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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骨》第326章 番外四:帝後二三事(2)

薛清茵醒來時已經在馬車上了。

猛地一睜眼,等看清馬車悉的飾,便又放鬆了下來,懶聲問:“去莊子的路上?”

“嗯。”賀鈞廷應聲。

“明知今日有正事,還這般荒唐。”薛清茵罵他,“我一會兒下了馬車走不路怎麽辦?”

“我背茵茵。”

“那不好吧,豈不是墮了你做皇帝的威嚴。”

賀鈞廷將扶正坐好,道:“皇帝的威嚴並不通過妻子上來得到。”

“你本就該是唯一能騎在皇帝頭上的人。他們若見了,便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那是何等蠢貨,當殺。”賀鈞廷緩緩吐出最後兩個字。

薛清茵忍不住一笑:“不,還有個呢。”

“嗯?”

“賀蘊啊。”

“那不同。”

這下到薛清茵疑了:“何不同?”

“他年紀再大點兒,便能騎在我的脖子上。再大些,就騎不了。”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薛清茵沒反駁。

賀鈞廷接著道:“而茵茵……”

“嗯?”

“何不能騎?”

薛清茵被口水嗆得滿麵通紅。

但是這話呢……也有它的道理。

於是到底是沒反駁。

沒一會兒功夫,馬車抵了莊子。賀鈞廷便按他所說,背著薛清茵進了莊。

跟在後麵的是趙煦風。

趙煦風懷裏抱著小小儲君。

一行人進門,莊子上下連連叩拜不止。

哪能想到呢?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變化多端。這才多久的功夫,他們便搖一變,了跟著皇後娘娘混的了!

“陛下請,娘娘請。……半個時辰前,有個自稱孔群的,說在此等候娘娘。”管事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大對。

怎能當著陛下的麵,說有個男人來等皇後娘娘呢?

管事的當場汗水就下來了。

“嗯?在哪裏?”薛清茵渾不在意,“領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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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愣了愣,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賀鈞廷。

並無異

畢竟陛下從來都是滿麵冷酷。

管事且放下了心,親自帶路在前。

孔群一向不敢直視薛清茵,便都是低著頭。

隻是今日映視線中的,是一雙玄長靴,靴上以金線勾勒出龍形,形簡,而其意威厲。

是新帝!

孔群心頭一,本能地抬起頭。

薛清茵便趴在新帝的背上,懶洋洋道:“擋著路作甚?”

孔群如夢初醒,連忙退到了一旁去,又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

“在莊子上轉過了?”薛清茵問他。

“轉過了。”

“覺得如何?”薛清茵一邊說著話,一邊被賀鈞廷放在了寬大的座位上。

孔群見狀,眼皮一,將頭埋得更低,道:“娘娘的莊子打理得極好,奇思妙想,能在短短時日便為京中翹楚,絕非虛名。”

“嗯,如此聽來,多你不多,你不了。”薛清茵說著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孔群的背脊直了些,他道:“娘娘用的人盡是從底下提拔起來的吧。”

“嗯。”

“他們不夠兇悍,震懾不住人。”孔群這話說得篤定,“來往皆是達貴人,若是連這樣的本事都沒有,日子久了,難免有那喝醉了酒不懂事的混賬鬧事。難道事事都要告到娘娘前來,由娘娘親自置嗎?”

薛清茵實在有些倦怠,忍不住托腮笑道:“你便夠兇了?”

賀鈞廷默不作聲地走了薛清茵的手,轉而將自己的手墊在了的腦袋旁,好倚靠住。

薛清茵跟著道:“哦,也是。先前你得罪我,不也正是因為你不畏權貴嗎?”

