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照進客廳。

謝宴禮輕輕合了合眼。

雖然已經很克製了，但還是有些沒忍住，在一聲聲我你中失控。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

斷斷續續地……

就到了十一點。

徹底打掃幹淨後，謝宴禮轉過頭，過去幾小時的畫麵在腦中一閃而過。

哭著說他。

太敏……

謝宴禮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天快亮的時候，他還特意給李姨發了信息，請今天不要過來做早餐了。

這個決定果然是對的。

……

樓阮還在睡。

中午清理完又給洗了澡後，他沒有進房間，就在自己房間找了件黑的真睡給套上了。

他的睡穿在上很大，真質地的袖子因為抬手而落，領口也顯得鬆鬆垮垮，出印著指痕的雪白肩膀。

謝宴禮眸暗了暗，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謝宴禮隻看了一眼就轉離開了房間，在樓下的藥箱裏找了藥。

他查了一下，需要吃些消炎藥。

他重新推門進去，樓阮背對著他睡得正香，真薄被蓋在上，白皙的肩膀泛著淡淡的紅指痕。

被角隻被掀了一點點，他還沒抱過去，躺在那裏的人就迷迷糊糊挪了過來。

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地喊他，“謝宴禮…”

“嗯，”他低聲回。

還來不及有別的作，就已經蹭了過來，手抱住了他，閉著眼睛在他下上迷迷糊糊地親，“喜歡你。”

嗓音都啞了。

謝宴禮黑睫垂下去，他很輕地在額間落下輕吻，聲音低下來，哄似地問道，“那裏有點腫了，吃點消炎藥好不好？”

樓阮腦袋低下去，把頭埋在他懷中，很小聲很小聲地發出鼻音：

“……嗯。”

真睡落下來。

出肩頸上紅痕。

謝宴禮垂著眼睛，扶起來，讓人靠在懷裏，把藥喂給吃。

皮又薄又，很容易留下痕跡，再加上他昨天有些過分，所以看起來格外……可怖。

樓阮的發攤開，落在枕頭上。

短暫清醒了幾秒，那雙手。

又是那雙手。

睡覺前第一次，就是他的手。

昨天得要哭，可他一直哄著，說很乖，誇漂亮…

眼睫抖了抖，沒多久又睡了過去。

謝宴禮小心地攬住的肩膀，輕哄著讓張吃藥。

樓阮眼睛都睜不開，靠在他懷裏輕輕吞了藥。

上方又落下他悅耳的嗓音，“喝點水。”

靠在那裏，又張口被喂了水。

耳邊還是有他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他在幹什麽，直到謝宴禮帶著溫意的手掌輕輕覆上的手腕。

手腕被到後有些痛，但涼涼的藥塗抹均勻後又有微妙的舒適。

手腕，肩頸，還有別的地方全都完以後，謝宴禮才重新給穿上睡。

他垂著眼睛，小心將放了下去，替蓋好了被子。

做完這些以後才垂眸吻，像是在安，“好了，睡吧。”

周圍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樓阮擰著的眉逐漸舒展開來，沉沉睡了過去。

看著再次睡過去，謝宴禮才停下來，在邊躺下，抱住閉上了眼睛。

可他好像有些睡不著。

還是很像做夢。

還是覺得好像在夢中似的。

隻有抱住，看著的時候，才有幾分實。

他安靜抱著睡的人，又重新睜開眼睛，親親的額頭，角，又退過去，一一地數的眼睫……

你真的，是我的了。

-

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樓阮睡醒了。

屋子裏一片漆黑。

旁有清淺的呼吸聲和清冽的香味。

整個人被環抱在懷裏，右手也被他的手指扣著。

房間裏的窗簾遮效果很好，垂下眼，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

但還是能到那隻和十指相扣的手。

黑暗中，樓阮臉頰悄悄滾燙起來，耳尖也染上了看不見的薄紅。

淩晨回來的時候，就是那雙手……

勾著他的手指很輕很輕地了一下，試圖從他掌心出自己的手，剛出一半，就被人驀地抓住。

他醒了。

吵醒他了。

謝宴禮睡意惺忪，他從後圍上來抱，聲音低啞，“…”

溫熱的氣息全都落在後頸。

樓阮被喊得耳朵發麻。

他淩晨的時候，就是這麽喊的。

喊，喊夫人，也喊寶貝，說喜歡，很喜歡……

一遍又一遍問不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回答他。

“嗯，”微微回頭，小聲回他，索鬆開他的手，回過頭鑽進他懷裏。

抱著的人低笑，微微低下來，在額間，“不。”

頓了一下，又問，“要不要喝點水。”

謝宴禮出手，床頭暖黃的燈亮了起來，他回過頭，一眼就看到微紅的臉。

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似的，抬著眼睛，臉頰輕鼓，“……。”

他眼尾微挑，明明……結束之後又清理又替洗澡，又喂吃藥，給塗藥，也沒睡多久，但氣看起來卻比昨天在機場見時好多了，“想吃什麽，我給夫人端上來？”

問到這裏，他還低了低頭，像沒忍住似的，往邊湊了湊，似有似無地吻了吻。

“……”

樓阮想不到要吃什麽，也沒什麽特別想吃的。

他笑著起，把睡覺前放在床邊準備好的水拿來，擰開蓋子遞給，“先喝點水。”

樓阮手接過來，慢吞吞喝了起來。

現在連抬胳膊都覺得痛……

手腕上的痕跡清晰可見。

全都是他做的孽！

樓阮著水瓶，發出的聲音都是啞的，“胳膊抬不起來。”

謝宴禮俯親，知道都是自己的錯，任勞任怨地哄道，“下次不會了。”

“我端上來喂給你吃，好不好。”

“還想要什麽，都拿到你麵前來？”

樓阮了，看著麵前的人，發現他好像已經忘了他的生日，忘記他今天零點就要過生日。

想了想，“我的手機，還有娃娃機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