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才不想收作業，那麼麻煩。”

趙旭嘀嘀咕咕，說完后突然想起來。

程霄的小組長，那不就是阮糖嗎？

他又看了邊的男生一眼，手搭了上去，一臉若無其事地開始打聽：

“哥啊，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作業了啊？你上課都沒聽幾耳朵吧？”

程霄個子高，趙旭這半高不高的摟著難。

拍掉肩上的手，他漫不經心走進教室：“問這麼多你是想幫我寫？”

趙旭聽后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自己的都抄不過來，實在是對大哥莫能助了！”

正說著，就發現程霄的腳步停了下來。

趙旭順著他的目看過去。

發現班上學習委員坐在阮糖前面的位置，側在一張紙上演算什麼，好像是在教生做題。

程霄眼神莫名沉了一些。

收回目，他繼續往座位走。

經過生座位時，聽見夏宇杰帶笑的一句話：

“這題不算難，只要換個思路就行，之前說你隨時可以來問我不是客氣，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程霄低頭掃了一眼，阮糖桌面的草稿紙上是幾個數學解題步驟。

他幾不可察地瞇了瞇眼睛。

上次還是理，這次又到數學了？

在生后坐下，程霄了把頭發趴到桌上，閉起眼。

一只手照例直搭在了生椅背上。

他下課時間如果出現在教室，慣常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玩手機。

大家都沒在意。

只有趙旭，晃回自己座位后，屁坐下沒兩秒，又起走到了教室三四組去跟同學說話，時不時瞟五組中間一眼。

不對勁，霄哥不對勁。

昨天晚上沒有球賽，拳擊館也關門，他也不大可能通宵游戲，因為今天來的時候沒有明顯的起床氣。

那他一般就不會在下課的時候補覺。

趙旭跟程霄玩的久了，對他的習慣多了解了些。

霄哥上課睡的就夠多了，如果沒熬夜，下課一般會去外面松松筋骨。

懶得走就在座位上玩兩把游戲。

趙旭同學一心二用，一邊跟同學侃大山，一邊豎起耳朵聽阮糖和夏宇杰說話。

夏宇杰題都算完了還不走，墨跡啥呢？

第五小組，夏宇杰把草稿紙留給阮糖。

“幾個方法我都寫了，這張紙留給你吧，你到時候能借我英語作文看看就行。”

阮糖點頭禮貌笑笑：“可以呀，等作業發下來你找我就好。”

夏宇杰看著輕的笑臉，又低頭扶了扶眼鏡：

“對了，學校公站旁邊新開了一家茶店，今天放學去買一杯麼？我請你和蘇圓圓喝。”

一直搭在生椅背上的手這時候微微了。

阮糖像是覺到什麼，回看了一眼。

“怎麼了？”夏宇杰問。

“啊，沒什麼，”阮糖搖搖頭，“你不用請我們啦，我和蘇圓圓正好今天還約了去那家茶店寫作業，你要去的話也可以一起。”

期中考快來了，蘇圓圓開始臨時抱佛腳發學習。

今天特意要阮糖給去茶店補課劃重點的。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買一杯吧，只是我今晚有補習班。”

夏宇杰的聲音里出一點憾。

阮糖沒注意，只說：“沒關系呀，下次應該還有機會的。”

夏宇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正好坐在阮糖前面的同學回來了，他也就起回了自己的座位。

趙旭看著他離開，又瞟了一眼程霄。

他離得不近，話也聽得斷斷續續，就聽到一個買茶什麼的。

不知道霄哥聽到沒有？

-

下午五點四十五，最后一節自習課結束。

秋日的晚霞給卷云勾勒出濃墨重彩的廓。

太收起最后一縷浮，堪堪沉火紅的云霞后。

這是阮糖最喜歡的，樟城秋日的傍晚。

背著書包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靜靜看了一會，想到一句話。

人生最的晚霞，總在教室的窗邊與走廊。

兀自歪了歪頭，繼續看著天邊出神。

直到蘇圓圓上廁所回來，輕拍了一下：“在看什麼呢糖寶？我好啦，我們快走啊，夏宇杰說他在教務樓前等我們。”

“嗯，”阮糖點頭，挽上蘇圓圓的手，輕笑，“就是覺得今天的晚霞很漂亮。”

兩個生說著話走下一樓的臺階，步出教學樓。

3班教室里，程霄過教室大開的門，能看到漸漸走遠的兩個背影。

他食指輕點桌面，片刻后，抓過旁邊提溜著書包也準備走的馮晨，問：

“今天作業哪些？”

馮晨：！？

大佬白天了作業還不夠，今晚還真準備回去做啊？

“額……”

他被驚的卡了一下殼，又在程霄不咸不淡的一瞥中，趕掏出了作業登記本。

“霄哥，是這些，要不我幫你抄一下？”

程霄低頭看了一眼馮晨的作業登記本。

下一秒就皺了下眉。

“這麼多？”

馮晨：“還、還行吧。”

這作業已經不算多了了。

他小心地看程霄，想著大佬會不會因為覺得作業太多就打消了做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