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得好好養,切忌勞累,切忌大喜大悲……死孩子你怎麼就不聽呢?”虞寂淵罵罵咧咧。
“而且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藥浴絕不可常泡——你最近是不是又去泡了?”
殷瑾煦靠在床邊,低聲道:“沒有。”
虞寂淵:“呵。”
他才不信!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虞寂淵收起銀針,“你都急火攻心了。”
殷瑾煦默然不語。
虞寂淵看得火大,“行,我管不了你……我找你娘去!”
“……虞舅舅!”殷瑾煦握住他的手腕,嘆息道:“這次只是個意外。”
虞寂淵盯著他,“你失了?”
殷瑾煦:“……”
虞寂淵:“?”
靠,還真是?
“為啥啊?亓笙喜歡別人了?”虞寂淵納悶兒,“不過不是舅舅說啊,這點你可以學學你爹,你爹當年可護食了,哎呦那個粘人勁兒,粘著你母后跟個鐵皮膏藥似的……哎呦!!!”
一道勁風將虞寂淵驟然掀翻,他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堪堪停下。
抬頭一看,果然是殷遲楓。
虞寂淵:“……”
后頸涼颼颼的,虞寂淵扭頭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不忘轉移火力:
“你兒子失得命都要沒了!你趕管管他!”
殷瑾煦:“……”
殷遲楓涼涼的眼神看向殷瑾煦,目掃過他慘白的臉,嫌棄地嘖了一聲。
“怎麼弄的?”
殷瑾煦頭痛扶額,啞著嗓子道:“父皇怎麼沒去陪母后?”
天這麼晚了,該睡覺了。
天大的事,殷遲楓都不可能丟下被窩里香香的妻。
“哄睡了。”殷遲楓一袍,在床邊坐下,“亓笙傷你心了?不聽話,殺了便是。”
“你若舍不得手,孤可以勉為其難地幫你。”
殷瑾煦:“……”
聽聽,這什麼話。
他母后“不聽話”,殷遲楓會選擇聽他母后的。
……到了亓笙這兒就了“不聽話就殺了”。
如是雙標。
不愧是他父皇。
“這是兒臣的事,兒臣可以自己解決。”他輕嘆一聲,“跟無關。”
殷遲楓瞥了他一眼。
這可不像是無關的模樣。
他皺眉,“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點都沒有孤當年的半點手段!”
……沒有他的半點狗麼?
他母后,基本就是被他父皇狗來的。
殷瑾煦暗暗嘆了口氣。
他也狗的。
結果卻把人給狗跑了。
雖然殷遲楓滿臉嫌棄,但這也到底是親兒子……
還是他家生的!
殷遲楓頓了頓,給他支了個招:“你知道,當年孤追你母后的時候……你母后是怎麼喜歡上孤的麼?”
殷瑾煦疑地看向他。
殷遲楓勾一笑,瑞眸眼尾微挑,笑容邪肆。
“先這樣……再這樣……”
“拉拉……”
“懂了?”
殷瑾煦:“…………”
他一臉被雷劈了的表。
“這……”
“怎麼,覺得麻煩?”殷遲楓嘖了一聲,“那還是弄死吧。”
殷瑾煦:“!”
*
他最終還是選擇聽殷遲楓的。
這方面父皇很有經驗。
萬一……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