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系統并不只有那一全封閉式的戰甲。

在單純用于戰斗的作戰系統之外，還有負責長距離巡航的托，能夠以勝過戰斗機的速度在空中疾馳，其上面配置的減震系統相當強力，哪怕是像巫玲玲這樣的未年小孩，也能穩穩地坐在后座，而不至于被猛烈的風所吹跑。

為了確保蔽，楚輕舟還特意帶著巫玲玲在空中飛了一圈，將其他展開鞘翅的邪教徒都甩在了看不見的地方，然后才繼續前往方晴提供的坐標。

隨著四散落的點，托消散在空氣中。

楚輕舟保持著戰甲裝著的狀態，一馬當先地站在巫玲玲的前方。而巫玲玲則地跟著銀戰士的腳步，只是用怯怯的目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座由鋼筋混凝土組的建筑。

相較于未來世界的奇特樓房，這里本該讓楚輕舟心生懷舊的氣息，但由于這座基地本建立的地點便是廢墟，反倒還讓這地方多了幾分森詭異的味道。

事實上，這里的確很像是恐怖片中的場景。

殘破的墻與外界連通，但卻毫沒辦法讓云層上方的進來，殘破的天花板里垂下許多斷裂的鋼筋，像是排垂落的柳枝，令普通人難以在這片區域通行。

考慮到邊還有個巫玲玲，雖然年穿著強力的戰甲，但卻依然不能太隨意地行，不然引發的塌方可能會將那小姑娘活活掩埋。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索之后，楚輕舟才找到了一條自由通行的出口。

那應當是被邪教徒們開拓出來的行走通道，看上去類似于救災人員在災難現場開辟的臨時路徑，但至能夠讓普通人穿行而過。

最終，年才再次見到了那洋紅的裝甲戰士。

在這條通道的盡頭，有一座被整理過的房間。它大約有二十一世紀的高中教室那麼大，只不過里面幾乎沒什麼別的東西，所以看上去會顯得空曠一些。

“主人。”

方晴簡單地向楚輕舟微微彎腰，隨后快步走向年后的小姑娘。

出手輕輕了巫玲玲的腦袋，幾乎沒有使用什麼力道，但巫玲玲卻只是困地著，片刻后便逐漸合攏眼睛，最后撲通一聲倒在小仆的懷中。

“這是……”

“只是簡單的催眠而已，等一段時間就會醒來的。”

方晴小心地將巫玲玲抱在懷中，四下張了一番之后，便將放在某個毫無空隙的墻角邊上，還將小姑娘沉睡的姿勢調整得舒服了些。

做完這一切后，又在小姑娘的頭發上輕輕一，將上面的水晶發飾摘了下來。

“主人，你看看這個。”

“這是……？”

年一時間沒搞明白仆的意思。

那水晶發飾看起來確實很好看，特別是戴在巫玲玲這樣的年輕孩子頭上，但這應該不值得在此時此刻展示才對。

方晴將水晶發飾到楚輕舟手中，隨即主退開了幾步，又讓楚輕舟看向后的。

——那是一座水晶構的小山。

看上去應該有立式柜那麼高，其材質和水晶發飾完全相同，但由于其積更大，導致其中的缺憾也完全暴在了年的眼中。

水晶里面充斥著許多殘渣，看上去并不那麼純粹。

“這是什麼？”

“主人還記得主人在舊時代的份嗎？”

小仆并未正面回答主人的話，而是抬眸著年反問道。

口中的主人正是齊雨彤。

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當下的二一四九年，齊雨彤都是毫無疑問的頂級富人。曾是筑夢集團的大小姐，在人類社會里絕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而在這一百多年來，齊雨彤接管了筑夢集團的各項權利。并不是文學作品里的紈绔子弟，而是真正有才學和智慧的領導者。

這便是楚輕舟對那位的了解。

但是……

在二一四九年的今天，是天域集團的總裁。

“筑夢集團……”

“沒錯，主人原本領導的是筑夢集團。那是一家以信息和互聯網為主要探索方向的國企業。”

筑夢集團變了天域集團。

楚輕舟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因為最近的事實在有點多，他基本都在忙著訓練或學習這個時代的生活方式，因此一直沒機會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在二十一世紀的中期之后，也就是主人您被冷凍之后的不久，筑夢集團開始向腦接式的信息技方向發展。”

“這種技旨在通過將某些件植人，從而以更加簡潔的方式讓人類連互聯網。”

“雖然這種作非常困難，但當時的筑夢集團從某個政府勢力的廢棄設施里發現了一部分被廢除的技，其中就包括了一種能夠容納人類意志的特殊質。”

“——我們稱它為‘融晶’。”

言至于此，方晴略微抖了抖仆。將手中的水晶發飾遞給楚輕舟，讓年能更仔細地觀察這塊小小的明飾品。

“……”

楚輕舟困地打量著這塊頭飾，心中卻是對這玩意到有些悉。

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融晶能夠吸收人類的一部分心靈要素，將其儲存在晶結構部。它還能形某種類似于能量場的事，讓被儲存的心靈要素在這個范圍進行轉移。”

沒等楚輕舟接著思考下去，小仆便繼續往下說道。

“事實上，這個時代的互聯網其實就是以融晶為基礎的超大型網絡，被連接起來的并不是理的個人終端，而是接人的超微型芯片。”

“但是……”

說到這里，仆方晴突然怪異地停頓了一下。輕輕拉了拉年的角，示意眼前的主人看向后的水晶小山。

“由于融晶會形廣域的心靈領域，這也導致范圍的人類都會持續地被吸收心靈要素——由于靈魂備無限的延展，融晶再怎麼吸收也不會對人類造影響，但那些碎屑卻會持續堆積在融晶的部。”

“最終就會變這樣。”

方晴豎起一手指，指向水晶小山里的雜質。

那些黑糊糊的、宛若手一般的不明質堆滿了晶的部，像是一大團難以理的寄生蟲。

“雜質……”

“對，更準確地說是人類的心靈暗面，它們被融晶吸收掉，最終就會變這種東西。”

方晴向楚輕舟解釋著這一切，同時也移開了目，素手在空中抓了抓，似乎想要找杯水潤潤嚨，但意識到這地方不可能有什麼飲用水，因此也只能郁悶地了。

“后來，筑夢集團與其他各個地區的勢力都在朝這方面發展，但由于世界大戰帶來的沖擊，這些國企業最終合并了單獨的超級企業。”

“……天域集團。”

“沒錯。”

小仆輕輕點頭。

在空中輕輕點了幾下，讓一道立投影打出了天域集團的標志。

雖然齊雨彤在他面前表現得像是當初清純懵懂的學妹，但卻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斗了百年以上的歲月，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傳奇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