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聽后有些無奈地看他：“你又取笑我。”

程霄輕輕勾，靜靜跟著一起等公。

聽著絮絮叨叨說今天的早自習應該背政治哪章哪章的重點了。

現在跟他走在一起，生已經不會覺得沒話說。

也不會因為兩人都不說話就覺得尷尬。

對他好像已經像對蘇圓圓，對馮晨這些關系近的同學一樣稔。

程霄也除了學習，克制著不對做出什麼曖昧的舉。

然而，就他天天陪在邊，跟一起做題學習。也已經夠其他同學在心里、在論壇，把這個八卦翻來覆去咀嚼一百八十遍了。

但只要沒有舞到生面前。

程霄都當不知道。

他心底著個聲音。

只要這些聲音沒有的耳。

自己就不算越界。

跟哥哥說的話，也就守著了。

阮糖不知道他心里想的這些，還碎碎念地在算著期末考試時間。

很有作為“小羊老師”的自覺，矜矜業業想要給這個“校霸神”規劃復習計劃。

殷切希著他能在期末的時候一飛沖天。

程霄聽著自己小聲的自言自語，也不打擾。

就默默聽著，看半張雪白的小臉掩在米茸茸的高領里。

像一只在自己絨里的小羊。

阮糖算著算著，微微一低頭。

就看到了男生沒有理好的校服袖子，出了一小截腕骨。

上面系著那天從家里要走的“未來本命年禮”。

一條紅繩。

男生的腕骨線條很好看。

這截紅繩在他白皙的映襯下，很是顯眼。

像是察覺到阮糖的目。

程霄夜低頭看了眼那紅繩。

勾了勾，不說話。

現在是冬天，這條紅繩出來的機會不多。

倒是還沒班上的同學注意到。

只有趙旭他們幾個約在籃球館打球的時候看到過。

八卦的趙旭現在已經能夠全自腦補。

甚至都不用問，就知道這肯定是阮糖的。

他哥這可真是……

深種！

季辭遠對此早就見怪不怪。

卻依然輕撞了下男生的肩，問：“最近開始做好學生，下一步又是什麼？”

程霄指尖轉著球，百無聊賴的臉上聽到這句話神頓了一下。

籃球從指尖滾落，在球館地上彈起高高的弧度慢慢滾遠。

男生目看過去，片刻后垂下眼。

“沒有下一步。”

說完，他起去撿已經滾遠的球。

給季辭遠留了個高高的背影。

季辭遠輕瞇了下眼。

想起最近程霄的做派，沒再說什麼。

只無奈聳了聳肩。

他霄哥竟然也有陷矛盾兩難的時候。

估計最近一直著心思吧。

原本以為既然已經將心思收著了，那程霄往后也應該會繼續克制。

沒想到，這份克制只勉強維持到了期末考前半個月。

-

由于今年過年早，所以學校的教學課時也短了。

在期中考之后不到兩個月就將迎來期末考。

在這段時間里，阮糖每天盯著程霄的作業和學習。

主要是督促他背書。

畢竟他在文科科目上依然不會很上心，上課也就是隨意聽幾耳朵。

為了能讓程霄到濃厚的學習氛圍。

甚至周末，都會上他和蘇圓圓一起圖書館。

后來趙旭知道了，也不管自己跟圖書館是不是格格不。

非要拉著季辭遠也加進去。

然后回回從圖書館借了小說，大看特看。

這天課間幾個男生從小賣部買了飲料往回走。

冬日的風帶著的寒氣，刮過臉頰。

年們卻像是從不覺得冷，走在風里嘰嘰喳喳。

趙旭提溜著他的一包辣條看向走在旁邊的男生，嘖嘖兩聲：

“哥，你別太努力了，等下期末考個年級第一，老張接不了。”

程霄瞥他一眼：“你在做夢？”

趙旭嘿嘿笑著。

他覺得照他霄哥這態度學下去，就算不是年級第一，也得是年紀第一百了吧。

不然這圖書館不白去了？

想到圖書館，趙旭又嘆一聲：“霄哥你別說，圖書館那氣氛，我連看小說的速度都能比平時快一倍，我真恨不得以后天天躺圖書館看小說。”

“出息。”

程霄好笑。

跟他說著話，便推開了教室的門。

與室外冷溫度截然不同的一點溫暖撲面而來。

程霄帶著幾個男生快步進來后把門教室門關上。

等再準備往座位走時卻頓了一下腳步。

后的男生已經紛紛往位置走，只有趙旭離他近，一眼就看到程霄的目向一。

學習委員夏宇杰的座位旁，生正彎著腰站在他邊。

因為微微俯，兩條長長的辮子垂在了前。發梢拂過一旁坐著的男生的手臂，在空中輕輕晃著。

應該是在問題目，一直盯著夏宇杰在草稿紙上計算的步驟。

戴眼鏡的男生時不時抬眼跟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