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越久，他說話就越來越不著調。

兩個人也沒在一樓大廳待太久，秦惟曙牽著的手走在校園裏。

“寒假想去幹什麽？”

應棠仔細想了想，“我哥哥要回來了，我很久沒見他了，可能要在家待一段時間吧。”

“然後，替我爸打理書店。我爺爺也要過來跟我們一起過年，陪他們在京城逛逛，他們特別疼我，大年初一地時候肯定會給我很多歲錢。”

話頗有興致地細數過年要做的事，說話間眉眼帶笑，發自心的高興。

說完，晃了晃兩個人牽著的手，“你呢，你過年做什麽？”

秦惟曙看著，“過年，看我家那幾對秀恩，然後孤單地想朋友。”

應棠一愣：“……啊？”

他說的，怎麽還怪可憐的。

應棠抿，湊過去，“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完，又補充一句：“視頻電話那種。”

兩人走到教學樓之前的小廣場，秦惟曙停下步子看：“這意思就是一個寒假都不打算見我了？”

應棠困：“不是啊，我是說過年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啊，畢竟過年的時候我們不在一起啊。”

男生俯，笑意藏在漆黑的眸中，“什麽時候過年的時候能在一起啊？”

話落，應棠的耳垂有些發燙，蓋彌彰地看向別，“嗯……我，我不知道。”

秦惟曙看著不知所措的模樣，眸中笑意加深，抬手了麵頰的，“行，那就先放一邊，以後再問你。”

應棠不自在地耳垂。

秦惟曙再度把摟進懷裏，“一會回家？”

應棠點點頭。

“回宿舍收拾東西嗎？”

應棠道：“不用，家裏什麽都有，一會我直接去校門口，我爸媽和我哥哥都來接我。”

“我哥哥前天回的國，我們還沒見過呢。”

孩眸中點綴著亮，他也跟著覺得愉悅，“所以，按照慣例。”

“我的告別吻呢？”

應棠眼睫輕。

秦惟曙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執念，一直堅持著告別吻這件事，這一整個學期下來每次兩個人分開都得親一次。

如果有一次忘記了，他還會表現的好像吃了大虧一樣。

秦惟曙低頭等著。

應棠也沒有忸怩，微微踮腳，輕輕的吻落在男生淡的薄之上。

一即離。

秦惟曙正想要加深這個問，孩後倏然傳來一道聲音：“棠棠。”

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應棠條件反地機靈一下，猛然回頭，眼睛不自覺地張大。

“……爸爸。”

秦惟曙剛才那點被打斷的不耐在此刻斷掉，罕見地有些不自然。

他把孩放開，偏頭輕咳一聲。

應父應母和應舟此刻就站在應棠後的不遠。

將剛才的場景盡收眼底。

應父邁著大步子走上來，應母和應舟跟在後。

應棠回過神，“爸媽，哥哥，你們不是說在，在校門口等我嗎？”

應父掃了兩人一眼，沒好氣道：“你哥帶我們進來的，本來是想早點看見你，但現在看。”

“我們是應該晚點過來。”

秦惟曙也覺得尷尬。

剛才差點就把人按在懷裏親，結果被人家父母和親哥撞見。

他強裝鎮定，麵上波瀾不驚，微微頷首對著應父應母，謙遜禮貌地喊了一句：“叔叔，阿姨。”

“初次見麵，我是秦惟曙，棠棠的男朋友。”

應父：“我知道。”

應棠扯了扯應父的袖子，“爸。”

應父清了清嗓子，最終還是不不願地說了句：：“你好。”

應母倒是很熱，“你好啊，你也是來等著棠棠考完試的？”

秦惟曙點頭，“是，阿姨。”

應母笑著：“真好，看著你們就很好，我還沒見過我家棠棠這個樣子呢。”

聞言，應棠赧然地低了低頭。

應舟出來打圓場，“那個……秦，秦爺。”

秦惟曙：“我惟曙就好，哥。”

應舟軀一震。

最後這聲“哥”的衝擊力，實在很難形容。

應舟以前也隻是開玩笑，說是能聽秦惟曙他一聲哥。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真的發生。

他們家，現在，也可以說是跟秦家有關係了？

應棠也跟著一愣，不可思議地看向秦惟曙。

但他麵卻很淡定，好像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地笑了笑，心裏像是抹上一層。

應母心裏暗暗滿意。

應父顯然還是沒從剛才自己寶貝到大的兒天化日之下被別的男人親了這個殘酷事實中回過神來，現在臉還是臭臭的。

應母提醒了好幾次都沒變。

應舟趕忙把剛才的話說完：“那個，時間不早了，棠棠，要不我們就先走？”

應棠點點頭，“好。”

應棠走到應舟邊，對著秦惟曙擺了擺手，“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去跟你打電話？”

秦惟曙這次沒什麽別的作，隻是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對待長輩的恭謹模樣。

應棠跟他擺完手，回頭就笑開。

應母走過去了應父，“你怎麽態度這麽不好，當初舟舟問我們棠棠和人家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也同意的嗎，不是還說什麽，我兒能有誰配不上的，誰的配得上這種話，不是還全力支持的嗎。”

應父了鼻子。

“那我，我也沒說他們可以……親吧。”

應母笑出聲：“合著你在這裏別扭這個啊，兒長大了談不就是這樣嗎，親個你都不了，以後怎麽辦？”

應父臉臭著，看了看手聊得正歡的兄妹倆，湊到應母邊小聲的說：“我就是不爽啊，我覺得咱兒還小著呢，不著急談。”

“結果這人倒是不瞎，上來就追，我不也是心疼閨嗎，也喜歡我有什麽辦法。”

“但我總得不爽不爽，擺個臉吧，我那麽大個兒，總不能白給。”

應母忍俊不，“你一大把年紀，跟人家小年輕鬥什麽法，說出來也不嫌丟人。”

應父在應母麵前低眉順眼，“我當初娶你的時候也沒被我老丈人刁難，這才哪到哪。”

應母笑得不行，挽著應父的胳膊往前走了。

走在後麵的應舟看著夫妻倆，“我說的吧，不用你說，咱媽出馬頂我們倆。”

應棠笑，“你說得對。”

說完，又忍不住回頭看看。

男生還站在原地，目直直地著。

笑著跟他對視，倒著走著給他擺手。

最後還是應舟怕摔了，把人給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