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月娜公主代表西澤親自送來貢品之后,就以喜大殷京都風之名留下來。
這麼長時間安安分分的,亓笙都差點兒忘了月娜公主還在京都做客呢。
不過月娜公主一直被嚴地監視著,不用擔心突然使什麼壞。
可是……
“后面月娜公主也死了,西澤被夜九梟剿滅……這丫鬟怎麼會還活著?”
亓笙沉思,“茍延殘?遇到不對勁就跑了?”
只是這丫鬟在第一部中著實沒什麼戲份。
“第二部里也沒說,但出現在那個神的殷家人邊。”亓鳶撣了撣上的水珠,“反正這個歡兒有問題。”
可惜了殷桑寧邊有這樣的細作,還對這小丫鬟極好。
然后國破家亡之際,再被這丫鬟背刺一下。
“現在歡兒的記憶里只跟月娜公主有過聯系,現在大概還不認識那個殷家人。”亓鳶擼了把妹妹的腦袋,安。
“所以我現在只需要繼續裝作歡兒,就可以知道那個殷家人是誰了。”
亓笙:“!”
好主意啊!
“換了個,姐姐能一直待在這邊了嗎?”亓笙眼睛亮晶晶地,“但是姐姐在這邊……集團怎麼辦呀?”
“阿鏡會被拉回去。”亓鳶道。
亓鏡的本事并不低,但那貨為了能天天粘著亓笙,扮豬吃虎,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模樣。
也就能騙騙單純的阿笙……
亓笙雖然舍不得亓鏡,但是亓鳶能過來也不錯。
當天晚上,理好所有錦繡山莊的事的亓鏡就離開了。
“姐姐,你等我哦。”他不舍地拉著亓笙的手,一臉委屈。他用臉頰蹭了蹭亓笙的手心,勉強笑笑,“過兩天阿鏡就回來看你。”
亓笙了亓鏡的腦袋,心里悵然不舍。
“好。姐姐等你。”
亓鏡臉上乖巧聽話,心里卻是罵罵咧咧八百遍。
他一個從未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老幺,如今竟然要扛起大梁!
而一個亓氏董事長,一個亓氏總裁……全撂挑子跑到古代樂來了!
在亓笙看不見的地方,亓鏡冷冷地盯著亓鳶。
亓鳶不甘示弱地瞥回去。
明明歡兒的要比崔羽的矮至一個頭,可亓鳶的氣勢卻是毫沒被比下去,甚至有一頭的趨勢。
兩人對視,冒火花。
被夾在中間的亓笙并未覺到什麼異常,抱著亓鏡的后背安地順了順。
“放心,這我給你留著,想回來隨時回來。”
亓鏡收回視線,眷地在亓笙的肩膀蹭了蹭:“嗯。”
他將一枚令牌放到亓笙手中。
時間快到了,另一個世界,道長已經開始施法將亓鏡拽回去。
他的聲音漸弱。
“姐姐,若是遇到困難,可以用這令牌調錦繡山莊的人……咳,崔羽,崔羽暗地里培養了不人馬,有了這令牌,都可以供你差遣。”亓鏡堅決不在姐姐面前崩人設,他眨了眨眼睛,眉眼彎彎。
“姐姐,下次見啦。”
亓鏡緩緩閉上了眼睛,膛也逐漸沒了起伏。
在最后一次心臟跳之前,亓笙眼疾手快地將幾銀針刺了亓鏡的心臟。
針落,魂魄離,本該為一尸的保持住了活力。
有“假死”,就有“假活”。
這個針法還是亓鳶告訴亓笙的——那個道長教的。
施針之后,這就宛如一個植人一般,會呼吸,有心跳,但不能。
只是缺一個靈魂。
亓笙長長舒了口氣。
這針法難度太大,一不小心就失敗了。
但好在還算順利。
“我也得走了。”亓鳶看了眼天,“歡兒畢竟是殷桑寧的丫鬟,長時間不在邊,恐怕會起疑。”
亓笙點了點頭。
“對了,我那姐夫好像想你的。上次還問我你有沒有再回來呢。”亓笙站在門口看著亓鳶撐傘,揶揄打趣。
亓鳶:“……”
“你哪兒來的姐夫?”無奈地輕輕彈了下亓笙的腦門兒,“你那五個姐夫可全都……出國了。”
嘖。
還嚴。
亓笙撇撇,目送亓鳶離開,打了個哈欠回屋。
雖然亓鳶來亓笙高興,但是這有點費。
畢竟三個人里,唯一能夠接的還回現代了。
現在留在古代的兩個……都不怎麼滿意。
:危——
想到這點,亓笙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眼外面的天,疑道:“奇怪,怎麼還沒回來?”
風稚從暗現,一本正經地慫恿:“可能是雨太大,主子忘帶傘了。不如……您去給主子送下傘?”
亓笙無語,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你知道你臉上寫著什麼嗎?”
“……什麼?”
“沒、憋、好、屁!”
風稚:“……”
送傘而已,宮里那麼多宮人,難道還是擺設麼?
況且這里可是皇宮!
皇宮里,還能讓主子不方便?
不過想起剛剛的顧慮,亓笙還是拿著傘去接殷瑾煦。
啊糟……
剛剛顧著想歡兒跟亓鏡,忘記問亓鳶媽媽跟姑姑的事了!
跟上亓笙暗中保護的風稚卻朝同僚眉弄眼。
這主子不得給他記一大功!
蕪湖~
*
晚上的雨小了不,且皇宮的排水系統過于優秀,哪怕下了一天的雨,積水也不多。
亓笙提著角去書房。
風稚說殷瑾煦現在還在書房跟殷思商議政事。
也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自從批折子工人梁王回宮之后,可就再沒這麼晚回來過了……
“王爺穿這麼多,熱不熱呀?奴婢看您裳都沾了,不如下來吧,裳在上沾著膩著,容易生病的……”
隔著細的雨幕聲,一道的聲音從不遠亮著燈的宮殿響起。
亓笙的腳步一頓。
大殷一共三個王爺。
攝政王。
小王爺。
梁王。
哪位王爺有如此閑雅致,雨夜紅袖添香?
“多謝。本王不熱。”男人的聲音溫潤如玉,清朗溫和。
亓笙面無表。
哦,原來有這閑雅致的,是家啊。
亓笙:微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