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可能不傷心呢？

白瀅反反復復跟江月笙確定，這不是開玩笑。

木愣地坐在那兒，渾都像是麻了沒有知覺。還沒辦法接這個事實，江老夫人幾天前還坐在客廳里跟說笑，以后卻再也沒辦法見面了。

在為江老夫人辦喪事的這些天，白瀅幾乎是渾渾噩噩過來的。

當踏進靈堂那一步，眼眶里的淚瞬間淌下來。

那一天，白瀅哭腫了眼睛，張媽安：“夫人，你懷有孕，子又不好，老太太生前最掛心的就是這個，你一定要控制一下緒。”

江老夫人下葬后，白瀅仍不能從悲傷中走出來。

江月笙把從老宅接回了刺玫山莊，以免景傷。

可還是無時不刻都會想起江老夫人，有天夜里做了夢，夢到跟以前一樣伏在江老夫人膝蓋上說笑，醒來后淚流滿臉，約約腹部也開始作痛。

江月笙沒有睡著，察覺不對勁趕送了醫院。好在送醫及時，保住了胎兒。

從那之后，白瀅極力控制自己的緒。江老夫人生前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只可惜……還是沒能撐到孩子出世。

兩個多月過去，白瀅再次回到老宅，這里冷清了許多。

陳媽和管家還守在那兒，祠堂的燈火依然亮著。

那里，放著一副木魚，還有幾本經書，都是江老夫人留下的。

陳媽說，江老夫人沒抄寫完的經書，現在由來抄。不想讓江老夫人留有憾，等抄完了之后，會把這些都燒給江老夫人。

之后，陳媽還拿出了幾套小孩的服。

不知道懷的是男孩還是孩，所以江老夫人讓人各做了幾套，現在都給白瀅保管。

陳媽忍著眼淚說：“老太太自知時日不多，所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夫人，老太太希你和江先生能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不要因為沉迷于悲傷。”

白瀅點點頭，彎起一個微笑：“嗯，我聽的話。”

九月二十三。

裴晉婚禮，江月笙發出去鈺洲。

白瀅肚子已經顯懷，不方便參加這種人多的聚會。

臨行前，白瀅叮囑江月笙不要在那種場合生事。

指的，不是他跟裴晉的過節，而是有關江老夫人的。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見裴家的人？”江月笙說。

他自然不會大張旗鼓的在婚禮上問，他不會那麼沒腦子在這種場合鬧人不快。

他打算在鈺洲多待幾天，找個合適的時機去裴家，或者去找裴晉問清楚。

在這之前，他已經跟陳媽了解過基本況了。

陳媽只知江老夫人曾將顧家的一些東西拿出來，要給裴晉。

這點，他就極想不通。

他認為，這跟裴老先生有關。

但裴老先生在病房里，陳媽并不在場，所以病房里發生的什麼無人知曉。

同時，江老夫人兩次病不穩定，都是裴老先生的出現帶來的。

江月笙無法過這個坎，他無數次地想，如果裴老先生不曾出現，江老夫人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快就病逝。

他主意已定，沒人勸的住。

當晚，江月笙準時出現在婚禮宴會廳。

徐文海安排他座，兩人眼神對視，徐文海眼睛里慌了一下。

江月笙無意跟他拉扯，目很快瞟向別，看到裴老先生坐在最前面中央的桌位，邊只有兩個傭人陪著。他現在看起來，跟大街上一個普通老頭兒差不多。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兩次讓江老夫人病發。

想到這兒，江月笙十指攥，恨不得現在就問他解開謎底。

這時，又有幾人在這里座。

“江總。”

隨著一聲的驚呼，莫雨桐坐在了江月笙邊。

江月笙回頭掃了一眼，好一會兒才想起這號人。

公司員工，先前過幾次面，但不值得記著。

宴會廳是江月笙自己進來的，沈雁在外面候著。看到這個人，江月笙便知來者不善，不免皺起了眉，起走向前方。

莫雨桐愣住了，呆看他離去的方向，看到他……竟由自到了裴老先生邊，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