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都清楚，重要的人，不管多忙都想得起來。

阮懿沒通知他，無非是因為他對來說沒有那麼重要。

是早就知道的現實，但每一次活生生得到印證的時候，仍然會忍不住地難甚至是絕。

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他自認為他們相得很好，的笑容明顯比之前多了。

雖然并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但徐斯衍心總是覺得，應該還是有點喜歡他、在意他的。

現在，殘忍的真相狠狠甩了他一個耳，打得他鼻青臉腫。

那一切不過是他的幻覺，他的一廂愿。

這場游戲里，阮懿始終都保持著清醒，如所說，需要的不過是他提供給上的歡愉，或許，等覺得膩了，馬上可以去找下一個人。

是他沉溺其中，高估了自己在心里的地位。

想到這里，徐斯衍又倒了一杯酒灌下去。

周圍的人沒攔著他，大家都知道他現在亟需發泄，反正這一桌都是人，大不了就是喝得爛醉照顧他一晚。

只是徐斯衍這一直喝，搞得現場的氣氛有些抑，一向活潑話多的俞寧都憋得不敢大聲說話了。

看著徐斯衍喝完了一瓶酒，俞寧湊到原野耳邊小聲地問：“你真的不攔一下他嗎，這樣喝會不會進醫院？”

原野給俞寧拿了一塊兒蛋糕：“沒事，他家開醫院，進去方便的。”

俞寧：“……”

原野：“那是頭倔驢，不讓他喝酒，他有的是辦法發瘋。”

俞寧癟癟，“好吧。”

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他到現在還沒把阮懿追到嗎？”

原野看了一眼灌酒的徐斯衍，哎了一聲。

沒轍。

——

徐斯衍酒量很好，一瓶半的酒喝下去，也沒到爛醉如泥的程度。

只是，看著包廂里雙對的人，他的心愈發煩躁，直接拉開椅子起往外走。

周禮了他一聲：“你去哪里？”

徐斯衍：“出去氣。”

他說，“誰都別跟著我。”

永夜算得上是自己的地盤，徐斯衍要真發瘋也有人收拾爛攤子，加上樓上貴賓區人，周禮也沒攔他。

徐斯衍從包廂走出來的時候，仍是忍不住從兜里掏出手機去看。

沒有電話，也沒有微信消息。

他死死盯著屏幕，自嘲地勾起角，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徐斯衍機械地往前走，一直低著頭，不小心和對面的人撞到了一起。

相撞，徐斯衍勉強回過神來，抬頭準備道歉。

“斯衍哥哥？”趙箏看到徐斯衍之后，滿臉欣喜。

雖然徐斯衍之前拒絕過一次，后來一直在刻意疏遠冷落，但趙箏一直都沒有死心。

相反地，徐斯衍越是拒絕，反而越是想要把他追到手。

趙箏才二十出頭，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正是好勝心最強的時候，就喜歡挑戰不可能。

比起那些上趕著追的男人，顯然是徐斯衍這種克制的更吸引。

趙箏聞到了徐斯衍上的酒味，馬上抬起兩條手臂纏住他的胳膊，“你喝多了嗎，我扶你去休息。”

徐斯衍停下來不，目盯著面前這張漂亮致的臉打量著。

趙箏之前頻繁對他示好，他已經拒絕過一次，而且說的話很直接，沒給留半點面子。

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徐斯衍覺得的行為很可笑，甚至有些廉價。

可轉念一想，他在阮懿面前又何嘗不是如此——即便阮懿每次都把話說得那麼絕，即便他當下失落難過，最后還是會忍不住去找。

當他若無其事出現在阮懿面前的時候，是不是也在心里笑話他廉價？

趙箏被徐斯衍的目打量得頭皮發麻，他喝醉酒之后給人的迫比平時更重了。

“斯衍哥……誒！”

一個稱呼還沒完，徐斯衍忽然反手抓住一邊的手腕，將按在了走廊的墻壁上，居高臨下睥睨著。

趙箏是滴滴大小姐，被徐斯衍這麼一系列作弄得疼死了，“斯衍哥哥，你快松手，我胳膊被你掐疼了。”

徐斯衍：“既然知道我會讓你疼，就離我遠點。”

趙箏：“可是我喜歡你啊，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靠近他，這是本能。”