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了這麼多天,孫佩佩已經到了極限。
剛開始還抱著幾分希,想跟他們談判,等系統救。可是……
關押的人,并不將手中握有的底牌放在眼里,毫不留地用最殘忍的刑罰折磨,而系統這些天也一句話也不說——哪怕無數次聲嘶力竭地喚它。
孫佩佩不得不接事實。
系統徹底放棄了。
“嗬,嗬……”癱在地上,癱一癱爛泥。
整整五天六夜……被折磨了五天六夜!一刻也不停歇,行刑的獄卒都一天三班倒,可卻連一刻鐘的息時間都沒有!
若非對主神的懲罰恐懼至極,孫佩佩也不可能會撐這麼久。
可如今……
孫佩佩實在撐不下去了。
不過短短幾日,孫佩佩就被折磨地不人形。
顴骨突出,兩頰凹陷。眼睛布滿了通紅的,披散的如稻草一般的頭發沾滿了污跟稻草,角流淌著涎水也無暇顧及,貪婪地這難得的安寧。
“喂!”
獄卒踹了踹,“趕把解藥出來!”
這個人十分狡猾,他們怕孫佩佩仍舊跟以前一樣油舌地誆他們,不耐煩地一甩鞭子:“快點兒!”
但孫佩佩怎麼可能。
只要了……就離死亡不遠了。
死亡不可怕,死亡后還不上積分時主神的懲罰才可怕!
本來孫佩佩還想再咬牙撐一撐的,可是剛剛系統突然說話了。而這些天系統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提醒還積分。
馬上要到時間了,若是還不上,會跟上次一樣——
被拉進系統空間,承那可怕至極的神魂懲罰!
孫佩佩實在沒辦法了。
咬著瓣挨下這一鞭子啞著嗓子道:“不見到攝政王,我是不會說的!”
“嘿,敬酒不吃吃罰酒……攝政王殿下是你想見就見的?”獄卒惱了,又了幾鞭子。
但孫佩佩再不肯多說,死死咬著牙。
“好了好了。”旁邊的同伴攔住,低聲警告道:“別給打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的人松口可以差了,可不能讓這個急功冒進的蠢貨玩了!
到時候他們的小命兒怕是也難保了!
同伴將那獄卒給帶走了。臨走前給孫佩佩留下了些稀粥,不管怎麼說,折磨歸折磨,人可不能死!
*
孫佩佩得到了短暫的休息。
頭一次覺到睡覺竟是如此奢侈的事,躺在冷骯臟的地上竟也睡得比席夢思還香……
仿佛躺在云端上,漂泊在一葉孤舟中。
可很快,孫佩佩就被一盆涼水潑醒了。
一睜開眼,面前站著風華絕代的攝政王殿下。
但不等孫佩佩一喜,猛地發現……今日的攝政王殿下有些冷若冰霜?
且眉眼間還流出一若有似無的怨念??
還不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鞭子再度甩了過來。獄卒冷呵一聲:“趕說!”
*
亓笙本來想親自來見見孫佩佩的,但殷瑾煦沒讓。
孫佩佩渾謎團,到底還有沒有藏起來的殺手锏,還不得而知。
殷瑾煦不可能讓冒險。
亓笙站在地牢外等候,亓鳶不一會兒也得到了消息。
糊弄完殷桑寧,就趕過來進了地牢。
“這麼在意呀?”亓笙坐在暗衛搬來的椅子上,朝挑了挑眉,就差捧著把瓜子嗑瓜子了。
亓鳶了把妹妹的腦袋,無奈:“我只是答應了會救他。”
“這樣啊……”亓笙拖長了語調,臉上卻寫滿了“我不信”。
亓鳶沒再多解釋,了把亓笙的臉,就進了地牢。
亓笙捧著下吹風納涼,嘆道:“姐姐跟我那準姐夫不錯呢。”
也不知道父親知道姐姐也了心……
會是什麼反應?
“十分般配!”翠屏點頭附和。
這大概就是小姐說的什麼‘霸氣姐姐x小狗弟弟’的西皮吧!
很有西皮呢!
亓笙打了個哈欠,靠在椅子上昏昏睡。翠屏看了眼昨晚沒有休息好的自家小姐,有點心疼:“小姐,要不咱們回去吧?您還懷著孕呢,不宜太過勞累。”
而且看樣子那個孫佩佩很快就能招了。
就算不招,完景寧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亓笙覺得有道理,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于是亓笙代宿墨盯著點這邊,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就立即告訴,代完了,了眼睛回去睡覺。
翠屏言又止。
亓笙走了一會兒,覺不太對勁。
……這是回以前跟殷瑾煦住的宮殿的地方。
亓笙:“……”
都有記憶了。
無語地深吸一口氣,轉朝宮門的方向走。
一邊走,一邊思緒紛雜。
剛剛……被風尋打斷之前,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話要說?
什麼做,怕討厭他?
為什麼會討厭?
……難道私底下玩的很花???
亓笙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很快,亓笙反應過來——這也不符合人設啊。
書里的殷瑾煦那麼潔自好!
對了,潔自好。
多麼的人來引他,他都以君子之禮相待……那個賽莎的西澤宮也并沒有的多麼驚天地泣鬼神。
不論是亓笙認識這麼久對殷瑾煦的了解,還是在書中對他的描寫。
他都絕對不可能會做出勾搭宮的事。
所以……
到底是怎麼回事??
亓笙想不明白。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旁邊不遠突然冒出來一道聲音:“笙兒!”
亓笙想得投,不知不覺已經出了宮門。
寂靜的夜里,路上沒有多行人,擲地有聲且又十分近的聲音驟然響起,嚇了亓笙一跳。
下意識一掌揮了過去。
“啪!”
極其清脆的一掌,在空寂的道路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