孔群的腦袋頓時埋得更低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陛下以為呢?”薛清茵懶聲問。

孔群額上滲出汗水,心高高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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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過皇後會帶著皇帝一起來。在此之前,他並未見過皇帝,隻聽聞其威名。

這位若是不允……

“嗯,可。”賀鈞廷言簡意賅。

孔群那口氣還沒攢夠,就猝不及防地釋放了出來。

他連忙跪地重重磕了兩個頭:“定不負娘娘和陛下期!”

他小人之心了!

宣王為何能繼位,為何部下甘願同他出生死。他必是疑人不用,也不以私主宰行事。

“去將幾個管事來吧。”薛清茵道。

孔群起要去,甚至已經想好一會兒怎麽在他們跟前立起威嚴來……

“不是對你說的。”薛清茵打斷了他的作。

隨即有個侍出去了。

孔群明白過來,這樣才是“立威”最便捷亦最有用的法子。

來說,不過舉手而為之。

這便是上位者與低位者的差異了。

孔群沒覺得如何沮喪,隻想著應當要付出更多,才能做得更好。

沒一會兒,幾個管事都到了。

因莊子愈發大了,管事都不止一個。管後廚的,管馬場的,管前廳的……各個分工明確。

如今他們便都歸屬到了孔群手下。

因是侍將他們喚來見的人,這般架勢,他們哪有不服之意?

“你們自個兒說著話吧。來個人引路,我與陛下要上後山散散步。”薛清茵起

這也幾個管事鬆了口氣。

陛下在這裏,他們真是連頭都不敢抬。

他們這一走,孔群也就定了定心,認真同幾個管事聊起莊子裏的事。

這廂薛清茵坐馬車上了山,途中經過花叢的時候。

“停下。”賀鈞廷突兀地出聲。

“嗯?”薛清茵扭頭看他。心裏暗暗嘀咕著瞧著好像……不大高興啊?

卻見賀鈞廷卷起簾子,手輕取。

再收回來時,掌中躺著一朵山茶花。

他屈指彈去麵上兩隻細小的昆蟲,方才塞薛清茵手中:“茵茵曾贈我,今日我贈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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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茵頓覺愧啊。

都給忘了!

他還記著!

不過一朵花……那時是隨手摘的,他卻是正兒八經特地摘的。

薛清茵不由衝他嫣然一笑:“替我戴起來吧。”

“嗯。”賀鈞廷應著聲,一手按住的後頸,一手為簪花。

山茶花白,卻更襯得豔。

花枝發間,賀鈞廷順勢俯低頭,吻住了

他從前是如何皺了那花的,如今便是如何的口脂暈了

薛清茵有些不過氣,揪住他的袖口,整個人都倚倒在他懷中。

他在耳邊啞聲道:“有些醋意。”

什麽?什麽醋意?薛清茵呆了呆,但賀鈞廷卻沒有要再提起的意思。

這時馬車外響起了吳監小心翼翼的聲音:“陛下,娘娘,還往山上去嗎?”

薛清茵扯了扯簾子。

出聲的卻是賀鈞廷:“……去。”

監這才敢做主,一行人便又繼續往山上去。

薛清茵舒舒服服地倚著邊男人,道:“我許久沒騎馬了,我要騎馬。”

子還未調理好,不妥。”

薛清茵歪頭看他:“陛下不想擁著我騎馬嗎?”

賀鈞廷眼皮一跳。

但這人到底是太能克製了,他道:“來日方長。”

薛清茵癟:“沒趣兒。”

馬車還是一路行到山上。

先前那個差點一頭撞死的養馬老漢,仍然在馬場裏頭喂馬。

薛清茵還上前去問了他過得如何。

老漢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麵見帝後,慌地就要行禮,卻被親衛扶住了。

“先前的賞銀拿去蓋了新屋……”他笑著道。

又說自己兒媳伶俐,在莊子裏有個好差事。又說孫給自己做了個荷包,用麻布的,卻很是漂亮。

他還說起自己幹的這份活兒……

“冬日裏的時候,老漢到山上來看馬,見著馬了一匹,可嚇死咧。管事說沒事,也不罰老漢。心裏頭卻總想著,這是丟了主家的東西,過去是要扭送府的。”老漢很是誠實地說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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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茵憋不住笑了,扭頭看賀鈞廷。

嗯,“馬賊”。

老漢嘀咕著:“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還流了好多,把棚子裏都弄髒咧。總不會是將咱的馬殺了吃了吧?”

