了深不見底的裂，放下小瞳，急的團團轉。

忽然間，他瞥到一個青老婆婆。

老婆婆的后有一條河，還有一座橋。

“老婆婆？！”

莫凡的雙眼驟然收，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能看見了。

老婆婆著大片被毀的彼岸花，臉鐵青。

似乎注意到莫凡看到了，緩緩的轉過頭，對莫凡招了招手。

“當差的，你過來。”

莫凡猶豫了下，還是邁開。

“別去！那老妖婆沒安好心！”小瞳扯住他的。

“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能看見了。”

“還能為什麼，讓你看到的。”

“那就是有事找我？”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你別去。”

小瞳使勁的搖頭，小手拽著他的不松手。

“當差的，你快點過來！我有辦法讓你們過那條裂。”老婆婆朝著莫凡招手。

莫凡松開小瞳的手。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過去問一問。否則，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地府。我不想讓白大人等的太久！”

“蠢貨！”小瞳氣的對著他的背影大罵，激烈地了幾口氣后，還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莫凡來到老婆婆前，對著禮貌的拱了下手。

“老婆婆，您真的有辦法？”

“有！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老婆婆的老眼里閃爍著令人捉不定的芒。

“婆婆請說。”

“只要你給老婆子找個接替的種花人，老婆子就帶你們過去。”

“找替？”

莫凡微微一愣。

“沒錯！只有找到替，老婆子才能離開這鬼地方。沒日沒夜的種花，老婆子我已經厭煩很久了。”老婆婆看了眼小瞳，出討厭的表，道：“那個小鬼不行！你是當差的，也不行！”

“只能從那些人里面選？”莫凡皺著眉頭。

“沒錯，他們幾個當中任意一個都行。”老婆婆著在那邊打斗的雙方，“老婆婆最鐘意天上來的那個姑娘，可惜，是開竅的。老婆子用白花跟換，都不肯。”

“老婆婆，我幫不了你！他們都是好人，我不會害他們的！”莫凡堅定地搖頭。

“這怎麼就害呢?在這種花，可是功德一件。”老婆婆笑道，“只要把這片山種滿了，也就功德圓滿了。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都有不盡的好日子。”

“既然這麼好，您為何不干了呢？”莫凡搖搖頭，覺這老太婆在侮辱他的智商，“抱歉，莫能助！”

說著，他就退開。

小瞳見他不上當，松了口氣。

“等等！”老太婆板起臉，住莫凡，“你不肯讓他們來沒關系，那個半人半鬼的家伙，總可以吧？”

“半人半鬼.....”莫凡激起來，“也行？”

“當然能行！”老婆婆從地上采了一朵彼岸花，吹著花瓣吹了口氣，花瓣立刻變了白，“只要你把這白花到手里，就算功了。放心，你是差，有家的威嚴護著你，你不會有事的。”

“好，我試試。”

莫凡拿過了那朵白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