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時候，顧笙滿腦子都是袁惜君臨走前的那句話。

金雀？嗎？

雖然顧笙自認自己從來沒有拿過周黎安東西，也沒有利益牽扯。但到底不是真的傻，兩次網暴都平安無事還得了一波名，背後不可能沒人幫。周老師確實欣賞，但沒必要為這麼盡力……顧笙不想到自己跟周黎安不清不楚的關系，還有周黎安總是理所當然的態度，心裡突然有點堵得慌。

燒烤吃到了兩三點。

這群人估計早就熬夜熬習慣了，明明明天還要拍戲，居然喝酒喝到半夜。

顧笙坐在小演員一桌，沒喝酒，也沒人強迫喝酒。胡翊倒是給顧笙倒了一杯，但王安導演攔了一下。導演的態度擺出來，其他人都是有眼的，當然也看懂了點什麼。

顧笙沒喝酒，乾坐著也不行。吃了幾燒烤又覺得膩歪。真的是陪他們坐到凌晨，手裡的手機在凌晨兩點半的時候震起來。

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周黎安的視頻電話。

顧笙本來要接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袁惜君的話，克制住了。

電話一直震了五十幾秒，掛斷了。

周黎安一共打了三個，都沒接通就沒再打了。顧笙看著手機頁面上三個未接視頻，默默地鎖了屏。

看時間差不多，已經有人退了。顧笙才隨大流回酒店休息。

接下來幾天，戲份得很重。王安導演益求，對每一個場景都卡得很嚴。顧笙從一開始跟得還算容易，到後面就有點吃力。不過好在林清玉願意指點顧笙，到後面也學會了厚臉皮，纏著王安導演問，讓他講戲。

王安導演到後面脾氣就有點暴，確實很兇。不過對顧笙還算可以。

一周跟下來，顧笙覺自己差不多融了霓裳這個角中。霓裳的格跟顧笙是兩個極端。顧笙格太，還有點慫。霓裳又是那種非常烈的脾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演著演著，顧笙覺自己都染上了霓裳的烈脾氣。

周黎安看著持續了十天沒靜的手機，眉頭微微擰起來。素來遊刃有余的人，當然很敏銳的覺出對面的人態度不對勁。但他對顧笙的關注不算多，知道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麼不對勁。或許是對顧笙態度的意外，從來無視別人的周黎安難得面困。

他扔掉了一次口罩在坐下來，長微微曲著。眼眸低垂，修長的手指在頁面飛速地點。

旁邊郭金城看到他一臉不爽的樣子，特別驚奇。還搗了搗謝思雨的胳膊。

謝思雨抬頭看了一眼，眉弄眼的問郭金城周黎安怎麼了。

郭金城也不知道，這小子心思藏得可深了。

十院-zla：【不接我視頻？】

顧笙剛從一場戲下來，拿到手機就看到消息。咬了下，猶豫了下，沒回。

很快，那邊又過來一條消息：【不回我消息？】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顧笙克制著自己的長篇大論，回了兩個字：【在忙。】

周黎安盯著冷冰冰公式化的兩個字，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不是周黎安自，他很確定，顧笙是喜歡他的。雖然的眼神藏得很晦，但不管什麼時候顧笙都在看他。會罵他，會譴責他，卻也會默許他的所作所為。

為什麼突然就冷淡了？

顧笙進了《風雷》劇組的事周黎安當然知道。但他沒有太關注，沒必要。現在顧笙這個態度，他有點心不是很妙。

給生活助理發了一條消息，助理很快把《風雷》劇組的演員名單和相關資料發到他手機上。

他先是點開了男主演胡翊的個人信息，目在胡翊俊的臉上停留了三秒鍾。一目十行地看完履歷，不屑地翻過去。翻到主演，看到袁惜君的名字，周黎安的眉頭挑了起來。

與此同時，“清純大學生在線熱舞”群炸開了鍋。

起因是笑笑才知道袁惜君接了《風雷》主一角，當場就炸了。笑笑算是個脾氣溫和的富家大小姐了。雖然喜歡作，但大部分作行為針對的對象是那個冷冰塊未婚夫。很表現出對誰強烈的厭惡。但一提到袁惜君，就炸了。

令人俯首稱臣的仙：【這bitch怎麼會跑到《風雷》劇組去？】

令人俯首稱臣的仙：【不是說絕對不會接王安的戲嗎？自打，笑死人！】

令人俯首稱臣的仙：【阿笙，你沒被欺負吧？】

令人俯首稱臣的仙：【這bitch有沒有給你小鞋穿？你別怕！】

令人俯首稱臣的仙：【真以為袁家還是過去的袁家呢？一群廢點心把袁家敗什麼樣，黃/賭/毒的玩意兒，窮得都要出去拋頭面賺錢了，還整天在網上凹頂級白富人設，low不low？】

令人俯首稱臣的仙：【裝模作樣，low穿地心！】

……

笑笑一刷消息就是幾十條，顧笙看完，差不多把跟袁惜君的恨仇都了解清楚了。

作為帝都圈子的頂級白富，一山當然不容二虎。但笑笑比袁惜君小幾歲，格比也偏弱。小時候袁惜君特別會拿人，拿當墊腳石踩了好多年。袁惜君靠著拉踩齊家，拉踩笑笑，把自己作遠近聞名的帝都頂級圈層惹不起的格格。後來笑笑自己覺出不對勁，就跟袁惜君對著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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