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岫白打包來了六菜一湯。
九號的飯菜,可謂道道致,香味俱全。
加上他還帶了一扎鮮榨西瓜和幾樣小西點,周翹的飯桌被擺得滿登登的。
周翹家境優渥,從小家里就有保姆和專業廚師,結婚的時候連最簡單的飯都不會做,這也是趙母討厭的一個原因。
嫁給趙歡之后,兩人住在桃源里,早飯一般都是趙歡煎個蛋,烤片面包熱杯,午飯都是在公司吃,晚飯要麼在外面解決,要麼回周家吃,周翹一直都是十指不沾春水。
趙歡走后,周翹獨自住的時候就沒吃過早餐。
這套房子搬進來沒多久,平時就是燒個熱水,煮個咖啡,廚房里做飯的小家電還原封不躺著包裝箱里。
莊岫白帶來的飯菜香氣從飯廳彌漫開來,令房間多了幾分不曾有過的人間煙火氣。
當兩人面對面坐在飯廳的時候,周翹主為莊岫白盛了碗湯。
“榮幸之至。”莊岫白雙手接過,不不慢喝起來。
周翹也為自己盛了碗,苦笑道,“謝謝你的晚餐,本來說要請你的,還是沒做到。”
“那就先欠著。”莊岫白邊喝湯邊著,“這次不是我死皮賴臉來你這里,是小姨又給我介紹了個相親對象,非著我今晚去見面。我不敢去醫院,更不敢回住所,只能在你這里躲一躲。”
“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周翹輕輕撥瓷碗中的熱湯,“還是去見見吧,說不定相親對象是你心儀的那款。”
“我知道自己心儀哪款,還是不去了。”莊岫白怕翻臉,點到為止,沒敢把話說得太直白。
周翹沒應聲,拿起筷子吃起來。
莊岫白主說起這兩天科室里的趣事兒,周翹心不在焉地聽著,只“嗯”,“哦”。
因為兩人的話題并不多,晚餐只吃了二十分鐘左右就結束了。
莊岫白勤快,拿起用過的碗筷放進水槽就洗。
周翹看到他扎著圍在廚房忙碌的影,把攆他走的念想了下去。
等到他收拾得差不多了,周翹提議去小區里轉轉,消消食。
莊岫白自然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獨機會,拿起外套與一起下樓。
小區是人車分流,車走地下停車場,上面是江南園林式的景觀,假山流水,亭臺軒榭,加上郁郁蔥蔥的植被,就像在公園一般。
時值初冬,周翹一改往日的職場英打扮,穿了一套厚厚的珊瑚絨家居服,上的帽子上還帶著個長長的兔耳朵。
有風吹來,把帽子戴到了頭上。
因為沒有化妝,這裝扮斂起了周翹上的凌厲和鋒芒,多了幾分鄰家孩的甜和溫。
在莊岫白眼里,周翹是明的氣場王,走到哪里都是焦點,此時的甜家居風竟然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
原來,他喜歡的人也有這麼溫的一面。
周翹察覺到他在不停地打量自己,挑起一個話題:“你現在與父母住一起麼?”
“我和你一樣,是爸媽那邊和自己的住所兩邊跑,但我一周要值兩次夜班。”他對這忽然而至的關心有些寵若驚。
“自從你做了我爸的主治醫生,我爸媽對你是贊不絕口。”周翹沒話找話,“能考上醫學院的都是學霸,學霸既有天份又肯用功,專業自然過。”
“被你夸得我都找不到東西南北了。”他臉上漾著滿滿的笑意。
兩人不不慢走著,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
周翹準備上樓的時候,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莊岫白微微蹙眉,“我車鑰匙落在你客廳了,還要跟你上樓一趟。”
周翹只好再次讓他上樓,但他找遍玄關和客廳的桌桌椅椅,也沒找到車鑰匙。
“我記得很清楚,明明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了,怎麼沒有啊?”
莊岫白俯把茶幾下面了一遍,再次笑著看向周翹,“是不是你不希我走,把車鑰匙藏起來了?”
“胡說!我不得你馬上滾!”周翹瞬間來氣,也彎腰幫他找。
找遍客廳的角角落落,也沒看到他的車鑰匙。
周翹只好從玄關拿起自己的車鑰匙遞過去,“先開我的車走吧,我慢慢找,找到之后第一時間通知你。”
“再找找,真要找不到就開你的車子。”莊岫白故作一臉為難,其實并沒有離開的打算。
周翹從他眼睛的余中發現一狡黠,才驚覺被他騙了。
扯住他衫,手去他外套口袋中了下,一下子就抓住了一枚邦邦的車鑰匙!
“莊岫白,你個大騙子!”周翹舉起車鑰匙放到他面前,咬,“趕拿著你的車鑰匙滾!”
莊岫白笑著擰眉,去接車鑰匙的時候反手扣住周翹的手掌握住。
周翹使出全的力氣與他撕扯,他抓不放,拉扯兩個回合兩人“咚”地一下栽到沙發上!
莊岫白快速把周翹抵住。
周翹雙手被箍,只能用腳去踢上方的莊岫白,莊岫白一改往日的好脾氣,把死死抵住就吻。
兩人齒相扣那刻,周翹渾像通了電流一般愣住。
莊岫白呼吸變了息。
繾綣,纏綿。
一起沉淪。
兩人的第一次是在周翹醉酒之后,那時的周翹就像沒有意識的木偶,任他擺布。
這次一開始周翹就是抵的,但很快迷失。
之際,主勾住了莊岫白的脖子。
待到兩人從中,周翹腸子都悔青了,裹著睡袍跑去盥洗室。
反鎖上門,擰開花灑任水流從頭頂流下。
淚水和水流混合在一起,這一刻,恨自己沒能管束住,沒能恪守對趙歡的承諾……
莊岫白穿好服,在盥洗室門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不見出來才在門上敲了幾下,輕輕喊了聲:“翹翹,你洗完了麼?”
里面沒人應聲。
他忽然有個不好的預,用力晃了下門把手,“周翹,你再不說話我可就進去了!”
依是沒有傳來任何靜。
他用盡全力,右腳狠狠踹下去,“嘭”地一聲,盥洗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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