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當失的緩衝劑用，那麼顧笙，你捫心自問，你對我就認真了嗎？”

周黎安轉過頭，勾起角笑容清淡：“你對我態度也很敷衍吧？一旦發現不對就隨時撤？”

顧笙的心仿佛被一塊大石頭擊中，震得瞪大了眼睛。

“想要我的心，就得拿出誠意。”周黎安微微傾過來，修長的手指住顧笙的下，輕輕一個吻印在眼睛上，“我是個很明的人。需要你百分百的誠意，才會願意跟你談。”

顧笙差點沒被他的言論給震傻了。

直到坐在火鍋店裡，看著他往紅油的湯底裡面放，顧笙才回過神來：“不對！你小子CPU我！”

“嗯？”周黎安拿起茶壺燙了兩份餐，推了一份給顧笙。

“周黎安你太賊了！”顧笙智商前所未有的上升，忽然聰明起來，“說什麼我拿出百分百的誠意，你才願意跟我談。這不就是變相承認你現在態度敷衍？咱倆不是正經關系？”

……他是這個意思？

周黎安挑起一邊的眉頭，不鹹不淡的問：“我們不已經確定正經的關系了嗎？”

“啊？”顧笙覺跟不上他腦回路，“確定關系？什麼時候？”

“去園那天。”

顧笙：？？？

“我跟裴燃同時要求送你，你選擇了我。”周黎安夾起一塊煮的牛放到碟子裡，推到顧笙的面前。然後夾起一大筷子的香菜蘸了蘸醬料，慢悠悠的吃。

“？？？”顧笙怎麼不記得裴燃說要送？那天裴燃不是都沒怎麼說話。

周黎安低垂的眼簾下，眸流轉。

見顧笙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慢吞吞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顧笙不太理解，皺著眉頭疑地盯著他。就看到周黎安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頁面上點，眼瞼低垂著，手機頁面的照著他的臉，他的T字區形狀絕了。不知道在幹什麼，然後抬頭看了顧笙一眼：“你要不要刷一下朋友圈。哦，你點進我的朋友圈看看。”

“朋友圈？”顧笙以前是翻看過周黎安的朋友圈的，笑死，這人本不發朋友圈。

雖然不是很懂他搞什麼飛機，顧笙還是很聽話地點開了他的朋友圈。

周黎安的朋友圈很，只有零星的幾條，都是關於十院的公眾號文章轉發。今天點開，顧笙才發現這人其實是有發私人朋友圈的。雖然不多，只有三四條的樣子。但是顧笙把他屏蔽了，不點進去看不到他的朋友圈。顧笙半信半疑地往下翻……

其中很大一條，特別突兀的一條，是顧笙在野生園跟大猩猩索菲的合照。

照片中，被索菲靠著肩膀，不敢。努力出營業笑容的蠢樣，沒P過，一覽無。周黎安還特別惡劣地在上面配了一行字：“給園捐四件套獲得了猩猩一致好評”。

仔細看發圈時間，園當天晚上，七點十二分三十七秒。

顧笙：“……”媽的！

“宣過。”

顧笙這一刻特別想把他的腦袋按進油鍋裡，你個大頭鬼的宣！

“……我答應你了嗎？”凌晨三點的火鍋店，甚是喧囂。

周黎安聽到這一句才抬起頭，眉心凝了一個結。他看著，表不是那麼愉快：“不答應的理由？”

“為什麼要答應？”顧笙覺得這個人太獨斷專行了，“你通知過我嗎？”

周黎安放下了筷子，安靜地看著。

“周黎安，本質的問題是，你沒有把我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顧笙這一刻特別清醒，“你決定了要來住我家，所以你來住了。你決定了要跟我一起，所以你放照片了。這裡面你從來沒有問過我。你理所當然的覺得我不會拒絕你。我跟你在一起，是我的榮幸。”

顧笙知道自己很矯，從來都不否認這件事：“但是我不圖你的錢，不圖你的高學歷，更不圖你家的厚資本。我猜測可能網暴事件你幫過我，但我沒有要求過你什麼，我並不欠你的。”

周黎安當然清楚，所以他也從來沒在顧笙面前炫過資產。

他知道，這姑娘好像不那麼錢，還死心眼。

“我不信你不懂怎麼跟不同的人打道，更不信你不懂怎麼尊重人。”顧笙犀利地破，“你只是故意欺負我。欺負我脾氣，臉皮薄。”

周黎安沉默了。

顧笙說完這些話，心裡著的大石頭松開了。

也不管周黎安怎麼想的，夾起碗裡涼掉的食吃起來。半夜好像真的比較，顧笙吃了一碟子下去還是覺得不夠，又讓服務員上了一盤鮮切牛，用公筷往鍋裡下。

周黎安勾了勾角，半天吐出一句：“你說錯了，你有圖我的東西。你圖我的。”

顧笙咀嚼的作一滯，抬眼瞪他。

他垂下眼簾，又冷不丁怪氣地冒了一句：“‘顧笙，以後找男人就找這樣的，睡一次賺一次’！”

顧笙：“……”這是謝思雨說的，不是。

“好了，我知道了。”周黎安任由瞪，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隨口敷衍的說了一句。然後默默夾走了顧笙碗裡剛撈上來的牛，蘸了麻醬：“我答應以後不欺負你了。”

顧笙死魚眼看他一口吃了：“……”你踏馬說這句話的時候，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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