薛清茵聽見這句話,臉才終於變了。

“流了好多?”問。

老漢愣愣點頭。

薛清茵氣得回頭踮起腳,咬了賀鈞廷一口,正咬在他脖子上。

賀鈞廷也不咬。

把老漢都看傻了。

薛清茵一指:“馬他的。”

然後扭頭走開了。

老漢跟被雷劈過一樣,慌得結結,發起抖來:“這、這,陛下……哎呀!”他怎麽能說那馬的殺千刀呢?

老漢一下跪倒在地上,很快又被人扶了起來。

監笑盈盈地勸他:“陛下寬厚仁慈,不會治你的罪。”

老漢再戰戰兢兢地抬頭去看皇帝,卻見皇帝已然追到了皇後的邊去。

賀鈞廷這廂低了聲音:“傷是我,茵茵卻還要咬我一口。”

薛清茵一想……好像是、是不大對。

:“我隻是生氣你不顧惜自己。”

“有你顧惜便足夠。”賀鈞廷寬

薛清茵轉過來,抱住他的腰,抱得的。小聲道:“先前有孕時,總不敢抱得太。”

說著將他抱得更:“我得對你更好些。”

賀鈞廷默不作聲,將打橫抱起,往山林間走去。

親衛默契跟上,卻隻是守在外圍。

薛清茵滿麵疑,直到見到了山林之中的亭子。

那亭子修得很大,掛起帷帳,風吹帷帳,便帶出了幾分融融熱意。

賀鈞廷抱著走進去,原來引了溫泉水亭中,便如水暖一般,不必憂心有半點寒意。

“何時修的?我都不知道!”薛清茵震驚道。

“路遇刺殺,躲至後山時,便覺得此宜修一座亭子。”賀鈞廷將倒在亭中榻之上。

薛清茵又好氣又好笑:“你那會兒流了那麽多,還有心思想這個?”

掐了他一把,反被賀鈞廷捉住手。

賀鈞廷垂下眼,依舊是那麵無表又一本正經的模樣,他道:“茵茵有孕,又弱。我忍了許久,忍得發疼。”

薛清茵頓時小臉通黃。

勾住了他的脖頸,小聲問:“那怎麽不我幫你?”

他頓了下,道:“怕茵茵誤會。”

“誤會什麽?”

“誤會我隻貪圖你的,便連這一時半刻也忍不得。”

薛清茵忍不住笑了:“你不是很聰明麽?這會兒怎麽反而犯起傻來?”

起腰親了下他:“你才不是隻忍了一時半刻,你忍了好久。”

道:“獎勵你。”

這話便如打開了盒子。

鎖住的猛一下竄了出來,強勢而猛烈地侵

等會兒?

我是不是中計了?

薛清茵迷迷糊糊地想。

他們在莊子裏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賀鈞廷便要起,趕回去上朝。

薛清茵一琢磨,雖然中計的是我,但苦的還是他啊!

強撐著坐起來:“我陪你回去。”

賀鈞廷拗不過,便將抱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疾馳,怕顛著,賀鈞廷就當了一路的人墊子。

薛清茵迷迷糊糊又一琢磨,啊……陪他本該是我付出。怎麽,怎麽苦的還是他啊?

好像一輩子也還不完啦。

那便加上下輩子,下下輩子吧。

帝後回宮。

薛清茵睡到下午才起,正好賀鈞廷理完政務來瞧

薛清茵呆呆坐起,一揪賀鈞廷的袖子:“哎呀!把崽忘莊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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