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只要賀南方從外面回來,李苒都是形影不離的粘著他。
他認認真真地想了片刻,心里無比確定,此時此刻,他想見到
賀南方向來是行派,當他確定自己現在想要見到李苒,便從沙發上起。
離開書房前,他的視線突然落在那一大片白墻上,發現書房里好像了點什麼。
“有人過我書房?”
負責清潔的阿姨被找來,喏喏道:“是……李小姐過,那天突然進來,待一會兒,拿走了不東西。”
賀南方:“什麼東西?”
阿姨想了想:“好像是畫。”
這時,賀南方也終于想起來,他書房里,李苒給他畫的那些畫全都不見了。
他盯著空的墻壁,心里陡然生出一煩躁。
跟在他后的王穩,心一直惴惴不安,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李苒在他老板心里,并不是那麼可有可無。
第4章 (捉蟲)
回到小公寓,打開門后,李苒踢掉高跟鞋,先在沙發上癱了了一會兒。
跟賀家人接之后,李苒心并不是很高興,雖然在心底不停地告訴自己要看開些,只要自己下定決心離開就夠了,其余就讓時間去證明。
靜下來后,心里不難過是假的,腦子里還在回王穩剛才說的話。
——回去我會告訴老板,提高你零花錢額度。
李苒先是嗤笑了一聲,隨后又喪著臉,埋進靠枕里。
過了一會兒,傳來輕聲的嗚咽,到底是從什麼開始的,對賀南方的喜歡卑微到這種地步。
每一個人都可以嘲笑。
喜歡一個人并沒有錯,如果被喜歡的人沒有回應,在別人眼里,先心的那個人,就變了可以奚落的對象。
誰先喜歡,誰就是要不斷承負面緒的人。
或許又因為賀南方很完,最后錯的那個人自然就變李苒了。以至于后來,不論做什麼,在那些人眼里都變有預謀,有心計。
從賀家搬出來,自己開始獨立,然而在那些人的眼里,的這些“花招”不過是為婚,或者是想要提高零花錢的額度。
蹭著抱枕,哽咽,小聲說給自己聽:“李苒,你一定要撐住。”
“不許回頭。”
雖然心不好,倒也沒自暴自棄,躺了一會兒便起來給自己弄點吃的。
手機震兩聲,見于曉曉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你猜剛才誰給我打電話了?”
李苒回了個字:“誰?”
于曉曉回復了一個【笑】“你們家的大總管!”
孟忠?他不前幾天剛被罵走嗎?
“來找我?”
“當然。”
“找我什麼事兒?”
于曉曉沒回答:“你都不知道那管家跟我打電話時候有多客氣,畢恭畢敬的。”
“今天都改口我于小姐,還讓我把你電話告訴他。”
李苒手中一頓,撥弄著碗里的泡面:“你說了?”
于曉曉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姐們是那種人嘛?”
李苒松了口氣:“算你夠義氣!”
“不過我還真告訴了他一個號碼?”
“什麼電話?”
“神病院號碼,我讓他帶整個賀家人都去看看腦子。”
“哈哈哈哈!差點把那老頭給氣暈了!”
李苒笑出聲,語氣輕快道:“他們賀家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甚至認為地球就是圍著他們賀家轉的。”
于曉曉那邊停頓了兩秒,悠悠問:“別現在說的好聽,要是賀南方親自來找你呢?”
李苒嘆了口氣:“他不會。”
說著,又想起從前。
李苒哀聲道:“住在一起八年,我從來沒離開過他,他更是沒有主找過我。”
于曉曉那頭倒吸了一口氣:“你這倒程度,都能破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李苒:“我也覺得自己厲害,對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了八年。”
于曉曉寬:“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李苒:“……我又沒出家。”
“放心,等他回來我會把事說清楚。”
于曉曉聽不下語氣這麼低落,在那頭慫恿道:“既然你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不如咱們玩點刺激的……”
“什麼刺激的?”
“紅公館這里搞了個人夜場,特刺激。”
人夜場實際就是夜店,也就于曉曉沒見過幾回世面,每次都賊兮兮地人夜場。
李苒毫不客氣拆穿:“得了吧,就你那家教嚴得……你哥還允許你半夜不回家看人夜場?”
于曉曉是典型那種花花腸子多,但一向有賊心沒賊膽的。
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連去個夜場都會李苒一起。
“你呀,就是太抑了,出來放松一下嘛。”
李苒懶得揭穿,“你自己想去就去,干什麼非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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