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正想得出神，忽然到臉頰傳來一溫涼的。

亓笙：“？”

一側頭，就看到殷瑾煦神未明地著，背的淺眼眸顯得有些幽暗。

【該說不說，殷瑾煦這張臉是真好看。】

殷瑾煦一怔。

【得趕想辦法把鶴老劃拉到攝政王的陣營。】

【等完這個任務我也能放心離開了。】

殷瑾煦眸了，深深地看了亓笙一眼。

*

亓笙跟殷瑾煦在這與世隔絕的小山谷，一待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

風尋跟風絮都沒找過來。

亓笙納悶兒地蹲在樹梢上眺遠方，視線所及之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兒。

……麻呢？

這都多久了，還沒找過來？

說好的他們之間有蠱蟲關聯著，可以知道殷瑾煦的方位麼？

“小娃娃，你屬猴的？”鶴老捋了捋胡子，跟殷瑾煦下棋。

亓笙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樹上下來：“不是……蹲習慣了。”

這才當多久的暗衛，竟然都有職業病了。

他們兩個倒是跟沒事兒人似的，天天下棋。殷瑾煦也沒有毫想要拉攏鶴老的意思，而鶴老也悠哉悠哉地居生活，顯然并不打算世手。

亓笙曾悄悄暗示過鶴老，殷瑾煦跟帝舉步維艱，各國虎視眈眈——這不，為太上皇嫡長子的殷瑾煦就被北川賊人追殺墜崖了。

還特地挑嚴重的說，夸張地渲染了一下。

可鶴老聽后卻毫無反應。

只笑瞇瞇地問，“你主子讓你說的？”

亓笙立即搖頭。

所了解的書中節，都是通過亓鏡之口轉述給的，只能知道大概的劇走向，其中的細節卻是不知道。

亓笙對鶴老的只有一點點——

只被亓鏡輕描淡寫地掠過，作為代男主得到了金手指大殺四方的前因背景。

覺得世高人應該不喜歡心機重的人。所以，亓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這跟王爺無關。只是晚輩覺得前輩似乎很厲害，而且人也很好。”

鶴老只是哼笑了一聲，沒說話。

亓笙暗暗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夜久梟跟姜阮阮是怎麼忽悠鶴老的，殷瑾煦有大殷皇室統都沒能讓鶴老心，他們兩個外人竟能說鶴老。

難道這就是主角環麼？

不，不對，還有當時的背景幫了他們的忙。

那個時候天下大，鶴老不得不出手。而現在……

亓笙再次嘆了口氣。

可能真得等到戰的時候才能激活這個金手指？

那得死多人啊……

“怎麼了？唉聲嘆氣的。”殷瑾煦出一只手托住亓笙的側臉，低頭詢問。

那藥著實神奇，殷瑾煦那麼重的傷，竟然在短短三日就以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許多。

亓笙仰著頭蹲在他邊，張了張口，“……也不知風尋他們什麼時候能找來。”

殷瑾煦一頓。

“想他們了？”

【？？這說的什麼話？】

殷瑾煦眼底的笑意漾開，忍不住了的臉蛋。

“咳咳。”對面的鶴老兩眼天，提醒道：“王爺，該你了。”

兩人又下了一天的棋。

亓笙百無聊賴地跑出去逮了兩只兔子回來，晚上擼起袖子給殷瑾煦做烤兔補補。

瞧瞧都給孩子虧啥樣了。

下都尖了。

“有心事？”坐在房檐下的殷瑾煦問。

“沒啊。”亓笙練地給兔刷醬料，“要不明日屬下去找風尋他們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

“不用。”殷瑾煦打斷，“他們沒找來，可能是有事絆住了，或者現在找過來不是最佳的時機。貿然找他們或許有危險——而且萬一不小心把殺手引過來了呢？”

亓笙不吭聲了。

那就只能再等等看了。

給兔子翻了個面，猶豫了一下，扭頭看向殷瑾煦：“殿下……”

亓笙突然愣住了。

夕西下，暖橘的夕灑落在男人蒼白清瘦的臉龐。男人安靜地著自己，看上去溫極了。

而他的后，是一棵百年老樹。滿枝椏的桃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灑了他一，落了一頭。

殷瑾煦一直都是好看的。

但是現在，亓笙覺自己的心被撞了一下。

“怎麼了？”殷瑾煦眨了眨眼睛，出疑的神。一枚淡花瓣正好飄落到他的睫上，這一眨，又悠悠地繼續飄落。

啊……

這個睫。

倉皇回頭，繼續擺弄著兔，“鶴老似乎厲害的，您或許可以拉攏鶴老。”

殷瑾煦安靜地看著。

“為什麼是鶴老？”

“什麼？”

“有那麼多能人異士，為什麼讓我拉攏鶴老呢？”

亓笙一噎。

因為他是個金手指嘛。

但這話肯定不能說的。將烤好的兔拿出來，放到盤子里遞給殷瑾煦：“王爺嘗嘗。”

殷瑾煦抓住的手，不讓回去，低聲道：“你還沒有回答剛剛的話。”

【這人，怎麼還刨問底的。】

【作為皇室嫡子，殷瑾煦不可能不知道鶴老的份跟能力吧，干嘛還要問我。】

殷瑾煦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他還真不知道。

準確地說，是沒重生前的自己不知道。他的父皇并非先皇中意的繼承人，甚至一心想要除掉……本就沒有告訴過他父皇這些皇室。

而關于鶴老，還是他被滅了國為階下囚之后，偶然得知的。

為什麼云七卻知道這麼多？

“您若不愿就算了吧。”亓笙無奈，“屬下只是隨口一說。”

【殷瑾煦還真是毫無野心啊。】

那就只能想辦法給帝匿名送信了。】

【想必帝應該會很樂意拉攏鶴老……反正不能便宜夜久梟跟姜阮阮就對了。】

半晌，殷瑾煦才緩緩松開亓笙的手，咬了口烤兔。

“好吃嗎？”

“嗯。”殷瑾煦點頭。

味道很不錯，甚至還約有……他母后的味道。

這年上的謎團，真是越來越多了。

*

飯后，亓笙照例檢查他的。

嗯……

白皙，沒有。

還非常好……咳咳。

最近閑得無聊，亓笙仔細檢查過殷瑾煦的，但是發現殷瑾煦的并沒問題。甚至一點都沒有萎不說……還有點勻稱的。

換言之，這本不像是個站不起來常年坐椅的人的。

他跟正常人的沒什麼區別。

想到原著中健康的殷瑾煦，亓笙著下：“殿下，要不您嘗試著站起來走走？”

不是病理上的原因，莫非……是心理上的？

殷瑾煦看了一眼，沒有拒絕。

但亓笙剛扶著他站起來，殷瑾煦突然子一晃，整個人都朝亓笙了過去。

亓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