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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 第229頁

第96章

決堤了!

此話一出, 渡口一片安靜。

許嘉玄沉著臉朝那錦衛走去, 陳大老爺還握著梓妤的手,看著也一臉詫異的外甥問:“決堤了?”

梓妤探頭看著走上前的許嘉玄, 緩緩點了頭。

是說決堤了!

陳大老爺這才猛然轉,朝前邊去。

衛已經小聲跟許嘉玄說道:“河水這幾天只是許上漲,但是剛才一個時辰前突然決堤了!來得太快,先前總兵有派人鎮守著這幾, 可是也來不及疏散百姓。”

許嘉玄一直防著堤壩出事, 在清醒后就說了堤壩上的事,江浙總兵也極重視先派兵巡邏把守著。

他思索了片刻,問:“工部和河道衙門的人呢?”

“他們本來也有派人每日巡視, 但是見下雨了也沒有漲多,就松懈回去了。結果就出了事。“突發的決堤,還是在工部和河道衙門都離開了的時候。

許嘉玄想到什麼, 直接拉著韁繩上馬。

陳大老爺在浙江呆了這麼久, 也是首回聽到這樣奇異的駭聞。

梓妤此時走過來,擔憂看了眼馬上的許嘉玄:“你要騎馬去,你的傷?”

許嘉玄勒著韁繩,朝微微一笑:“小傷。”說罷又和陳大老爺告罪, “實在失禮, 我得先去看看。”

陳大老爺朝他揮手:“你自去,小魚這兒我會照看。”他也得去衙門和河道工部的人面, 拿出先安頓和救助百姓的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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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玄這才揚鞭, 快速往決堤的縣城去。

前來報信的錦衛和黃立偉一應錦衛, 亦找陳大老爺借了匹馬追而上。

看著一眾人絕塵而去,陳大老爺將梓妤上了馬車,問了家里一些現況,把人送到住匆忙又回了衙門。

陳大夫人迎著梓妤和玄真子進了府,看著慨良多,梓妤卻是向請罪:“舅母,縣里發生決堤,外甥有些擔憂,想準備些藥材和糧食過去看看。”

“洪水的事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你舅舅要生氣的。”陳大夫人被的想法嚇回一跳。

“舅母,那些百姓里也有姑娘家,還有老人和小孩,兵也未必方便。我只是先送些東西過去,大舅舅回了衙門,即便要開倉賑災也還得走章程,肯定沒有我到地方快!”

陳大夫人思之有理,當即人先開了家里的庫房,留下夠幾天吃用的米面,其余都讓梓妤先帶去,還人去備好馬。

玄真子裝藥的箱籠直接讓侯府侍衛分開用馬帶上,不過兩刻鐘,梓妤和玄真子就跟了前去。

決堤的縣城鄰安江,洪水如同猛,一個決口傾瀉,極大可能會連累下邊地勢較低的三縣。

許嘉玄知道這中厲害,那是幾十萬的百姓,還有無數農田。他一路快馬,幾乎不眠不休,心中說不清是憤怒或是悲涼。

江浙本就是皇子黨們相爭的地方,但是爭不來卻要毀掉,那的是國家的基,即便太子因為此事牽連,最終也沒有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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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前世也沒有決堤一事。

他趕了一半的路,天空又開始下起瓢潑大雨,好幾次馬兒都差點在泥水坑里倒。雨越下越大,他心里就越著急。

路上已經能看到紛紛出逃的百姓,面上惶惶,相互攙扶著,有人在小聲哭泣。

這里離決堤的地方還有半天路程,但是已經傳了過來,那麼決堤的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是稟報的幾個時辰。

有人還阻止了傳出消息!

許嘉玄沉著臉,快趕到壽昌縣的時候就被士兵給攔了下來。

“不能去了,前邊決堤了!”

許嘉玄一看服制,正是總兵的人,勒停馬問況。

那士兵正風雨中扯著嗓子喊:“不能去了!淹得太快,沒有走出來的,恐怕就出不來了!我們再過兩個時辰也該撤走!您是哪位大人?”

他氣勢非凡,后還跟著錦衛,讓那士兵不敢小覷。

“——誰告訴你沒有走出來的就出不來了?如今水淹到哪里?壽昌有多百姓?!”

士兵一愣,吶吶地回道:“工部和河道衙門的人逃出來說的。”

放屁!

他的人報的是河道和工部的人本沒有來看守,又哪里來報?!

這讓他意識到里面恐怕還有問題!

許嘉玄看了眼被大雨模糊的道路,摘下腰牌,朝那士兵說:“你們有多人在此值守,如今全跟我進去,誰敢不從,格殺勿論!”

那個士兵看到同知的字樣,腳一哆嗦,可是也不敢往發洪水的地方去:“不是,大人,我們也不屬于錦衛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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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有落,黃立偉已經拔了刀直接架到他肩頭,險些讓那士兵跪倒要求饒。

許嘉玄冷冷地看著他:“你做不了主就喊你們的百戶,千戶,不走,就死!”

很快,消息傳到后方,那個千戶是有擔當的,一拍脯道:“同知大人既然覺得有問題,我等也不能因為害怕退而犯大錯,下跟同知大人進去救人!”

許嘉玄臉才好看了些,當即讓整隊,一行人浩浩往壽昌進發。

越往里走,許嘉玄越發覺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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