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這一點的亓笙很暴躁。
沒好氣道:“那你怎麼回去?”
“暗衛回去取了。”殷瑾煦低聲道,“還沒回來。”
漉漉的裹著單的人,落魄又狼狽。下上的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落,流過凸起的結,沾單的領口。
過堂風吹過,他打了個寒戰。
然后就被亓笙暴地推到床上,下一瞬,被子鋪天蓋地地罩了下來。
“就給你半個時辰時間。半個時辰一到,你趕離開。”
殷瑾煦裹著被子,疑地歪了歪腦袋,“那服還是還沒送來呢?”
亓笙微微一笑。
“那你就奔吧。”
殷瑾煦:“……”
就這麼點兒距離,半個時辰就算趕了些也足夠了——自家主子都有奔的危險了,這不得一路飛檐走壁趕送?
亓笙抱著干凈裳去隔壁換,順便洗了個澡。
好在上雖然,但及時裹上服,沒有著涼。回去的時候,殷瑾煦還是剛剛的姿勢,大大的一只蜷在角落里,規規矩矩裹著被子。
……莫名乖巧。
而他一聽到聲音就立即抬起來頭的模樣,像是一直在等回來的狗狗。
亓笙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卻還是被擊中了心。
“回來了?”殷瑾煦似乎終于放下了心,松了口氣:“抱歉……那天沒有解釋清楚,是我的錯。我只是……怕你會厭惡我。”
的薄被松松垮垮地披在他上,襯得他更了。
薄被落,還出半拉白皙的肩膀。
亓笙:“……”
今天的有點怪怪的。
他是不是又在?
……故意的吧??
亓笙狐疑地盯著他,強行起來的心腸即將再度不爭氣地心,咬著后槽牙遠離某個正在的妖。
“呵。”
殷瑾煦不聲地觀察著亓笙的臉,雖然皺著眉,但卻并沒有任何拒絕通要走的意思。
果然還是母后靠譜。
早知道就早找母后了。
他深吸一口氣,“我只是,不想讓你知道……”
“主子!”風尋忽然敲了敲門,“水牢傳來消息,孫佩佩招了!”
還能熬,這麼久了才終于松口!
殷瑾煦:“……”
他深吸一口氣:“讓等著。”
他想繼續剛剛的話題,但亓笙卻被風尋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孫佩佩肯代解藥了?”
連忙走過去打開門。
“解藥呢?”
風尋被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剛想說話,忽然覺到不遠傳來一道涼颼颼的視線——
似乎來自床的方向。
……來自他的主子。
風尋:“……”
“說話呀?”亓笙催促。
好歹是未來的姐夫呢。
姐姐要是抱得人歸,說不定心好,就看順眼了呢?
等等。
都要回家了。
……看他順不順眼還有什麼用。
亓笙了眉心,看向莫名張起來的風尋,“你怎麼了?”
風尋額頭冒冷汗,下意識瞄向他那裝弱正在哄媳婦兒的主子,心里暗暗苦。
……怪不得風絮那廝猶猶豫豫死活不來稟報!
心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