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調整好緒：“去，盡快把這里的事解決。”

兩人找回車子，發生槍戰的地方離這兒有幾步距離，車子沒問題。

繞開這個路段，車快速行駛到了詹公館。

詹公館在富人區，這里相對比較安全。

詹云江早已親自等候在門前，江月笙一下車他便迎過來，皺著眉說：“聽說外面又發生槍擊了，看到你安全，我才放心。”

江月笙：“多謝關心，我很好。”

詹云江年近五十，娶了當地人做妻子，妻子是位老師，平時都住在學校。兩人生育了一個兒子一個兒，都送到別的國家去讀書了，所以詹公館里通常只有他一個人。

此時已近中午，廚房準備好了飯菜，都是當地特食。

江月笙在這兒待了大半個月，每天都比較忙，也幾乎沒好好吃一頓飯。如今到了詹公館，在飯桌上談合同，也正好能品嘗這里的菜肴。怕江月笙吃不慣，詹云江還心的讓廚房準備了中式菜。

兩人認識時間不長，但幾次相下來都比較順暢，也很有共同話題。

尤其是詹云江，他住在這里多年，許久沒有回國，遇到華人，總覺得親切甚多。他對江月笙，更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這才破例請人到家中做客。

餐桌上，兩人氣氛輕松地聊著工作，之后讓傭人取來筆。

其實詹云江早就有意，只不過有些東西還需要最后確認一下，沒問題就簽了。

完合同，江月笙此行來的目的也完了一半，之后他似若無意地談起：“聽說詹先生喜歡畫畫，收藏了不中外名人的畫作？”

詹云江聞言，臉上笑意更加燦爛：“是啊，江先生也有興趣？”

江月笙回答說：“是我人喜歡畫畫，也收藏了不畫作，我耳濡目染略懂一二。不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就比如前陣子一副許霖云的作品，找人鑒定居然買到假的了。”

詹云江臉頓了頓：“不瞞你說，我也收藏了幾幅許霖云的畫作，江先生要不要看一看？”

“好啊。”江月笙彎，喝了口湯，“味道不錯。”

兩人吃完飯，詹云江便帶著江月笙來到二樓一會客室。

他親自去閣樓取畫，給江月笙跑了花茶稍等片刻。

“這茶未免也太甜了。”沈雁喝了一口，發現茶里放了不砂糖。

江月笙著杯子，看著通紅亮的茶，心想白瀅一定喜歡喝這種。

不僅香，也甜，白瀅最喜歡吃甜的了。

只不過這種花茶像是自己炒制，跟外面賣的不一樣。詹云江回來后，江月笙不好意思地跟他說：“詹先生，這個花茶喝著不錯，我可以問你買一些嗎？”

詹云江主業與食品有關，放在家里的，也必定是最好的。

詹云江聞言，大方地讓傭人取來兩盒花茶：“我備得也不多，下次我讓人制好了給你郵寄過去。還有這些砂糖，我專門選來配這些花茶，甜而不膩，也不會掩蓋花與茶原本的滋味。不過……剛剛吃飯的時候，我看江先生也不是甜的口味，是要帶回去送給你人嗎？”

江月笙點頭微笑：“嗯，是。”

詹云江了然。

在合作之前，他查過江月笙的背景，也得知了外面那些傳著江月笙與白瀅的事。

現在看來，都是些風言風語，不可信。

他將裝畫的盒子放在桌上，示意江月笙過來看。

江月笙打開其中一幅，小心翼翼攤開。

蝶戲牡丹圖，落款之也跟當時在拍賣行里拿下的那副，一模一樣，都是做舊手藝。而且江月笙為此也曾去了解過一番許霖云作品，得知某個鑒定細節。他目往下一挪，角抿了抿。

看到他的表，詹云江問：“江先生，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江月笙面難：“詹先生……”

詹云江微笑友好：“你有話不妨直說。”

江月笙便道：“詹先生，之前我拿那副假畫鑒定的時候，專家告訴我許霖云晚年所作之畫的落款有一個缺口，那是因為的印章曾不小心掉在地上磕的。你這幅畫，所標注的日期明顯是在晚年，而且落款完整，那很有可能是……”

后面的話沒說下去，但詹云江也明白了。

他沉默了一陣，之后將另外幾幅號稱是許霖云的畫作拿出來，按照江月笙的說法細細查看，最后失嘆了口氣：“那這幾幅，不都排除了？”

這些落款都很完整，跟現在放在刺玫山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